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村里所有孩子都跟着来了,在后面笑话三月成了泥人。
“这是怎么啦?”曹雨晴心疼坏了,赶紧架上铁锅准备烧热水。
二月乖乖去烧火,大月给妹妹擦掉脸上的泥,四月在一旁哭个不停。
李小利对着门外骂了几句便把大门关上,不让别的孩子进来看热闹。
“曹姨,三月摘蘑菇掉水田里去了。”
“怎么想着去摘蘑菇呢?水田淤泥那么深……不小心会要人命的。”
说着蹲下来检查三月身上有没有受伤,特别是脑袋。检查完没什么事,让大月拿羊毛毡给三月裹上,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见李小利站着默默流泪不敢吭声。
“小利,你是好心带两个妹妹去玩,曹姨不该说重话。给你个礼物,原谅曹姨好不好?”
曹雨晴从空间拿出一个口琴,递给李小利。
水烧好了,曹雨晴要给三月洗澡,迅速把口琴塞进李小利口袋里,让他赶紧回家。
足足用了三锅热水才把三月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曹雨晴心疼地蹲下轻声问三月还怕不怕。
三月迟疑一下微微点头,这会儿才放松下来。
“以后没有大人陪着不能去有水的地方玩,记住了么?”说完小心的将她搂入怀中。
“三月,这么快就洗干净了?留着一身泥巴多好看,哈哈哈………”两个十岁出头的男娃猛地推开大门,手舞足蹈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陈三天两个宝贝儿子,取笑完三月还朝院里扔石头。曹雨晴不想跟小孩一般见识,大步走过去把大门栓上,让四个孩子进屋去。
“毒寡妇滚出来,把我儿子的头撞成这样还躲屋里。”才安静没多久,陈三天跑到门口一脚接着一脚踹门。
曹雨晴听准节奏,猛的打开大门,泼妇摔了个狗啃泥。
陈三天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将哭哭啼啼的李金宝拽进去,指着额头上鹌鹑蛋大的包让曹雨晴赔钱。
“有本事把村里人都喊来,光干吆喝没人听怎么行。”曹雨晴故意刺激着陈三天一家说道。
陈家大儿子李金贵听不出好赖,想着平时妈妈吵架总爱把人全招来,便扭头跑村里传话,还把村长给请来了。
“小孩磕着碰着的事,用得着兴师动众?”村长看惯了曹雨晴家的热闹,倒也不急了,叼着烟到院里坐下慢慢听。
“要是孩子自己摔的我自认倒霉,可曹雨晴以大欺小不得不上门讨个说法。刚才我儿子在门口闹着玩,她故意用力关门打到金宝的头。你们瞧瞧,都肿成啥样了!”
陈三天拉着小儿子在村民面前展示了一圈,又来到村长面前,特意让他仔细瞧瞧。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说曹雨晴不该拿孩子出气,村长瞧了曹雨晴一眼,意思是让她自己去辩白。
“你胡说八道,要是小妈用门撞的,他早该哭了,怎么过了半个小时才哭?”大月不服气的争辩。
“他那是撞麻木了,小丫头懂什么!”
曹雨晴让大月领妹妹进屋,免得被泼妇污了耳朵。
“哎哟,这......上药了吗?”她伸手摸了摸鼓起来的大包,把李金宝疼得直喊妈。
“你不赔钱怎么上药?快赔钱,十块!”陈三天说话间伸出一只手来要钱。
曹雨晴心说没上药就好,然后指着自家大门的门板,让乡亲们看看,门上有啥东西。
“一块破木板有什么好看的?毒寡妇别装神弄鬼的想赖账,孩子都快疼死了。”陈三天继续谩骂道。
“好,既然都看清了什么都没有,麻烦各位再看看李金宝的额头上的包,上面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村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娃上前伸出手指沾了沾金宝额头上的汁液往嘴里送,然后兴奋的大叫:“桑葚,刚才他们喊我一块去摘桑葚,我没去。”
“大家伙都听到了?这明明是她儿子自己摔的,却诬陷我撞得,想坑药费?门都没有!”
曹雨晴抱着手臂靠在大门边,看陈三天领着两个儿子在村民们的窃窃私语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来看好戏的众村民也散了。
……
又是一天早晨。
曹雨晴去县城送奶粉和书包,刚好赶上周末,两个大娃在家看着小的。
下车让陈六看着书包,曹雨晴直奔寄卖书包的店铺,没有进去,打眼看去墙上只挂着一个自家做的书包,看来其他的都卖完了。
她戴上草帽来到隔壁裁缝店,假装来挑衣服,一边偷听隔壁的对话。
正好有个女人带着儿子进店要买书包,同班同学有人背新书包去学校,孩子闹着也要买,这些话曹雨晴都偷偷听到了。
“卖出那么多都是五块五,本店不讲价。”老板拒绝给她优惠,声称就算她不买很快也能卖掉。
女人在孩子的哭闹声中把书包买下来了。
曹雨晴摘下草帽走回寄卖书包的店里。
“小曹来了,你的书包卖得很好,能不能每次再多送点?”秃头老板仿佛看到财神爷,笑盈盈的迎上去。
“都卖完了?”
老板连说卖完了,把钱拿出来当面点清,上回送来十八个书包,总共卖了六十三块,二八分成,老板拿走十二块六塞进裤兜里。
“三天轻松赚十二块六,老板觉得如何?”曹雨晴把柜台上的钱收进兜里,并不打算走,而是搬张椅子坐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贵人,一个月就赚了一百多。”
“既然赚了,那我有些话也不藏着了,老板,你刚才的帐是不是算错了,应该五块五一个才对,另外,上回拿来十九个书包,而不是十八个。”
曹雨晴猛的站起身,把椅子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