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韵蔷搬走了,临走前和我打了招呼,说:“我要走了,希望你……好人有好报。”我听了,心里生出想反驳的话,可我还是控制住了,我是不能改变她的想法的,既然这样,不说也罢。
之后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没有什么意外,钟韵蔷搬走以后,我的心里空荡了好一阵子,饱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由“相思不得”所带来的苦闷,她为我留下了巨大的感情空洞,我很轻易就掉了进去,看到的全是漆黑的空间。
我的睡眠变得极度不规律,怪梦不断。有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在床上睡着了,而且梦里做了个梦。我意识到我是在做梦,可我就是醒不了,想要动,身体却无法动,好像被施展了魔法似的。最后,我在思想挣扎中醒来。这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白,阳光灿烂。我满身是汗,浑身无力。我睁大眼睛,做了多次深呼吸,回想着梦里的内容。可我的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我只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个梦。梦醒了,现实却犹如噩梦。
我反复提醒自己不要伤心,反正该走的想留也留不住。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劝告,我的嘴唇上起了一层泡。更为糟糕的是,我的右眼开始不停地跳动,根据以往的经验,右眼跳灾,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为了缓解,我只好不停地揉眼眶,甚至在右眼角上贴了一张纸。可是,这些外力丝毫不起作用,我的右眼皮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始终无法沉寂下来。我有些小小的恐慌,心绪更加无法镇定,不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是一样的难受,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这使我有种惶惶不得终日的感觉。不得已,我想出了一套应对措施:这些天里尽量避免外出,外出时眼观六路,遵守交通规则,待人礼貌,不随便吃零食,早睡早起,积极活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