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将有一场大雨降临,但却丝毫影响不了人们看好戏的兴致。
广场四周围满了看戏的人,因为这里即将上演一对决。
这时只见一个相貌平平,生得一双鼠眼但堆满微笑的约二十岁的男子从人群走出来,群众一阵欢呼的尖叫。
突然一丝寒意袭来,如此炎热的季节何来这只能在寒冬才能感受到的寒气?但他们确实感受到了寒气的存在,一种直刺人心最深处温柔的寒,那寒可以将人心最温暖处冻结。
一个全身黑装的男子从远处走来,稍长的黑发遮去了双目,隐约中看见他那如同雕刻出来的精致轮廓。
他是冷的,如同千年冰霜,息带着锥人心的寒,没有言语。
广场旁边的一棵百年老树上躺着两个衣着一白一绿的女孩。
“他是谁?”乔美欣问。那人怎么那样眼熟呀。
“残君,人称笑面君。”此时一个全身衣着纯绿色,有着黑如墨的发,黑白分明的眸子,樱桃小嘴,挺高鼻梁,表情冷冷的美艳女子说道。
她很美,一种叫“冰艳”的美。见过她的人都会说她美,但那份隐藏在美丽面具背后真正的美却没有谁看得出来。
她叫绿蝶仙,是乔美欣在这里第一个朋友。
“姑奶奶说的是那个穿得像是在服丧一样的黑衣人。”乔美欣急道。她在确认一件事。
“初晨,外号夜神龙,他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者,他就像寒冬里的冰神,又如黑暗里的夜神,既冷又黑暗。他将天地之间的寒气聚于一身,又将黑色发挥到顶峰,真的是又冷又酷。他的与世隔绝生活就注定他会是个孤独的行者,却也有不少人臣服于他。”
蝶仙滔滔不绝为乔美欣道来,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满足这“天下第一好问王”,那她今天就甭想好过了。
“那他一定很多哥儿们了?”乔美欣听得津津有味,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
“不是,那些臣服于他的人最后都被他修理得很惨。”蝶仙不由泛起笑,那笑竟有一种叫“刹”的美。
“哈哈哈,果然是冰块的风格,老娘喜欢。”乔美欣大笑,但那笑声被一阵阵的欢呼声吞没了。
“老大,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去惹他,你若不想英年早逝最好安份点。”看着乔美欣不怀好意的神情,蝶仙百分之百猜到她要干什么了。现在的蝶仙是严肃的,认真的,这才是她的真正的面目。
“那只臭冰虫敢修理本姑奶奶?哈哈哈,遇上老娘就注定他英年早逝了,他只不过是姑奶奶的仆人而已。哈哈哈。”乔美欣笑得夸张。
“我话已至止你好自为之吧!”真后悔告诉她世上有初晨这么一个人,乔美欣那又硬又臭的性格她是领教过的,若是她决心要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自从三天前她走在鸟语花香的路上被一个“不明飞行物”从天下“咻”掉下来挡住了去路后,她的生活从此就多了这个麻烦精。
俯瞰赛场,此时决斗已经要开始了。
“等等!”一记高傲的银铃般的声音打破冻结的空气,直刺人的耳膜。
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初晨也不由扭转他坚硬的脖子。
“你想死呀,叫你别出声就是不听,现在看你怎么收拾这堆麻烦。”蝶仙责备道,美目中尽是生气。这丫头片子嘴太快了,她想捂都不行了。虽然她对乔美欣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是她是对那帮同胞们没有信心呀。乔美欣出招这下他们有得受了。
缺根筋的乔美欣对蝶仙的表情不以为然。
“放心吧,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姑奶奶保证,不是麻烦上我身,而是那些人有麻烦上身了。这可是宇宙仅有壮举,错过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要睁大眼看,知道吗?”乔美欣轻松自若而又邪恶道。蓝眸中闪着狡狯的光泽。给蝶仙一个“放心”的笑。
此时,一阵蜿转动听的笛声带着隽永,悠长的谐音久久回荡在整个空间,笛声里韵涵着关于柔韧生命的真谛。
倏然,无名地刮起了风,莫名的,天空有着花瓣落下,似乎想盖着什么,想迷失什么。笛声节奏越来越快,花瓣飞舞,让人眼花缭乱。久久的,笛声恢复了平静,优美的声音让有心伤的人愈合,让暴燥的人平静,让忧伤的开朗,让迷失方向的人不再迷陡。它的一切是那么美好。
就在风停后,众人睁开眼那一瞬间,天空飞散出无数的花瓣,花瓣的中间是一个大约十八岁的女孩。她一身白色,洁净得仿佛不染半点浮尘,白衣上用白线绣着一只白鹤展翅飞翔。她银色长发散开几乎及膝分披下来闪着银光,并且将整张脸盖住,如瀑布般银发突地向后散开,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
晶莹剔透的肌肤,如柳般的眉,蓝色的眼眸是那么的清澈见底,似乎这样一望就能望到了生命的灵魂。绝美的脸型是世间唯一的,小巧可爱的粉唇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怜爱,就连她耍酷不断抛眉皱鼻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动人心弦,这已经不是“美色”二字可以形容的境界了,而是真正的直透人心,勾人魂魄,让人想一望再望,哪怕是最后一眼也好。
一只精致的水晶笛在她口中传出优美的音律。她就那么立在空中,然后缓缓降下,空气因有了她的存在充满异香。
花消失了,笛声也消失了。她脸上是淡淡的天真而带着邪气的笑,她桀骜飞扬,眉角上翘,带着不可一世的样子。
“嗨,大家好!”
她如同朝阳撕裂般灿烂的笑使得冰冷的空气有了些许温暖。
她高傲地抬着头视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初晨。
黑发遮去了他的眼瞳,他身上那股令人寒颤的冷气因她而转为淡然。此时一阵风吹来,拂动着他额前的垂发,隐约看见一双冷漠至极隐含着微微震惊的黑眸。那是一双黑如夜,白如昼的眼。两道冷光就那么直直地刺入她的眼内,丰富了她的视网膜。她的笑也在那一刹那僵住了。
“是你?”久望后他先发问。
“算你有眼光,不枉费这双好看的眼睛。”她的霸性恢复。
“你跟踪我?”冷语中隐含着令人费解的情愫。
“老娘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呀,跟踪你?呵呵,说出来还真会让人笑掉大牙。凭姑奶奶的本事要想找一块冰还用得着跟踪吗?”她狂妄道。
“为什么?”遇上她总有人会白痴。好比如神般聪明的他。
“在冰窖里浸泡了千年的人是什么味道你知道吗?”她不怀好意问。嘴角泛起一抹笑。
“什么味?”他不懂,不过他敢肯定从她那狗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来。
“冰臭味呗,笨蛋。你身上的冰臭味到处都是,我想不知道你在哪都不行。哈哈哈——。”乔美欣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初晨双拳紧握得节肢咯咯响。
“该死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初晨咬牙切齿道,双眼直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她是唯一可以那么轻易让他发火的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情绪的人,冰是不该有除了“冰冷”之外的表情的,但她却只用了一个表情就让他破例了。
“很高兴冰也会发火。”乔美欣收起笑,一脸是诡异的认真。她凑近他,踮起脚尖还不够他高,恰好地上有块石头,于是她站上去,与他眼对眼鼻对鼻。
“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那含着特香味的气吹在他脸上,他竟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心动。心动?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有什么吗?
“我听说是他找你挑战的是吧!你不觉得挑战打架很无聊吗?所以这次我代你出面。”她怪异一笑,跳下石头转身面对着众人,然后轻轻地握住手,慢慢合上眼,心中默念咒语,手上的“碧晶镯”散着光。
“定。”时间、空气、动作、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下来。
邪气的笑靥带着纯真,那份真让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假,世上也只有她可将“纯真”发挥到极至。
“呵呵呵,看你们还怎么么嚣张,不整整你们当老娘不存在呀。告诉你们本公主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咦,不对耶,姑奶奶好像是吃素长大的。哎呀,管他娘的是吃素还是吃肉,总之这次你们是死定了。”
似是早有预谋样,她在人群中将人与人之间的鞋带打上死结,有的让她松了裤头,有的长发被邦在一团,有的被披风蒙住了脑袋,有的脸上被画上了各式各样的怪物,等等的前所未见的怪招她都用上了。万事搞定,只欠解咒了。就在她准备解咒时,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帮他“化装”。
“臭冰虫,姑奶奶该怎么整你呢?对了,嘿嘿,有了。”她不怀好意奸笑着,然后动起手来。只见她在他上半身忙了一阵,那动作快得出奇,当她再停下手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谁叫你说本姑奶奶该死的,哼,这次不糗死你老娘跟你姓。”说着还朝一动不动的初晨扮个鬼脸,再捏捏他的鼻子。
“有仇不报非君子,哈哈哈——”
“解。”咒语一破后,四周的空气、时间、呼吸、肢体,都恢复了正常,在正常后众人又乱成了一团。扯发的、扯手的、松鞋的、捞裤的,全都摔成一团。那来自全校师生的尖叫咒骂几欲将整座校园震碎。
“再美的菜肴没有‘香料’怎行呢!”说着拿出水晶笛吹起来。笛声在整个空间传开来,一群黄蜂从远处欺近然后散在人群中。一时间,尖叫声与哭泣声四起,想逃走却无奈身上的束缚毁灭了他们的生路。他们此时此刻头脑根本无法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逃”是他们唯一能意识到的。
“蝶仙。”她背对着树喊,眼中有一抹而过的诡色。
后方无答,她转身,树上哪里还有蝶仙的影子。
“臭冰虫呢?他奶奶的,难道连他也是那种没种的家伙?吓逃,呵,说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哩!”散乱中找不到那个冷漠的身影,她气得直冒烟。
“不过,如果他回去照镜子的话铁定会被吓晕了不可。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吞没了所有的声音,这是她有的而又是世上唯一的笑式。
整片旷地都开满了白色的樱花,那白如同最纯洁的雪。每株樱花都散发着浪漫的星光,那光如最强烈的生命,浪漫的也是伤情的。
樱花林周围有着五颜六色的彩蝶,它们自由地飞翔着,但那双双的眼神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前方已无路,后路也已隐去。此时她像被囚禁的鸟,没有出路。倏然那些彩蝶绕着她飞翔,它们兴奋愉快地翩翩起舞,仿佛她就是可以还给它们自由的神主。
“又是这个梦。”她有些无奈,这个梦伴随着她长大,夜夜都是,她夜里的世界只有这个孤独的梦。
这里的空气仿佛是停止的,沉闷和哀伤是这里的主题,那些香味和飞翔的蝶儿都是一种勉强的美。不同往日的寂静,此时她眼前的一株樱花飞速地变成红色,只是一瞬间,红色代替了那片纯白,而其它的花仍维持着原样。她满脸惑意。
一阵阵她熟悉的,幽幽的而又充满悲伤的声音从一个无从知晓的国度传来。
“你不认得了么?这就是你自己呀,你变了,你洁白无瑕的心灵出现了污点,而且各式各样的污点还会一直扩散直到占满你的心为止,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你的改变。请你不要恨你父王,他并不是你所见的那个无情无义的帝彻,相反,他有太多感情了,因为有太多情,所以才会变成一个冷酷的人。”声音由悲哀转为悲凉的低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臭老头?”乔美欣带着命令的口气喝道。
“七情六欲中你的怒和恨那么强烈,如果你不学会以平静的心态对待一切,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甚至毁灭你的一切。孩子,你的命运即将逆转,快乐与自由即将逝去,请你勇敢面对一切磨难吧!生命本没有永远的安逸和快乐,该来的你就得学会面对,请你耐心等待那未知的命运。”此时半空中悬浮着一张模糊的容颜。那张模糊的轮廓总让她有种亲切感,并透着熟悉的气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生命里有过这样一张面容。
心不由一动,伸手去触模,却在即将触着时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好像飘起来了,回过神来才发现,那群彩蝶正托着她掠过樱花林。这次她终于知道这里叫什么了。在树林的出口处,她看见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圣心禁地”。
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没有和他扯上关系的地方?她原以为来到凡界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可是现在连她的梦都不放过她。究竟要她怎么样才可以完全和他没关系?她和帝彻已经断交了血统关系,可是,为什么命运还是不放过她?她不懂,不懂为何要苦苦折磨她。
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哎哟,没长眼睛呀?”
推开房门才跨出两步就撞上一堵肉墙,害得她又倒退回原地。
初晨倚在房门口,双手环绕胸,摆着一张臭脸,一双冰眼直盯着她。
“干嘛,想偷窥呀,没教养的色魔。”乔美欣懒洋洋地没好气喝道。
说真的,与他站在一起她总有点自卑。一个一米六五的女孩站在一米八的男孩面前总有一种被人欺压的感觉。
“还没死。”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还没呢。”话一出口她才回过神来,睁大蓝眸恨不得将他瞪死。他说、他说她还没死,这么说来他——
“要姑奶奶死那也得你这只臭冰虫先死了再说。对了,你这该死的冰虫昨晚不是没有回来吗?说,是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步步逼进,她就不信凭她一流的口才会整不倒一只臭冰虫。
她发怒,他竟有一股欲笑的冲动。
“如果你不是天生的弱智儿,应该没忘记昨天干的好事吧?”初晨恨恨地,冷冷地看着她。避开她那“主与仆“的无聊话题。这是他的地盘,从前是,现在有了她也一样是他的地盘,他的生活绝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姑奶奶当然没忘记了。哎,是不是觉得昨天那个造型很吸引人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登门口拜访为的就是让姑奶奶给你装扮?哈哈,没问题,老娘保证今天一定把你弄得更漂亮。”她贼贼地笑,不怀好意的眼珠在不停地碌碌转动着。
“很有趣。”冰冷的语气微软了下,浓眉拧成一团,额头冒青筋,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
“对呀,的确很有趣,你不知道你昨天那副人妖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没想到你扮女人的样子那么丑。哇哈哈哈!”乔美欣笑着自顾自说,没发现眼前的冰人已变成了火人。她那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给人唯一的冲动就是——
初晨出其不意地出手掐住她细嫩的玉脖。
“咳咳,放、放、放开姑奶奶,臭了亿万年的冰虫,快放了老娘,不、不然有你好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最后变得嘶哑。
“不是说很有趣吗,怎么才一下子就受不了啦。”初晨邪邪阴笑着。就像是一个恶魔看着快死在自己手中的一只蚂蚁一样,冰冷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那是对死亡的迷恋。
“放开姑、姑奶奶。”乔美欣双手拼命往他胸打 “拜托,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台词呀,整天‘姑奶奶’‘老娘’叫个不停你不怕把自己叫老,我们这些听众还怕耳朵起茧子咧。”
“再不放开,你就死定了。”双眼凶光涌现。她的威胁对他起不了丝毫作用。
“都死定了还这么凶,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对于她的倔强初晨甚是不满,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乔美欣的脸变得更为苍白,呼吸也是断断续续的。坦白说,他想要的只是她的求饶,而不是她这到死还不忘给别人威胁的反应。死到临头了还不肯低头,真不愧是世上所有母夜叉的头头。
乔美欣凭着求生的意识,艰难地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初晨胯下的致命处狠狠踢去。
一阵要命的楚痛由胯下蔓延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你,你该死的。”看着她没有生气却又得意的眼,他有一股杀人的冲动,但全身的痛让他散失了所有的力气。他手无力松开,连腰也弯下,必竟只要是男人都会受不了这致命的一脚。
“该死的臭冰虫,姑奶奶早说过你会死得很难看的。”说着还很不近人情地在他背上捶了几拳。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的她,没发现初晨的苦衷。
“呵,倒蛮会装的,不过才一脚而已,下次再敢起杀生念头那就不是一脚的问题了,而是——”她嚣张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看着她的眼。初晨恨恨的冰冷的目光刺进她的眼,他的眉拧成一团,牙齿咬得吱吱响。一个拳击声响起,待她拿开双拳时他已成了“红鼻子先生”了。
“一拳一脚都受不了也太丢人了。”她无视他的痛苦,只想发泄自己的愤怒。
“母夜叉,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中。”他艰难地说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生出这种该死的母夜叉,如果他知道是谁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老娘等着。哈哈哈——”乔美欣潇洒走出门去,还一边背向着他挥手,狂妄的笑声却久久不去。
初晨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
该死的母夜叉,他初晨到底欠她什么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整他!什么地方不好踢偏偏往男人最要命的地方一脚踢,他发誓绝对要她死得很难看。
一阵脚步声勿勿传来,然后是那个该死的身影现出。
“对了,今天的地扫得十分干净,家具也很整洁,要继续努力哟!可怜的小仆人。对了,那个什么冰、冰箱里的食物也光光了,要尽快给老娘填满了。”乔美欣笑得天真无比,然后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该死的。”初晨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发泄他的恨。
“母夜叉,我初晨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会让你冰冻而死,而且死相一定会是千百万年来最难看的。”初晨咬牙发誓。全身痛得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