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不敢开口说不用人家接了,害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劲把人惹怒了,会招来杀身之祸,就连喘个气,都要思考一下。
熬完如火如荼的三天,连红红回到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尚在人间。
高考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连红红背着书包离开公寓,回去了姑姑家里,转而回了农村家里。
苏绽在公寓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才从chuang河蟹上爬起来。
阿姨已经走了,中午做好的饭菜都在桌子上,随手热一下就行了。
苏绽尝了一下味道,就知道是老妈又来过了,正打算去热一下,书房的门就忽然打开了,修丞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在确定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苏绽嘴里还叼着没有吃完的半块排骨。头发乱糟糟的和鸡窝似的,嘴角边湿哒哒的残留着可疑的痕迹,衣领歪到一边,露出大半个肩膀。
看着凭空冒出来的人,一不小心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修丞谨瞟了她一眼,径自走了过来,结果她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又拿走了那块还被她咬着的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又帮着她将裂开的衣领拢好。拿起餐巾纸将嘴角的口水擦净。
见她渐渐止住了咳簌,倒了一杯凉开水,放到她的手里。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笨的女人了,没有之一!”
对上苏绽愤慨的眼神,命令道:“去洗澡,我不想和一头猪坐在一起吃饭。”
他端着桌子上的菜去了厨房,速战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过头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的撇撇嘴,连忙快速跑去洗澡了。
换好衣服出来,饭菜都已经被热好了,修丞谨似乎正等着她,可是见到人出来,却还是皱紧了眉头,转身去拿出了电吹风,将人按在了沙发上,一点一点的摆河蟹弄着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他动作熟练,就好像这件事已经做过了吗千百次一样。
苏绽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样的服务,整个人都是一中放松又信任的姿态。
只是吹着吹着,苏绽就感觉到热流消失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双沉静幽深的凤眸。
无端的,苏绽的心就慌了一下。
“三哥?”
她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面孔,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神秘莫测的危险。
想要躲开,她的手却已经撑在了她的肩膀两侧,将人固定在了沙发上。
“怎……怎么了?”
苏绽瞪着几乎要贴在自己的鼻尖上的薄唇,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花花?”
低沉的声音像是温柔的缱绻,很轻易的让人沉醉其中。
“啊?”苏绽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灵魂与肉体已经割离开来,心脏跳跃的速度也忽然加快,几乎让人承受不来。
女孩慌乱的转移视线,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喉结上。
“三哥对你好么?”
“好!”她呆呆地点头,再一次紧张的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那三哥对你这么好,要是让你帮上一点小忙,你会帮么?”
“当然了!”某只傻乎乎的,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场景就像是大灰狼在诱哄小白兔一样,
当然,苏绽绝对不是软萌甜的小白兔,不过是色授魂与,被迷了心智而已。
“这是你说的!”
最后一个字被淹没在了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苏绽缓缓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抗议着想要问青年这是在做什么,却反而给对方打开了方便之门,“呜呜”的抗议声被尽数吞没在不算陌生的气息中。
女孩试图挣扎的双手被一双手牢牢握住,摁在了沙发背上。
十指交叉,微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指尖上的薄茧剐蹭着她敏感的手背,引起一片颤栗。
眼睛被盖住,因为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更加的敏锐。
对方似乎很喜欢她口腔中残余的薄荷味,火热的舌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狂热却生涩的席卷着口腔中的每一条神经,随后,方才放缓侵略的步骤,细细的品尝着她的味道。
时隔多年,熟悉的情景忽然上演,仍然让人脸红心跳的厉害,苏绽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在脑海内盘算着,这个到底算不算是初吻。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苏绽终于恢复了自由,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正常的呼吸,对方就像是意犹未尽似的,舔掉了她嘴角流出来的晶莹液体。
“三哥?”
苏绽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和这个人沟通,胸腔里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缺氧严重。
“嗯!”
对方的声音似乎是更冷淡了,让苏绽差点接不下去话去,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事情就这样过去。
“我这个,是初吻!”
说起来也是really丢人,活了两世,初吻都丢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苏绽的内心真实五味杂陈,傻乎乎的和对方强调这个吻的重要性。
“我也是!”
对方冷冰冰的吐出这三个字,就起身去了餐桌。
苏绽坐在沙发上思索良久,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不吃亏!”
我勒个X,苏绽转过头,气氛的看着对方的后脑勺。
“三哥,这笔账是不能这么算的?”
对方回过头来,冷冷的眸子传递着内心的思想,施舍一样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对上那双眸子,苏绽反倒是哑火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词穷的指责对方:“是你主动吻我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苏绽就感觉到了时间有片刻的静止,良久,对方才缓缓说道:
“你不吃亏,我是修丞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