缺氧的天侯对他的健康非常不利,韩杰却说:“只要能上西藏高原,就算藏身高原也死而无憾。”
“只要能上西藏高原,就算葬身高原也死而无憾。”乐雨欣也符合着说。
警官搭住乐雨欣和韩杰的肩,“干脆,你们就在西藏高原上举行婚礼吧!让山神为凭证。”
“咦!好主意。雨欣,你说呢?”韩杰深情地望着她,一股认真。
“嗯!”她点点头。
想着往事,犹在眼前,她不禁又泪湿枕中。
警官端了一盘炒饭送到她眼前。“雨欣,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额。”乐雨欣看了他一眼。
警官将放在床头,一手扶起她。
“起来吃点,好吗?”警官温柔的恳求她。
她的泪又下来了,这次不是因为韩杰,而是为何警官,而是为警官。
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和韩杰一样,照顾我,宠我,而毫无怨言?韩杰常说:“我上辈子欠你的,该这辈子还你 。”难道,警官也欠我吗?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 ,她顺从地坐直身子 ,端起盘子吃了几口,虽然食不知味,但是为了让警官放心,她勉强自己咽下一些东西。
下午,警官回到公司,她独自待在屋里,挑了一片CD播放,那是韩杰最喜欢的。
有一天夜里,她和韩杰坐在客厅的 沙发上,一起听着。乐雨欣躺在韩杰怀里,韩杰抚弄着全家移民美国,韩杰大学毕业回到台湾,认识了警官,于是他留了下来,与警官一同在音乐创作上打拼。
“你呢?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那是我与韩杰认识的第九个月,她和韩杰进入男女朋友关系,韩杰第一次问起她的身世。
乐雨欣犹豫一下。“我,我的故事?”
乐雨欣吸了一口气,决定冷静地戳破自己的神秘身世。
“我是爸爸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从小没人疼,没有人爱。我是家里的小女佣,任谁有可以殴打,践踏。认识你以前,我 的世界是一个没有温暖的 黑暗地狱,我的生活过一天算一天,有时我会想,如果明天不再天亮,是老天爷厚待我,让我从痛苦的人世间解脱了。”
说完,她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地说:“你会瞧不起我吗?如果你 因此 而离开我,我认了。反正,我没有权利过幸福的生活。”
韩杰握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他将乐雨欣抱在怀里,抱得好紧,他眼眶微红,轻声唤她,“雨欣,我的心好痛。”
他低下头,吻去乐雨欣面颊的泪水。他用激烈的吻,回应他的忧心,她深深感受到韩杰对乐雨欣的爱,是那么真挚,那么热烈。
“雨欣,让我好好照顾你,疼你爱你,不让你再受到一点点委屈和伤害。”他轻轻的叹息,脸上也挂着泪痕。
我爱韩杰,因为韩杰是好人,因为韩杰疼她,但是,一方面她又折磨着韩杰,她要为他焦急,生气,痛苦,才能感到韩杰是在乎她的。
因为害怕失去韩杰,她不断试探他对乐雨欣的感情,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对自己没自信。我真是个可怜的人,连幸福降临都不敢相信,不敢敞开双臂迎接它。
因为韩杰的关系,她也进了公司。公司里有那么多年轻优秀的女歌手,造成她心里莫名的压力,尤其,她们那么美丽,又那么才华洋溢,不安的感觉便在心中升起。每次看见韩杰和女歌手们开玩笑,她便妒火中烧,回到家里必定和韩杰吵一场莫名其妙的的架。
“雨欣,别闹好吗?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乐雨欣总是耐心地像她解释。
“鬼才相信你的话,看你们有说有说的,没什么才怪。”她又哭又闹。
“好雨欣,别闹了,别闹了。”他抱着乐雨欣,又亲又吻,又求饶:“天晓得我有多爱你,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孩。”
乐雨欣还是哭着,韩杰于是痛苦地揽着她,“雨欣,别哭了,你的泪教她心碎,我要怎样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难道真要我把心玩出来?雨欣,我的心好痛。”
看着他捧着心,脸上痛苦的模样,她才甘心,事实上,她相信韩杰对她是真诚的,但是,她总要折磨到他心痛。她不知道,韩杰的心脏病是那么严重,否则,她一定不会故意气他,激他。
望着韩杰和她的合影,那甜蜜的模样,她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为什么我却一手摧毁自己的幸福?
“你这个笨女人,是你吝死韩杰的。”乐雨欣怒吼着,拿起相框往地上砸去,玻璃镜框立刻碎了一地。
乐雨欣对着清冷的空气狂喊:“韩杰,你回来。我需要你,韩杰,不要离开我。”然后无力地瘫在地上。望着一地的玻璃碎片,阳光照在地面上,反射的光线十分刺眼。
那一次,乐雨欣也用相框砸韩杰,也是碎了一地玻璃,乐雨欣想她一定要疯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韩杰对她那么好。
那天是她的生日,韩杰韩杰带她到凯悦共度美好的烛光晚餐,他们都喝了点酒。
回到家里,一进门,黑暗中,略有醉意的韩杰的便一把抱住乐雨欣,深情地吻着她。“雨欣,任何地方都不如在我们的家里与你独处的时光来得快乐。”
扭开昏黄柔和的立灯,“smoke gets in your eyes”在客厅中流荡,他搂着乐雨欣的腰,翩然起舞。那是一种梦幻浪漫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依偎在白马王子的怀里。
“雨欣,我的家人都在美国,我因为自己的兴趣在台湾发展,常常觉得心灵很孤单,又没亲人分享她的喜悦和忧愁。如今,有了你,我不再寂寞孤独,你就是我的亲人,一个可以与我分享生命秘密的人。”
韩杰的话深深感动她。他何尝不是她生命中唯一额亲人,可以分享她的美丽与哀愁。
韩杰吻着她 ,他的双手随着柔美的音乐,在 她身上轻轻的游移,她闭眼上,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我们都陶醉了,陶醉在这美妙,迷人的柔情里。
韩杰热烈的双唇从她的劲间向下。
两人相拥的身体埋入柔软的沙发里,韩杰低着头,乐雨欣抱着他的头,轻抚着他微卷的发,同母亲宠着最心爱的孩子。受到母亲宠爱的孩子,贪婪地渴望更多,他的双手移到他的背脊,深埋在眼前的脸。
乐雨欣心头微微颤抖,她知道再下去可能会发生深埋事,但是,她无法拒绝。
生日的深夜里,她心爱的男人为她举行成人之礼,她很庆幸,那些年来她极力抗拒着表哥对她的行为,才得意保全无瑕之身,献给韩杰。
“雨欣,你愿意吗?”即使身心已经被填满,在关键时刻韩杰仍尊重她。
“我愿意,韩杰。可是 ,我怕。”她既紧张又害怕,她不知道那一刻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别怕,我会好好的待你。”韩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将她抱紧进他的卧室,轻轻放下。
这是他和韩杰同住近十个月,第一次躺在他的大床上,虽然他多次都想把房间让给她,自己睡客厅,但都被她拒绝。此刻,她满心欢喜成为这张大床的女主人。
韩杰也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年轻结实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她脸红心跳,不禁将脸埋入被单里。韩杰拉开被单,捧着她潮红的脸。“我不好意思?看你脸都红了。”
“铃......”这时,床头旁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韩杰拿起话筒,“什么,别急,你现在人在哪里?好,她马上过来。”
“是谁啊?”被单里乐雨欣的身体,韩杰现在要丢下她 出门,不会吧?
“何欣欣,她流产了 ,人在医院。”韩杰抓起衣裤,紧张地穿好。
“何欣欣?”乐雨欣错愕地望着他,很气愤这样美好的夜晚被一通莫名的电话破坏了。“她流产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还要你去处理?”
“她这个小女孩 ,太不懂事了。”韩杰打开衣柜,拿出一些现金。“闯了祸不敢让人家知道,只好找我。”
“你跟她有是什么关系 ?孩子 是你的吗?否则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别胡说。”韩杰低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我去一下 ,很快就回来。”
乐雨欣一把拉住韩啸,“不许走。”
“雨欣,对不起!”韩杰耐心地劝慰她 ,“别孩子气了,好吗?”
“不许走。”乐雨欣大声吼着。“如果 你敢出去,我们就完了。”她实在不能忍受在这个时刻,韩杰因为另一个女孩而离开她。
“雨欣,人命关天,你别闹了好吗?”韩杰剥开她紧握着他的双手,抓了外套和安全帽往外走。
“韩杰,我恨你。”她抓起床边的 一个小镜框往韩杰砸去,韩杰身子一闪,相框砸到墙壁上,玻璃碎成一地。韩杰回头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砰地一声甩门而出。
当夜,她 穿好衣服,拨电话给警官凌晨两点,她提着一袋衣物,搭上警官的车,离开韩杰。
她在警官一家住了十几天,威胁他不准告诉 韩杰,否则她就再次离家出走。
“雨欣,你太任性了。”警官叹了一口气,“我真没你的办法。”
几天不上班,乐雨欣在警官家里写词,涂涂改改一直都很不满意。突然电话铃响。
警官的声音很着急:“韩杰病倒了,人在医院,你快过来。”
挂上电话,她萨摩耶不想,立刻赶到医院。病床上,韩杰戴着氧气罩,手上插着针筒,脸色十分苍白。
“韩杰,你怎么了?”乐雨欣跪在他的床前,抚摸着他的面额。
韩杰睁开眼看见她,眼神流露出惊喜。“雨欣,你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乐雨欣哽咽着:“韩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她 起身,拿起床柜旁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快点好起来好吗?”
韩杰微笑着,轻抚着她的面颊,“你瘦了。”
“我活该,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伤害你。”她握着他的手,激动地哭着。
韩杰伸出手拭去她的泪,“雨欣,我爱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再不跟你闹脾气了。”
韩杰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出院时医院交代不能太劳累,不能再喝酒,抽烟,避免吃刺激的食物。回答家,她将房子打扫干净,尽心地照顾韩杰。
毕竟是年轻人,韩杰很快恢复健康。接下来的几个月,警官筹画制作的西藏之歌,准备要到西藏高原收录藏族原音,拍摄MTV。大家对西藏之行都很兴奋,尤其韩杰,因为西藏之歌的专辑是他一手策划的,虽然医生一再警告他,不能太忙太累,可是他还是不管。
工作一忙,韩杰又开始熬夜的生活,尤其是香烟,更是不离手。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再病倒,他却笑着说:“不会的,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有时他抽烟,她会忍不住将他之间的香烟抽走。“少抽一点嘛!”
他便将目光自工作上移向她的面庞,“看来,将来我会得一种怪病。”
“什么病?”她紧张地说。
他摸摸自己的喉咙,微笑地说:“气管炎。”
她的 脸上漾起甜美的笑容,心里却不失爱心。没想到一个月后韩杰再次病倒,没有实现到西藏高原的愿望就走了。
起来......
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从韩杰走的那天起吧!韩杰倒下时,身上还留着半包烟,缓缓吸了起来。烟味里,有韩杰的气味,仿佛他在乐雨欣身边。虽然看不见,摸不着,感觉里有他,便是一种安慰。
晚上,警官来了,进门的除了警官之外,还有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年轻女孩。她猜,那是韩杰的父母和妹妹 ,他们大概是因为韩杰的死来找她算账的。
我早有心理准备,就算他们打她,骂她,她都毫无怨言。
那一对慈祥的老人家一见她,便握住她的手,“你就是韩杰常提起的雨欣?”
乐雨欣点点头,一股的悲伤涌上心头,为韩杰,也为这对可怜的老人。
“好孩子,这一阵子苦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