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是密密麻麻的树叶。茂盛的古树下是一片昏暗。乔美欣环顾四周。
“这里就是魔鬼森林。”蝶仙神色复杂道。
“魔鬼森林!”乔美欣念道。
应受蝶仙之邀,乔美欣,残君,集体一起来冒险。
“是传说中每到阴日时就会出现一片紫竹林的魔鬼森林吗?”残君问道。
“没错。”蝶仙肯定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是魔鬼森林?”乔美欣锐利地直视蝶仙。
“我、我是看这里和传说中的环境有点像,所以胡乱猜的。”蝶仙忙辩解。
“希望如此。”乔美欣诡异一笑。
“大家小心点,别走散了。”乔美欣扯着嗓子叫。
走出古树下,可看见远处的天边还没有完全沉下去的夕阳。那片渲染的美让人有种想哭的感动。
“哇,好美!”一种幸福感让众人动容。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长发被吹散开来,在空中飘舞着。
杀气,浓烈的杀气。乔美欣望向袭来杀气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之光。
“我就知道有问题。你们呆在这儿别乱动,残君你保护她,我去找点东西。”说完她手射出一根钢丝勾住远处的树,一跃足便如风般消失在密林中,恍如鬼魅般,无踪无影。
“有我在你最好收敛点。”残君看着蝶仙认真道。
“放心,我只是想告诉她一点事情。”蝶仙冷冷道,然后化作一道绿光消失。
穿过重重密林杀气却越来越淡。难道——,乔美欣一怔。
无边的夜色已经吞没了大地,披着变色的冷漠将一切包围。
“你还想走吗?”一阵带着温柔杀气的声音似从无数的树叶里传出来。
她的绿眸,她的翅膀说明了她的身份。她四周围满彩色的蝴蝶,它们似在生死边缘呼唤有挣扎。绿眼女一挥手,那些彩蝶在瞬间成泡沫般然后消失在整个空间。
乔美欣紧抿着嘴,脸上的神情让人无法形容。
“是不是很悲惨?那么美好那么自由的生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你尝过家破人亡的滋味吗?你经历过族类被毁灭后还要承受被追杀的磨难吗?你知道宇宙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怀抱是可以依靠的孤零吗?”绿眼女子悲烈地泣道,眼中流着绿色的液体。她没有蒙面,所以她的表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绿眼女哭声突然一收,变得冷残。她的表情忽而冷酷无情,忽而悲痛惨绝,倾刻间变幻无常,竟真如一个来自黑间世界的恶魔般狰狞可怖。
“你以为世上只有你最不幸吗?你真是够可悲的。”乔美欣冷道,语中有几许嘲讽。她冷静得诡异,似是对这一刻期盼已久,而她的心是害怕的,是对一个真相的恐惧。
“你不怕我?”绿眼女怔问。
“我为什么要怕你?是对你报复的手段害怕?是对你专为我研制的舍心印害怕?还是对今晚我是否能活着看明天的日出害怕?”
绿眼女无语。
“如果我说地球早在十年前就失控了,帝彻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信吗?”
“你不用狡辩,你们天界打着为苍生的口号,整天呼喊着如何如何拯救苍生,那些仁义全都是屁话。你们和魔使又有什么区别。”
“够了!为什么你只懂得将一切责任推给别人?你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苟且偷生找一个借口,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全是为了家族,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复仇而是好好活着,因为你的生命是他们的延续,。你不觉得你很幸福吗?你的族人都那么爱你,你还有什么可埋怨的?你一直说我好运,你又知道我的好运背后有多少故事?从小被族人鄙视,被族人唾弃,我当这个公主值得吗?蝶仙,难道我也要像你一样报复整个宇宙吗?”乔美欣目光如狐狸般狡猾,饿狼般残酷。
被月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就像被魔鬼吸干了一样变得异常苍白。
“为什么认定我就是蝶仙?”被月阴沉着脸,紧紧盯着乔美欣问。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自我下凡界以后魄樱第一次与我见面是用了隐身术,他的隐身术只对凡人起作用,但你却向我问起他。在凡界,只有那些异人类的灵族才能看见隐身的天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并非是凡人。”
“凭这点你就肯定我是蝶仙吗?”被月很是不屑看着她。
“你每次刺杀我后,就会失踪一次,我时常改变行走的路线,而唯一知情者是蝶仙。你有两个妹妹,而每次刺杀我的人都是三个女人,有时你会用计将我引入你的陷井里。我是个很敏感的人,早知你并非一般人,所以每次你提出建议时我都会特别小心。而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看到了你的泪。你的泪是绿色的,听谛跟我说过芸芸众生中只有蝶族的眼泪是绿色的。从那时起我便怀疑你是蝶族的。”
“你对我用计,从一开始你就处处设计我。乔美欣,你一直在欺骗我。”这个发现让被月气得冒烟。
“我对你的情是出于真心的,是你一手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一手毁灭了我对你的信任。原本我并不想揭露真相伤害你,可是你越来越残忍,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刚才我还一直期望一切都是我的多疑,是你给了我肯定答案。”
“乔美欣,你比我更自私,明知不可为却为之,你图的是什么?”被月凶恶地直视进她的眼。
“因为我要真相,我想要一个明白。所有人都在骗我,整个天界联合起来在骗我,说来可悲!我现在都弄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了。”乔美欣无助道。没有谁能理解她突来的悲伤。
被月怔呆了。
“我的父亲,天界之王,苍生之主,众生口中的仁慈的上帝,在我的童年里,几乎每个深夜他都会到我寝宫,用他的手勒住我的脖子想要我的命。我害怕夜晚的来临,因为天黑了,我的恶梦又要开始了。我被人欺负了,他反而会把我扔到玄冰山上一个月或者半年不准进食。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人心的事?我不懂他为什么如此痛恨我,更不懂天界其他人为什么和他一样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同样是王族血统,同样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我在他身上得不到一点爱?被月,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当往事再提,就如同掀开刚结疤的伤。
被月震憾极了,双眼紧盯着乔美欣那张脸。突然觉得乔美欣才是最可怜的,最可悲的。她都有点想放弃心中那把对准乔美欣的刀了。
“不,我不能心软,她是帝彻的女儿,我不能心软。”她摇摇头,心道。
“连你也舍不得施舍一点爱给我。”乔美欣凄凄地看着被月。
“爱?哈哈哈,爱?你跟我说爱,爱是什么你懂吗?”被月仰天凄笑。原来她和她都是个可怜鬼。
此时四面风息,夜空阴沉,月光暗淡,被月沐暗月而立,衣裙翩跹,她亮出剑,一弯银芒挟势而出。剑未至,森然剑光已映亮了乔美欣的眉。
“因为仇恨我选择了剑做武器,它能让我看到仇人的血,能让我感受那份面临死亡的那种绝望的快感。”被月舔了舔剑面,一脸的陶醉。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过点,那么,请动手吧!刺这里,要狠,要准,不要带感情,因为我也讨厌多情。”乔美欣指着自己的心口。还有什么伤比心伤更痛更深的伤口呢!
“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懂你?”她真的怕看到乔美欣这副样子,这样的乔美欣会让她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一直以为乔美欣什么都不懂,原来易容术最高的却是乔美欣。
“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和天界之间的恩怨从此了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连死也一样。
“天界如此对你你为何还要维护他们?”
“如果让你真正去恨你的国家,你的子民,你的亲人,你愿意么?就算帝彻伤我再深他还是我的父王,就算天界的子民对我无情,而我也不能对他们无义。这就是我的命,我该去承受的命。”就算自己伤得再深,抹不掉的还是那份情。
“你不是我认识的乔美欣。”被月深叹息着道。
“如果能让你不再那么痛苦,往这里刺,我不会怪你的,相反我会感激你。有一点请记住,无论你是被月还是蝶仙,你都是在我最消沉,最落魄时给予我温情的神,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她用感激的眼神仰视着空中的被月。
“别用你的花言巧语来迷惑我,我不吃这一套。”突然间,腰间折如细柳,剑光在她手中泼洒开去,剑顿时化身数剑,剑刺向乔美欣,这一剑一出,如清风拂过,吹散茫茫白雾般。而乔美欣在这关键时刻紧紧盯着剑心,她从她眼中看到解脱的兴盛。眼见便可刺中乔美欣,在千钧一发之间收了回去。
“为什么不还手?”她是帝彻的女儿,可该死的她却下不了手。
“再来一次,这次别收手了,杀了我你就可以报复帝彻了,你肩上的担子也没那么重了,别让你自己后悔。”乔美欣淡然道。
“别怨我。”“我”字一出剑已发出。眼看剑尖要刺中乔美欣心口,“叮当”一声响,另一柄剑挡着被月的剑,被月被震了回去,乔美欣旁边多了一位白衣俊男子,他跨下是一匹“四不像”神兽。
“是你!”乔美欣认出了他。
“公主你没事吧?”飞天兽王回希促问。
“飞天兽先生,你怎么尽会坏人家的好事!”乔美欣气败道。
“好事?她可是要杀你耶。”回希惊诧道。
“我知道她要杀我,所以才让她杀呀。”
“你是公主,是宇宙未来之主,况且我拜托你的事你还没给我回复。我的族人是否能得救全看你的了。”回希拍着她的肩,重重道。
“你是要找‘三眼女’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她呀!而且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有‘三眼女’这个怪神在,我到哪里去给你弄一个来呀?”乔美欣很是无奈道。
“传说中唯一能见到宿命之神的女神三眼女?”刚掠回身来的被月震惊道。
“没错。只有宿命之神能救回我的族民,所以我在等待。你就是蝶族公主被月。传说中唯一拥有‘天玄蝶翼’的蝶族公主?”
双眼盯着她独一无二的蝶翼。
“你就是唯一拥有‘地玄王皮’的飞天兽王回希!”他跨下的‘四不像’告诉了她答案。
“你的族民?”难道古老的传说是真的吗?
“全死了。”
“全死了。”他重复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天玄蝶翼’?什么‘地玄王皮’?我越听越糊涂了,你们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呀?”乔美欣忍不住问。
“魔王要——”他还想说什么,月的淡光突然消失在夜里,天空闪起了深黑色又夹杂着一点鬼火般绿色的火光,凄惨,暗淡,安静,诡异,隐约中像是一张巨大的鬼脸。
“哇啊——”一阵尖锐的惨叫就像闪电般打破诡异的黑暗。
“魔使来了!”三人同时惊道。
“公主,魔使嗅到我的味道了,我必须得走,请你务必找到三眼女,只有她能救我的族民。有些事日后再向你解释。被月公主,如果你还想救你的族人,请你不要伤害公主,因为只有她能找到‘三眼女’,只有‘三眼女’才能见到宿命之神,也只有宿命之神才能救回我们的家园。”回希促急道。
“如果你是骗我的,我绝不会放过你。”被月冷冷看着回希。两人朝深深的夜色飞去,然后化作两点星光消失在夜空。
“贪生怕死的家伙,一发现有危险就逃命。刚才那声音——,魔使!”乔美欣循声掠去。
黑色越来越浓重,刮起了狂风,黑夜里天上乌云翻卷,这风中意外地夹关一股越来越浓重的腐臭气。
黑暗中她双眼闪着妖异的蓝光。前面是一个山岭,两侧却有平缓的山坡,像一只大鸟的双翼,隐约中她感觉到那股邪恶之气,那是从山岭的右翼传来的。她加快了跃进的速度。
远远地,她看到了一个如魅的身影,身影的后方是一带断崖。
魔使也转回身,狰狞的脸孔两颗长牙在见到那个怒发冲冠的俏影时快速收回,那双红眼发出幽幽的红光,显得那么妖异,那么的不怀好意。他恶狠狠地盯着乔美欣仿佛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你来了!”魔使森然道。
“对,来找你!”待她看清楚了那张脸时,她顿时阴沉下来。
“总不会是想我了吧?”魔使看着她说。
“我的确很想你!”乔美欣看进他的眼。
他的眼在接触到乔美欣的眼时,神情一怔,他看到了她眼中有一片被冰封的感情,如同他自己。
“我忘了,魔是没有心,怎么会有感情的。我这十年来傻傻期待的到底值不值?”她由忿恨传为自嘲。
他双肩微微垂下。
“为什么你会是我的敌人?宿命真会捉弄人。我以为你会因为我而改变,是我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她无奈一笑,眼中隐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痛。
魇惟一闪与她并肩。
“我不会伤害你,十年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他放软了口气,涌上来莫明其妙的温柔。
“你已经伤害我了,我心里受的伤比你刺我十剑更来得痛。不要为自己再杀人了!”她看着他的侧面说。他无语。
不再理会他,她与他擦肩而过,走向断崖,站立在尖端,她双手伸张开,俯视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的法力被封印了。”她怆然道。
“我从这跳下去,如果连我死你都无动于衷,那么,不管你杀谁,用什么残酷的手段我都不会再理会,即使是你死,也与我不相干。”
乔美欣毫无半点犹豫,直冲出断崖。魇惟猛回首。
“你!”回答他的是一声声回音,白色的影子已投入了黑色的天幕。她满头银发被风吹散开,纱织白披风也被风吹得微微向上翻卷,就像是盛开在黑夜里的白合花。她如同一只冥鸟,要在日出之前寻到她的归巢。
“为什么要逼我?”她不是给他路走,而是逼他走上绝路。她明知他对她的不忍,十前年一样,十年后亦如此。
他纵身断崖。面对她,他连魔使战士的无情都失去了。
乔美欣紧闭着眼不断下坠。她突然双脚发虚了。她在赌,赌他的不忍和十年前那一瞥。她感觉到冷,那是比在玄冰山还要寒冷的冷。
一双温暖强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是那股她熟悉的气息。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他的气息是唯一的。睁开眼对上的是他黯然而不安的红目,那熟悉的感觉平抚了她的心。
他对她,是唯一的,她还是占据了他的心。想到这些她莞尔一笑。
“该死的,你竟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沉沉地责备道,双手紧紧抱着她,害怕一松手就是永远的放开。
“你也懂得在乎吗?我以为你是没有心的。”话一出她有点后悔了,那双手的力道也因她这句话而松了些。
他不语,只是盯着她。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受伤了。
她避开他无辜的眼神。再无辜的人也会有不无辜的时候,如果他的双手不沾满血腥,她会原谅他犯下的一切错误。
“为什么要逃避?看着我,看着我,我要你明白我的心。”他微怒。
“我不想看见双手沾染血腥的魔。”她别过脸。
他双眉顿时凝结。
“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刚才我没有接住你就会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会对你无情你该怎么办?”是担忧,是气愤,是爱怜。
“我相信你,我会是你的唯一。”真挚的,不含一点虚假。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有多认真。
他一怔。四相目对,两两无言。
她轻轻靠向他,那宽敞结实的胸膛让她想就此长睡,没有离别,没有伤害,只有心的长相依。他全身一颤,似是对她的举止难以理解。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她问。
他无语。
冥冥中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们相遇,见到她的第一眼,他知道他们曾相识过,只是那段久远的过去已经被尘埃封印了。
“是呀,你怎么会难过呢?我又不是你的谁,我们是敌人,只能是敌人。”可是她却贪恋着这个敌人的怀抱。
世上没有真正的敌人,只有释不开的怀。杀来斗去,受伤最重的还是自己。
他轻轻吻下她的唇。
“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会跟着你去。因为可以跟随着你,所以我不会难过。”他温柔地笑了笑。
“我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伤心。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有遗憾。”他吻着她的发。
“我害怕离开你。”她说。
“那我就永远不离开你,粘着你,直到永远。”他深情道。
她呆了,惊呆在那片温柔里。她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止,能够永远听着他的心跳,霸占着他的温柔。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意识里响起,那是听谛的声音。
“七星连线便是日劫之日,公主切记切记。啊——”促急声之后是一阵惨叫。
“听谛你怎么啦?听谛。”意识里发过话去。
“公主,珍重,听谛也许再也不能陪你走完你的人生了。无论将来如何,请记住听谛对你的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既是我,我亦是你,两者合一,三色独霸。你中有我——”他不断重复念着。
听谛说完,然后意识里袭来一股寒气,那是天界玄冰山特有的寒气。
“听谛被关在玄冰山上,他出什么事了吗?听谛,你怎么啦?我不要道别。”回答她的是痛苦的**,然后是至寒的寒气封住了“灵异路”。
七星即是:金、木、水、火、土、毁灭之星、光明之星。虽然“毁灭之星”消失了,但它的根源仍在,所以它也是七星之一。
立在“光明之星”的最高层,看着几近连线的六星,帝彻唯有深沉的叹息。在这里他可以安心地释放他的脆弱。界乱成一团。
天界上空的流云飞速变换,那是黑白天交加的变换。天界的云是纯白的,当出现黑暗的邪气时,云就会变换不定。
“千错万错都是父王的错,魄樱,别怨父王。唯今只有你能将天界的邪恶之气带离天界,一个纯净的天界才有可能逃过此劫呀!”他一直是个自私的君王,是他一手毁灭了无数个幸福的生命,而今还要自私地利用自己的儿子,唯一拥有天界王族最原始纯正血统的儿子。
“雪樱,我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他们?雪樱,你允许我后悔吗?”
明日的此时就是日劫了,这一劫是逃不掉的。仄蕤必会胜,天界将重演十年前魔界的惨景。这一切,都是他所不愿看到的结果。唯今之计只有一个,那是条死路,也是天界唯一的活路。
“乔美欣,你要坚持住了,一切都全靠你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请你坚强勇敢地走下去。你是天界真正的王者,是宇宙的王者,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用你的爱去拯救你的子民,拯救你的宇宙。”如此重任压在她娇嫩的肩膀上,他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
王都注定是孤独的,有时会牺牲一些人,一些情。伤了他人,也痛了自己。
整座玄冰山回荡着惨烈而蹙急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