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把衣服脱了吧。”她用医生惯有的口吻说着,面对病患她只是一个医生,无乱面前的病人是谁。即便是凌肃天也曾经是他的患者。
“脱衣服?!”凌肃天用质疑的眼神看着Mendy。打一针解毒剂而已,胳膊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脱衣服。
“今天你在这就不用把她绑起来了,你按着她就可以了。”Mendy端着药品托盘走了过来,吓得陈飞儿立刻向后缩了过去。“宝贝,你放心,姐姐不会像那些男人那样粗鲁的。”
“男人?”凌肃天的眉心拧了起来。打针要脱衣服,岂不是过去给陈飞儿打针的男人都看过她的身体。他的脸转向惊恐万分的陈飞儿,老七带她来的,老七也看过。怒意加上醋意,凌肃天的拳头撰得更紧,青筋爆了出来,他想杀了一干人等!搞了半天,他的女人竟然被无数的人看过!
“做医生的什么没看过,你这么生气干嘛?”Mendy开始用意大利文跟凌肃天交流,“吃醋啦?”早就察觉出他的异常。刚刚给陈飞儿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发现凌肃天竟然对她下手这样重,一点也不知道怜惜她,就晓得凌肃天在跟她做~爱的时候是多么的疯狂。
“放心吧,你的女人谁敢看呀,逗你的。”Mendy笑了一声。“他们会给她穿特制的衣服,就是精神病院的那种。”
陈飞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出二人的表情有什么大波澜。凌肃天的脸一直都跟雕塑一样,百年如一日,喜怒不形于色。Mendy带着口罩她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有说过她是我的女人吗?”如果说凌肃天最信任的人是程峰和慕少白,那么他最没有芥蒂之心的人便是Mendy。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她,就不会那么的~”Mendy顿了一下,眼睛弯弯的她笑了。“激烈。”她选择了一个相对合适的形容词。
凌肃天深吸了一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对于激烈了。他也很后悔弄伤她。坐到床边,把陈飞儿搂了过来,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柔,,像她的人一样柔弱。凌肃天感觉到怀里的陈飞儿竟然是如此的瘦弱,她甚至比五年前还要消瘦很多。这个老七就怎么照顾人的!
“她还是个孩子,你对他要轻一点。更何况你们的~那个,哦。你知道的。所以呢,你应该克制一些。”Mendy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凌肃天自已也是医生,他也应该明白的。
“她都20多岁了,不是孩子了。而且我很节制。”犟起嘴的凌肃天像个孩子。他哪里不节制了,他们从第一次到现在才10天,他一共才碰过她三回罢了。他既不禁欲也不纵欲。这样有规律的生活不知道多么的有益于身体健康。
“是呀是呀,你好几天一次,一次好几天。”Mendy不想跟凌肃天辩论下去,而且他也不会听。“总之你轻一点,不要那么~那么深。OK?”
陈飞儿突然看到凌肃天孩子气的一面,只觉得原来他也是一位常人。
“最多一个晚上而已。我那么忙哪有时间跟她折腾。”凌肃天低下头看着冲他眨眼睛的陈飞儿,嘴角微微一动。突然很想逗逗她。于是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轻轻的亲。是一个晚上而已,但是每个晚上都把她折腾的不轻。
他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心底生气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酸。
“有时候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是坏事。没有谁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每个人都是一个独具特色的自己。”Mendy是一位外科医生,生物学的专家,同时也是凌肃天的心理医生。虽然凌肃天在心理学的修为上很有造诣,可是每个人都无法做自己的医生。“承认吧,对你有好处的。”凌肃天喜欢陈飞儿,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承认什么?”他不想承认,即便是心里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嘴。
Mendy摇摇头,笑着看他。
“她还能活多久?”凌肃天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有些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会更受用,这是一种鼓励,鼓励他去做想做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办法忘记心中的允儿,那才是他心爱的女人。
“如果病毒开始发作,她最多有七年的命。”Mendy对于患者病情的陈诉,没有什么情绪化的变化,她只是简单的陈诉。
“七年。”凌肃天把陈飞儿搂得更紧。七年,这是生命的倒计时。
“再不快点,我的药可等不了。”Mendy举着针管向凌肃天示意,这种药从保温箱里取出来3分钟之后要立刻注射。
凌肃天是历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的,陈飞儿的力气又比不过他。只要她一上手阻止,凌肃天便威胁的要撕她的衣服。衣服坏了,只能光着身子回去了。在他的淫威之下最后还是乖乖任人宰割了。
陈飞儿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她赤~裸着上身,乖乖的侧身躺在床上,弯曲得像个煮熟的虾米。她纤瘦的身躯不停地颤抖,她在哭泣。
女人就是麻烦,打针而已,哭什么呀?
“要不要买一个棒棒糖给你?”凌肃天无奈的皱着眉。娇气!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涌入脑海。老七不会也这样看过吧?把他发配去意大利真是太轻了!
“你还是按着她吧。”Mendy和凌肃天之间的谈话,如果想让陈飞儿听懂,便会改说英文。
陈飞儿知道,Mendy这样说,就是要给她注射了。她把柔弱的手臂咬在口中。凌肃天见到她的动作发觉了异常。怎么会这样?
凌肃天用眼神询问着Mendy,她则示意他按住陈飞儿。因为针剂等不了很久时间,于是凌肃天还是选择按住了陈飞儿。
冰凉的药棉擦在陈飞儿的脊柱上。她弯曲的角度使得她脊椎骨的轮廓暴漏无疑。Mendy果然是一个优秀的医生。她很顺利的找到了脊椎骨的缝隙。
刺骨的疼痛让陈飞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她不敢乱动,超微偏离一下,针头就会偏离方向。锥心刺骨的疼痛经过她的神经网络,渗透她的四肢百骸。她已经辨别不出口中的味道是手臂的血液还是脸上的汗水。
凌肃天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纤弱身体僵硬的程度,她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如果没有他的禁锢,她一定坚持不了几秒钟。
注射的速度很慢,看着陈飞儿发白的脸,凌肃天的额头留下了一滴汗珠。他的心像被无数的蚁虫啃咬。她不想打针,是因为这种疼痛她无法忍受。
“我打晕她得了。”与其这样的难以忍受,打晕了直接打吗。
“不行,如果没有她的反应就不能掌控注射的速度。”Mendy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注意力都在陈飞儿和针管上。“只有三针而已。”
“她快受不了了!”凌肃天的手掌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陈飞儿此时的痛苦。
Mendy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凌肃天,心里的肯定增加到了百分之百。这个冰冷严肃的男人动了情。
“你不是也让她疼过吗?”Mendy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直接揭破了凌肃天的伤疤。
凌肃天瞪了一眼,没有说话。凌肃天真的很后悔弄伤她。今天对陈飞儿来说是痛上加痛,他不该那样粗鲁的对待她。
“好了!”Mendy取下针头,直起身。
凌肃天立刻用衣服把陈飞儿包裹起来。她身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凌肃天缓缓地从她的口中取下她纤弱的手臂。深深的齿印陷在肉中。Mendy为她处理着伤口。凌肃天俯下身体,抱着她,就这样躺着。
懂得心疼就证明有情,Mendy本可以用其它东西给陈飞儿咬着,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要凌肃天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
因为疼痛,陈飞儿连晕过去的奢望都无法满足。她只能呆呆的这样呆着,身体一点点享受着疼痛带来的折磨,缺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如果失去了呼吸,此时的她便是一具尸体。
“她怎么了?”凌肃天感觉到身下的人渐渐失去了提问一般,竟然如此的冰冷。“她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注射之后她的身体会有几分钟进入休眠状态。这是正常反应。”Mendy在陈述着。只是陈述,“接下来的三天她的骨头会很疼,然后是肌肉。一周后会逐渐缓解。”
“你有没有不疼的方法?”凌肃天终于知道陈飞儿为什么不想打针。因为她一直很怕疼,他更不想让她疼。
“快乐的毒性主要是作用于人体的中枢神经。它发作起来也是疼痛。除非你愿意让她选择一直注射快乐。这样她就不用享受这种痛苦了。”岛上的人如果不经过历练不可能平安出岛,快乐就是送给他们的礼物。注射快乐就跟吸毒一样,一旦接触就无法停止,不停地注射,直到死亡。“我敢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你这么紧张不像你呀。”
“我知道你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凌肃天紧紧地搂着陈飞儿冰冷的身体。没有解毒配方,她只能靠这种方法活着。一旦不停地注射快乐,她最多活不过三年。但是现在看到她这样的痛苦,他宁愿让她靠着注射快乐活着。
“天哥,虽然我们不愿意接受,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Mendy是一位科学家,她对这种特殊的病例研究也是耗尽了自己的全部资源和精力。“如果解毒剂挺不了几年,她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变化。她会越来越消瘦,她的感官功能会逐渐退化,她最终还是会死于快乐带来的疼痛。”她看出了凌肃天在担心什么,心疼着什么。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痛苦。”怀里的人犹如失去生命一般,只有这微弱的呼吸还能表明她还有生命,“如果她没有认识我,就不用遭受这种折磨了。”
“天哥,如果她不认识你,她可能早就死了。认识了你,她才有了生的希望。她只是痛苦这几天而已,过了这些天她就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了,甚至有可能会回复怀孕的功能也说不定。”既然凌肃天已经陷进去了,大家也只能这样了。
“我要她活着。”这是凌肃天的唯一要求。他在Mendy的研究室投入了无数的资金。他只要她能活着。最开始是为了允儿,现在是为了他自己。“我决不允许别人再碰我的东西!”他的忍让换来的都是身边人的疼痛和伤害。慕少白和程峰都为了他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的女人也多年受着快乐的折磨。
“天哥,你有没有想过更简单的方法?”与其这样耗费精力,又要掩人耳目,倒不如寻求更为简单快速的方法。
“什么?”凌肃天也想过更为直接的方法,他眼中的杀气显露无疑。
“只要你坐上集团主席的位置,他们便不是你的对手了。”Mendy直视着凌肃天的眼睛,没有人敢直言这样的想法,她是第一个。
“放肆!”凌肃天脸上的冷峻立刻聚拢上来。“你想让我造反?”老爷子早就已经把集团主席的位置交给了大伯的长子。凌家的家规森严,长幼尊卑有序,若不是大伯是个双腿残废的人,主席的位置也轮不到凌远道。
“天哥。你就认定凌泽麒座上了主席的位置,他们还会尊重您这位三少爷吗?你不跟他们斗,他们就会不跟你斗吗?”Mendy摘下口罩,抿着唇,眼中的戾气直逼凌肃天最深层的神经,这也是他想要的不是吗?只是没人敢公然提出来。
“我在中国好得不得了,让他们在美国斗吧。”为了夺权,他已经失去了允儿,现在他又要失去飞儿。他不是没有想过去争,可是正都的结果都是他无法承受的。况且这还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家族里和组织里的人都不会支持他,到时候他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天哥,老爷子当初把你流放到中国来,不闻不问。现在又突然让你代替他处理集团的事物。难道只是因为对你已经摒弃前嫌?”老爷子的手段,人尽皆知,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一点凌肃天跟他很像。这样公然的让凌肃天代替他在集团的董事会主持会议,一定别有用心。
“你以为他会让我接替他的位置吗?”凌肃天更了解父亲的为人,他冷哼一声,“他只是把我推出去当枪使。”凌肃天把陈飞儿抱了起来,搂在怀中。老爷子用陈飞儿的命吊住了他和老七两个人。
“如果凌泽麒不在了呢?”Mendy微微侧着头,她慢慢的说着,想从凌肃天的脸上寻找出些许变化。只要凌肃天有一丝一毫的默许,她愿意为他牺牲性命。没有了接~班人,那么凌肃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争夺集团主席的位置。
“别再说了。”凌肃天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他越是内心激荡,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平静。“集团里不只有大伯一个人,辈分在我之上的数都数不完,难道我要一个个都杀了不成?”
凌肃天的手指卷动着陈飞儿柔软的长发。怀中的人好瘦。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为什么他总是要跟自己的爱人分离。他应该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天哥,只要你一句话~”
“住口!”他的声音很轻,没有狂吼,也没有愤怒,他太过平静了。这种平静使得诊疗室的空气都放下了防备。Mendy已经意识到,凌肃天在计划着什么大行动。她在等待凌肃天的指示。
可是凌肃天只是抱着陈飞儿,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他越是这样,Mendy便越是觉得凌肃天想要夺权的决心越坚定。在外人面前,凌肃天一再忍让,他时刻都带着保镖陪伴身边,集团的人都以为他怕死,不敢争了。Mendy不这么认为,作为他的心理医生,她太了解凌肃天内心的强大了。
“你儿子长大了吧?”凌肃天突然缓缓的开口。
“16了。”提到儿子,Mendy作为一个母亲,心也揪了起来。虽然她与程峰都愿意为凌肃天献出生命,可是牺牲儿子,实在是。儿子和主子,她会选择谁?还是凌肃天要替她做个决定。
“这么大了。没想到一藏就是这么多年。”这是凌肃天少年时为程峰施下的恩德,他帮程峰把老婆孩子藏了起来,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儿子的存在。这也是程峰对凌肃天一直忠心耿耿的原因。
“天哥,凌家人不知道我儿子的存在,如果您需要他为您做事,我们一定义无反顾!”凌肃天提到了“藏”字。没错,如果没有凌肃天帮他们藏着,Mendy早就跟儿子分离了,她应该嫁给凌肃天的四叔,而不是跟程峰在一起。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16年来她享受了家庭的温暖和快乐,她知足。儿子如果能为凌肃天而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
“Mendy,你们是不是认为我特别喜欢杀人?”凌肃天低着头,Mendy也微微颔首,二人并没有眼神交流。Mendy并没有看见凌肃天嘴角勾起的邪笑。
“不敢。”凌肃天除了对陈允儿,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一个人。他又何须亲自动手呢。程峰和慕少白又不是吃干饭的。他的授意就是一道判决书。
“是不敢?还是没有?”凌肃天抬起头,犀利阴冷的目光直视着Mendy。他身边的人都随时准备着为他赴死。现在Mendy竟然愿意为了表达对他的衷心而牺牲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们对他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会牺牲他手下最重要的人。让程诺去杀凌泽麒,成全他的野心,凌肃天又岂能安心的座在主席的位置上。
“天哥,我~”Mendy无言以对,她的确认为凌肃天会接受她的提议杀了凌泽麒。
“我费劲心思,让你们得以团聚,有岂会亲手毁了我的成果。”凌肃天起身,走向Mendy,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儿子大了,该跟父亲多些交流才好。让程诺去趟新西兰,跟程峰见个面。”
“新西兰?”程峰怎么会去新西兰。
“我让他去新西兰,替我看望一下四叔的家人。”凌肃天说得像是普通的问候。“我突然想起来程峰也好久没见过儿子了,而且他一个人去新西兰太危险,让程诺给他帮个忙。”四叔把他的几个姨太太和孩子藏在新西兰,肯定会派人盯着。程峰如果带大批人马过去肯定会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天哥。”Mendy点头。她知道,凌肃天已经开始了他的动作。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老爷子的话。”他不敢再忤逆父亲的决定,经历过上次的流放,他已经明白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只能选择听话。
一场家族内部的斗争即将开始。TK集团的格局必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疼。”陈飞儿苏醒了,她已经感觉到了浑身上下,所有关节缝隙间的疼痛。
凌肃天向Mendy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身抱起陈飞儿。
“疼。”她还感觉不到多少力气。每次注射完这些药,她都会四肢乏力,只能这样忍受着疼痛。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我陪着你呢。”凌肃天从来都不知道,陈飞儿会是这样的疼痛。如果他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让Mendy研究什么该死的解毒剂。给她注射快乐,或许她就不会这么痛苦。
“嗯。”陈飞儿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她想更贴近凌肃天的身体,寻求多一些温暖,可是她没有力气。这一次比起之前的疼痛真的减轻很多。或许像Mendy所说的,她的注射技术很好。
“Mendy,能不能给她注射麻醉剂?”只要她昏迷过去,她就不会感觉到这样的疼了。
“天哥,我已经给她打了麻醉剂。这个药实在是太过猛烈,麻药的剂量再大的话她的身体状况就无法承受了。”Mendy走了过去,看着陈飞儿瞳孔的反映。“她的身体素质不错,应该能抗的过去的。”
陈飞儿流下了泪。因为凌肃天不喜欢女人撒娇,不喜欢她哭。所以她忍着。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站起来她一定会从窗户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知道只有3天的疼痛,虽然比以往的疼痛要轻,可是她依然受不了。
“这三天我会留下来照顾她。如果她没有排斥反应,证明这个药真的就有效了。”。
“嗯。”凌肃天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那个药,你记得给她用。”Mendy指的是药膏。“再就是···你别碰她。如果非要的话,不要···太激烈。”
“我有那么饥渴吗?”真当他是初恋吗?他又不是没女人不行,还“非要”。
“天哥,你的控制力实在让我佩服。”凌肃天的自制力实在太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欲。连催眠对他都没有什么用。“听说少白给你试过各种药,有对你起作用的吗?”Mendy真的很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