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肃天淡淡的回答。“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慕少白给他试过各种药,他知道什么药对他有效果。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能承受得了各种药物的控制。最厉害的药,无非就是陈允儿,可是她已经死了。
“看来少白没少给你下功夫。”如果不是自己试药,谁敢给凌肃天下药呢。慕少白把凌肃天守得滴水不漏,整只军队护着他。想对他下手真的很难。
“想接近你不太容易,但是接近她就容易多了。”Mendy跟慕少白一样,只希望陈飞儿能在床上带给凌肃天满足,并不希望带给他爱情。爱情是凌肃天的弱点。现在陈飞儿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但是凭借凌肃天现在的势力,想要护她周全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碰我女人之前,要先看看自己的斤两。”凌肃天冷冷的说着。这是他的女人,至少是他的专属物品。
Mendy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凌肃天。陈飞儿在不停的流汗。这是药力的作用。Mendy已经在药里面加了一些镇定成分,可以减轻她的疼痛。按照研究的方向,只要过了这三天,她除了会有一些肌肉酸痛的感觉,就不会觉得疼痛了,快乐的毒性也会被完全压制,然后完全消失。
“天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Mendy看着陈飞儿可怜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说吧。”
“飞儿的嗅觉异于常人,你如果对什么药很敏感的话,可以让她去分辨。而且多锻炼她的嗅觉,这样可以让她的嗅觉更灵敏。但是一定要溶于水。”Mendy眨了一下眼睛。
“这个主意不错。”凌肃天为陈飞儿擦着汗。她的确可以试一试,以为那些药事过之后,真正得到福利的还是他。等她身体好了就慢慢的来吧。一个邪恶的念头占据了凌肃天的大脑,他开始期待一周之后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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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区
为了陪陈飞儿,凌肃天把所有的工作搬到了家里,各种来往的文件,会议忙的他焦头烂额,脸上的疲惫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他。慕少白在忙着与乔总谈合作的事情,凌肃轩被他发配去了意大利,家里只留下他自己陪着他的小女人。
“吃饭吧。”Mendy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我从来不在卧室吃饭。”凌肃天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他的卷宗上面。无框眼睛架在他英挺的鼻梁上面到给他增添了几分文人色彩。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Mendy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的强迫症真的很奇怪,比如吃饭要在餐厅,做~爱必须在床上。甚至还有时间强迫症。Mendy把餐盘放在了办公桌上。“别这样,我做了点简单的,你多少吃一点,无论如何你还要攒着力气照顾她呢,否则晚上我可陪她睡了啊。”
凌肃天侧过头皱着眉看着这位他永远都无法对她生起气来的人,最后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将卷宗整齐的摆好,又对了对边角,才起身去洗了手,拉过餐盘缓缓的咀嚼着。
“进步了。”凌肃天赞扬了一句。“程峰应该感谢我,你把坏脾气都冲着我来了,等到他回家你就只有笑脸了。”凌肃天依然是那么优雅的吃着。
“哪有夫妻是不吵架的呀,不吵架的是交易。我们见面的机会少,吵架的机会就少。”Mendy到凌肃天的书架上用手指划过那一排深奥的原文书。
“你是怪我,不给他放假?”凌肃天叉了一块牛肉放在嘴边,抬眼笑着看着Mendy。
“我是说你不会谈恋爱。”Mendy的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看看躺在床上的陈飞儿。
陈飞儿卷曲在那里,身上疼的厉害,可是却没有半点力气。软得像一团棉花。为了让她不那么痛苦,凌肃天给他用了少量的麻醉剂。可是她宁愿去撞墙也不要在这里干受。她想让他过来陪陪她,抱抱她,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也好。可是凌肃天太忙了,他公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根本就分身无术。陈飞儿从没有亲眼见过凌肃天的工作状态,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这么大一个集团的总裁的确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的。
可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欣赏工作中的他了。如果她有半点力气,她都会用来寻死。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向你们那些人一样,小家子气。”嘴里说着不一样,凌肃天还是起身向那张大床走了过去。他们没有吵过架,他们是Mendy口中的交易。凌肃天回头看看Mendy得意的样子,还是放下了身段做到飞儿身边。
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拿起耳温枪试了下体温。接着是量了一下血压。都没有异常。低头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Mendy在一旁看着。没想到短短的十天,这个陈飞儿就已经被凌肃天定义成了自己的女人。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如个枭雄一般,可是谈恋爱却专横生疏的很,难道听话乖巧就是他真正想要的吗?Mendy走了过去,贴耳用意大利语与凌肃天说了些话,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凌肃天恍然大悟一般。
陈飞儿的身上碰一下就能感觉到剧烈的疼。可是她还是坚持着把身体挪到了床位,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可以看见凌肃天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的样子。小女人是很容易被满足的。凌肃天的手指卷着她的发,躺了下来,将她轻轻的贴在怀里。
凌肃天强而有力的心跳穿越进了陈飞儿的心,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仿佛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昨晚她一夜无法睡着,虽然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却是很清醒的。凌肃天整夜都守着她一夜未眠。虽说他不在乎这个人,可是她不相信。熬了一夜又在书桌前工作了大半天,眼下的青黑色都变得清晰起来。
“还疼吗?”他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不敢碰她身上。他无法亲身体会,但从她的表情也知道这种麻药都无法抵挡的疼痛是多么的可怕。她整天整夜的不说一句话,滴水未进,他心里也是心疼的。
“抱着就好。”她的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清,可凌肃天却听得格外响亮。
低头温柔的吻着她干涩的嘴唇,她口干舌燥,经过他的吻却像是就不经雨露的嫩芽突然萌发的生长起来。凌肃天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这样轻轻的吻着,却也感觉这样的亲吻已经阔别了几个世纪之久。
“呃~”陈飞儿闷哼了一声。
“是不是弄疼你了?”凌肃天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将陈飞儿压在了身下。现在的她更加的纤瘦了。这种不健康的苗条不是他想要的,他觉得她还是有些婴儿肥的时候比较可爱。
凌肃天将她放在自己的臂弯中,就这样搂着。想起这5年多里他们也是这样的躺着,静静地躺着。刚刚认识的时候他总是发脾气打她,打过之后自己也后悔,可每次都是她哭着认错,所以他习惯了。
他们同眠,陈飞儿象个孩子一样睡得很沉,毫无防备。凌肃天睡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的人,也就把她当做心底的那个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曾经几次他都想要将安睡得恬静的她压在身下,做到她大哭着求饶,可是这种冲动都被他强大的抑制力压倒。
他离开三年,三年不见她,并不是真的忙到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是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怀疑。看着天真无邪的飞儿,他越来越觉得当年在山下栈桥上的少女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并非那个娇媚万分的允儿。所以他控制着自己不跟她见面。可是这三年里,他每次回来都卷在留有她身上余香的被子里,睡得是那样的安稳。每次看到枕头上的泪痕,他都会追问凌肃轩是不是飞儿出了什么事。并非不关心,只是不想面对。
就这样抱着,两个人竟然都睡着了。凌肃天醒来后看见怀里的人正眨着眼睛抬头看他。他在她额头印了一下,看下时间,原来才睡了一个小时。可是这一个小时竟然让他如此的舒服。
“还疼吗?”他摸了摸她的脸蛋。
“嗯。”陈飞儿不想说谎骗他,疼就是疼。但这样被他拥着睡着还是第一次。她也睡了一会儿,疼痛让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凌肃天的怀里,竟然感觉特别的安心。“抱着好。”陈飞儿努力的抬起胳膊搭在凌肃天的腰上。
“我去给你拿点水喝,乖宝贝儿,听话。”凌肃天起身去拿水杯,看着陈飞儿依依不舍的样子又安慰她几句。这丫头是越来越惹人喜欢了。
凌肃天让她用吸管喝水,可是陈飞儿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残废的人,非要坐起来。凌肃天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打消了念头,乖乖的用了吸管。
“给你擦点药,听话别动。”凌肃天将抽屉中的药膏取了出来。
陈飞儿记得那是Mendy在医院给他的,搞得还很神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当凌肃天拉开被子的时候陈飞儿终于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一种清凉的感觉立刻从身下传了上来。原来是那里的药。
凌肃天看着他亲手造成的惨状皱起了眉。她娇嫩如初生的花蕊,可是他却在无情的践踏她的美好。就像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之后的鲜花一样,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美丽。凌肃天后悔自己的行为。不应该那样强了她,不应该那样的失去理智,从第一次之后,他就知道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的冲撞。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混蛋!
“天哥!”Mendy恰巧在这个时候急冲冲的进来,看见床上两个人的样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忘了敲门,我以为你在办公,所以~我~我有点着急了~”Mendy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没关系,医生嘛,什么没见过,你不是也经常看男人的。”凌肃天故作轻松,还是轻柔的为陈飞儿穿上了贴身的薄布。
“喂,我不是男性科医生好不好。”Mendy的脸红了起来。“看你把我说的有多色啊。小宝贝快点管一管你家男人吧。”Mendy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飞儿。
“我家可不是女权主义。”没等陈飞儿答应,凌肃天就立刻断了她的想法。
陈飞儿依然冲着Mendy笑了笑。当然不是女权主义啦,他的家里是皇帝说了算,而凌肃天就是那个王。
“天哥,这个是报告。”Mendy把陈飞儿的检查报告交给凌肃天。
凌肃天仔细的查看了每一项指标,又用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回头看看陈飞儿,微微一笑。陈飞儿也看着他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迎合着什么。那些医疗术语她看不懂,只听说凌肃天最开始是学医的,但是真的不知道他还真的懂这些。她亦曾经认为凌肃天同凌肃轩一样,是个富家公子,所谓的公司经营也就是踩在一些巨人肩膀上的行为罢了。眼见为实,凌肃天真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这几个,半个月以后再安排给她化验一下。这些每三个月做一次。还有这几个,每一年一次。我要看看她身体里的反应。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成功了。”没有大功告成的喜悦,也没有久历挫败终见成效的激动。凌肃天倒像是绷紧的一根弦,已经突破张力之后终于被放松下来。他摘下眼镜,低着头,平静的喘息着,闭着眼睛回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的钱没白花吧?”Mendy了解他,他本就不是一个张扬爱表现的人,这样的平静深处更加说明他忍不住的喜悦之情,只是他还有别的顾虑。“天哥,还有别的事吗?”
“老七找的美容医生不错,一点都看不出来。”凌肃天的手在陈飞儿的小腹上还回的摩挲着。平坦的小肚子,漂亮的肚脐。
“天哥,她当年的手术还是你亲自做的,虽然抱住了她左侧的卵巢,但是对她的受孕肯定是会有影响的,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快乐对她的影响,我想,如果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给她戴节育环也是为了她好,她用了这么多的药,对胎儿没有好处,流产更是伤害她的身体。”Mendy也是为了陈飞儿的身体考虑,她检查了陈飞儿的伤,对凌肃轩与陈飞儿之间的感情也略知一二。如果心中完全不在乎,凌肃天也不会下手这样的重。
“她伤成这样你还给她戴。”当时的情形凌肃天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定疼得大哭。
“我是为了您的福利。安全套对她的伤害更大,你懂的哦?”Mendy半眯着眼动了动眉毛。
“你把我说的像是强了未成年少女一样。她都几岁了,你以为她真是孩子吗?”真把他想的纳米龌龊吗?他若是想动手,五年里有的是机会。
“对对对,您是绅士,您是情圣。大情圣先生,我会为她制订一个恢复计划,三年之内让她为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不好?”Mendy明媚阳光的眼镜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凌肃天。
“谁说让她给我生儿子了,我只是不想欠着允儿。这是她妹妹,我才这样作罢了。”谁说一定要是儿子的,女儿不好吗?她这么笨说不定生出来的儿子要有多笨呢。女儿好,女儿像爸爸。想到这里凌肃天竟然被自己吓到。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陈飞儿有什么资格生他的孩子!
“OK,她的生理周期是多长时间?”Mendy撇撇嘴知道他嘴硬,也没有反驳。立刻拿出了笔准备记录。
“从她19岁开始,64天一次,每次3天。你先把她的生理期调整一下,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不太擅长,最好用食补的方法,不要伤她身体。”凌肃天就是这一点值得赞扬,不精通的地方他会立刻承认,绝不像慕少白那样咬死了不放。
“呵呵。还说她不是孩子,你的后宫都快装不下的时候,她还没来例假呢。”Mendy笑着。
“喂!别得寸进尺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Mendy他总是威严不起来,反倒觉得自己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可正是这份没有拘束,让凌肃天感觉格外的珍惜难得。
陈飞儿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但是她也听到了姐姐的名字。原来Mendy医生也认识姐姐。凌肃天把允儿当做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
他所有的朋友认识,轮到她的时候他也只是冷冷的一句“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