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军营众将士因为突然发生的状况乱成一团,还好有林云丛中调节才使情况没有变得更加糟糕,联名上书的军中众士兵对于苏漠白不在军中一事心知肚明,只有那些他忠实的手下才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彼时留州皇城秦逸垣愤怒的将云世磊地上的联名军书摔在地上,“哼!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上恕罪!”云世磊一惊慌忙下跪。
秦子宸脸色阴了阴,“云副将起身吧!”
“皇上,那么苏将军的事情?”云世磊问道。
秦子宸没有回答:“你速回军营去,其它的事情朕会派人处理,宸儿的暗卫已经去了,你就安心的回去,军中不可一日无将。”
云世磊虽听着话觉得怪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直到出了皇宫才恍然想起秦逸垣说的那句军中不可一日无将甚是奇怪,照理说他不在还有苏漠白在,难道秦逸垣已经暗中派人将苏漠白带回留州了吗?皇帝果真是深不可测,帝王之心不可妄自猜测,既是秦子宸没事他便就放心了。
朝堂之上左丞相振振有词坚决否认自己通敌叛国一事,秦逸垣脸色不好大怒,“左相这是将所有罪责都推脱到唐中权身上吗?”
左丞相一惊慌忙道:“皇上,老臣不是那个意思。”
“哼!”秦逸垣将唐中权此前上交的左丞相与浮衫国官员往来的密函信件狠狠摔在朝堂之上,“左相自己看!”
左丞相惶恐不安将秦逸垣摔落在地的密函和信件一一捡了起来,心下紧张不已,脸上倒是显得非常镇定,打开一看瞬即腿脚颤抖不已,但他毕竟是三朝元老对于这等事情既是敢做了便就想好了退路。
“左丞还有何可言?”秦逸垣愤怒不已。
左丞相定了定神,“皇上,老臣不知道皇上给老臣看着一些是为何意?”
司徒谨祺愤怒的看着他,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这种人,“你…”
秦逸垣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百官开始议论纷纷,和左丞相有关联的人皆面色发白,四肢发抖,害怕此刻连着自己也遭了秧,偏偏这会儿秦逸垣脸色高深莫测,初才的愤怒不见,倒是越发耐人寻味却又不敢多加猜测,所谓帝王之心不可妄加猜测,不然就是妄度圣意之罪。
秦逸垣没有发话,朝堂上一片安静倒是惹得左丞相有些不知所措,暗中猜测秦逸垣此刻的心情,却是摸不透猜不明。
许久左丞相实在是沉不住,“皇上,这些信件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老臣三朝为官对于水鄀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一点儿伤害水鄀的事情。”
秦逸垣淡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有不怕死的官员站出来为左丞相说话,“皇上,臣认为左相一直一心一意为水鄀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还未等此官员说完秦逸垣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左相,朕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司徒谨祺。”
司徒谨祺立马跨出一列,“在。”
“传证人上堂。”秦逸垣怒火更甚。
“是!”司徒谨祺退了出去。
左丞相脸色一变心中暗自着急,却是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能够作证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他想不出司徒谨祺还会带谁上来。
一会儿司徒谨祺带着蓝玉和蓝烟进入朝堂,左丞相吓得全身发抖,但是毕竟是三朝元老,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一会儿脸上便又恢复镇定的脸色。
司徒谨祺拱手恭敬一拜,“皇上,证人带到。”
秦逸垣点了点头。
“民女蓝玉参见皇上。”
“民女蓝烟参见皇上。”
蓝玉蓝烟盈盈一拜。
“好!你俩可是将左丞相的事情好好说说,百官都在,让众人听听是真是假。”秦逸垣这句话让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这种事情如何用听的分辨出真假来。
“是。”蓝玉欲先开口。
左丞相一急,“皇上,别听信了他们胡言乱语。”
“朕自会辨别!”秦逸垣冷冷出口脸色更加不好,已然布上了一层雾霾。
左丞相恨恨后退一步,凌厉的目光射向蓝玉,蓝玉不自觉身子震了下,稍稍往后退了步,脸色煞白,但是她没有办法,此前许闻逸给她下的毒没有完全解掉,若是她不乖乖照着许闻逸的吩咐做恐怕活不了多久,她不想死,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前被他胁迫着帮他干一些通敌叛国的事情是为了保命,现在依旧为了保命要举证他,事情竟是到了这种转变的地步。
“左丞相大人自五年前已经暗中与浮衫国的官员来往,他们贡献大批金银珠宝要左丞相提供水鄀军情,地方地图…”
“你胡说!”左丞相慌忙跪了下去,“皇上,此女老臣从来都不认得,一定是有人诬陷老臣特派这么一个疯女人来胡说八道。”
人不能急,一急事情就严重了,左丞相就是如此,因为蓝玉是最清楚他这些年动静的人,他不得不恐慌。
“左相切勿着急,先听听看也无妨!”司徒谨祺冷冷放了一箭,“这么心急莫非…”
“司徒谨祺皇上都未发话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老夫?”左丞相将矛头指向司徒谨祺。
秦逸垣冷看着淡淡开口,“左相莫急,先听完再说。”他示意蓝玉继续说下去。
左丞相悻悻然依旧跪着,秦逸垣没有让他起身他自是不能起来。
“丞相大人将与浮衫国往来的信件藏在每次运送的丝绸之中,这样朝廷每次严格审查往来信件皆不得知。”
秦逸垣脸色黑的如暴风雨前的天空,沉沉的,闷闷的直压得百官透不过气来。
“左相可是有话要说?”
“老臣认为这等疯女人的话皇上和各位大人切莫信了去。”他依旧强装镇定着,尽管此前慌乱不已,官场多年能一直保持着丞相的位置也是胜在心理方面。
秦逸垣冷哼,“陆公公,请通商官使魏书上前。”
“是。”
百官突然闹哄了起来,互相议论着,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怕被牵连心中忐忑不安,有人唏嘘不已显然是想不到作为一个三朝远老,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竟是通敌叛国,勾结敌国官员,更多的人则是深感惋惜。
“微臣参见皇上。”魏书上前跪拜。
秦逸垣脸色缓和了些,“魏爱卿平身。”对于魏书秦逸垣还是极为倚重的,水鄀与别国的贸易往来都是他在掌控,每年为水鄀国的经济作出很大的贡献。
“谢皇上!”魏书起身,对于秦逸垣对他的赏识也是感恩在心,当年若不是秦逸垣微服私访救下被歹徒劫杀的他,恐怕现如今他坟头的草已经有一人高了吧,他也不可能有如此锦衣玉食的生活。
“魏大人可是说说近月在丝绸运送途中发生的事情。”
“是!”魏书恭敬一拜,“月前臣奉命送亲自送丝绸去浮衫,因为那匹货物突然出现了问题便就重新调整了过来,却在一批缎面之中找到这么一封信件。”他将信件呈在手上,陆公公接过呈上给秦逸垣,秦逸垣瞧了眼大怒,“陆公公,呈给左相瞧瞧,看看是否认识这个笔迹。”
“是。”陆公公将信件递给左丞相清了清嗓子道:“左相大人可得好好瞧清楚了。”
左丞相颤抖的接过陆公公手中的信件,只瞧一眼便只正是此前他送往浮衫的信件,以往信件裹在缎面之中都没有被人发现,他万万想不到这一次被被查了出来。
“左相可是看好了。”秦逸垣勾唇,眸中散出凌厉光芒。
“老臣看好了…”
“依丞相慧眼可知是谁的字迹?”
“这…”做丞相心下颤抖,“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