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人群中当个看客,心想曹雨晴没做亏心事,自然能还自己清白,用不着他站出来摆平。
这一家子明明不是曹雨晴的对手,还总是没事找事。
正在村里闲晃的陈水生听说有人造谣他和朱家寡妇有私情,扔下烟头一路跑去曹雨晴家。
进门便一股脑的开骂:“曹雨晴,你家有破事别把我扯上,我丢不起那个人。”
曹雨晴也不甘示弱:“闭嘴!还不是你昨天来我家,被居心不良的人看见了,就说成了我私会男人。”
陈水生真想一脚踢死造谣的人,他虽然家里啥都没有,可也长得一表人才,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瞎了眼才会瞧上丑婆娘,还是没人要的寡妇。
“我特么得罪谁了?传闲话也得给我找个好看点的吧,就她?”
村民都摇头,确实丑,谁能看上她。
曹雨晴在心里暗骂,就算自己看起来挺丑,这样说话也太伤人了。
“那天我看到水生哥进去院子,说什么钱的事。”陈三天家的大儿子刘金贵说道。
村民疑惑,既然说没关系,两人怎么还有金钱往来。
陈水生没了办法,只好说实话:“我跟曹雨晴打赌输了,欠她钱。”
“你说打赌就是打赌了?旁人又不在场!”婆婆这时候已经口不择言,恨不得立马把曹雨晴的丑事坐实,好赶她回娘家去。
“老婶子,乡里乡亲进院里问个事说句话正常,你未免小题大做了。”
村长怕朱家人没完没了编下去,赶紧出来解围。
朱母指着曹雨晴和陈水生质问:“心里没鬼你俩何必说话那么小声?不就是怕人听见么?”
“老婶子,昨天四月发烧睡着了怕吵醒孩子,才压着声音说话,啥都不知道净会瞎猜。”江雪花在旁边帮腔。
曹雨晴淡定地看完婆婆胡搅蛮缠,索性点了围观村民中参与打赌的李二贵等人,让他们出来证明打赌一事的真实性。
几人碍于脸面,再加上曹雨晴手里的字据,纷纷证明确实有这回事。
事情真相大白,朱大成此时已经臊得没脸见人,拖着媳妇回家,别再丢人现眼。朱永德也打算回家好好问问余凤,国营饭店到底怎么回事。
人都散了,村长这次没急着走,让陈水生坐下来抽支烟,斜眼瞧了瞧他:“你小子就是让李二贵那几个给带坏的,以后别跟他们凑一块了……”
陈水生不做声,村里没人瞧得起他,不如破罐子破摔,就这样过吧。
“小曹,你们真的打赌了?”
“对,他愿赌服输,跟另外几个游手好闲的比,算是个说话算话的爷们。”
“算个屁爷们,到现在了都还是光棍,回去好好想想,就这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被人瞧不起吗?”村长抽完一根手卷的烟,起身回家。
陈水生看村长走了,赶忙到姐姐那去借钱还债,免得又惹一身臊。
曹雨晴也出了门,地里的肥还得继续沤。早稻收割完还要种上第二季水稻,到时候自家粮食就够吃了。
干完农活回到院里,隔壁飘来一阵香味,曹雨晴熟悉这个味道,正是烤野兔的味道,妯娌两个儿子正开心地在厨房门口等着吃。
曹雨晴低头一看,厨房门口扔着几个野兔夹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做的那几个。
“小妈,他们怎么也吃上兔子肉了?”大月放学回来,放下书包问道。
“兔子是野的,谁都可以抓。”曹雨晴一本正经的说教。
二月回来也看了几眼隔壁,对面小婶还故意边吃边得意的往这边望。
曹雨晴怕两个孩子嘴馋,便打发她们到外面把两个妹妹找回来。
等了半个多钟头,大月背着满身泥巴的三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