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川被天神封印灵力,变成凡人,他的那些仇家高兴坏了!
天神并没有降下灾厄,惩罚平阳城内的百姓,他只封印了渎神的沈白川。平阳城里的人,在也没有了同情沈氏一族的人。沈白川成了千夫所指的恶人,信奉邪魔的妖孽。他被迫离开了平阳城,面对平阳城的平民,他不得不离去,他不能对这些凡人出手。而且,他现在一身修为被封印,想动手也无能为力。
集贤居东主常青居士看着沈白川黯然离去,心头也一阵叹息。屠神?那天沈白川在茶几上,用茶水写下“屠神”二字的时候,他心里有那么一丝慌乱与惊恐。可现在看看沈白川的样子,显得是多么的可笑啊!
沈白川屠杀佛门圣僧犹如宰杀猪羊,如此神通广大,可在天神面前,连真容都没瞧见,就被打落凡尘,沦为凡人。
城外十里坡。一群人,四南,两女,有人持剑,有人负刀,也有人手拿折扇,有人手持玉钩,他们堵住了沈白川的去路。他们与沈白川有仇,有些或许没有仇,但禁不住朋友的邀请。
“几位有何指教?”沈白川问道。
“我们想要你腰间的那柄飞剑,还有你背后的长剑,你身上的一切法器,我们全要了。”那为首的人是一名身穿紫色一群的女人,说话软绵无力,有点发喋。
沈白川只看了她一眼,双峰饱满,面带桃花,春情浮动,一条洁白的**显露在外,在差一点就能看见她穿得是什么内裤了。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吧?
“打劫吗?”沈白川微微一笑,这群小罗罗居然也来打劫,就算是自己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可终究也是一头老虎啊!
“大姐,何必与他废话,他不给,杀了我们自己取就是。”
唰!飞剑脱手而出,向着沈白川刺来,直取咽喉。沈白川拔出腰间的镔铁剑,只轻轻一挥,便将这一枚飞剑挡开。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前行去,双眼看着那出剑的男人,微微发笑。
那男子被沈白川看得心底发毛,他不知道自己的飞剑,怎么挡不住沈白川一击,他不是失去了一身修为了么?他心中疑惑不已。
“你们滚吧!”沈白川对这一群人还真没放在眼里,只不过才引气期,居然想想要来大劫!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就算沈白川只凭借肉身的力量,也能轻易将这六人格杀当场。
那为首身材火爆,衣衫极少的女子,眼力极好,只沈白川这一出手,就知道不是他们五人能对付,当然低眉顺眼,微微着说道:“我等有眼无珠。”随后放出一枚符篆,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沈白川的面前。
其余五人,见自己的大姐转头就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姐的眼力,纷纷施展遁术,转身便逃得一干二净。只有那最先出手的男子,恨恨地看捉沈白川,显然还想下手。他认为沈白川只是有一把好剑而已。
“大姐,那杀神凭借一把好剑,我们兄妹六人,还对付不了他?”六人从新聚在一起,那最后赶过来的男子,有些愤愤不平。
“白痴!”被称大姐的女子,伸手就一巴掌拍在那男子的头上,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他可像真被封印了?真当他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在说了,他那么多敌人,我们何必着急,等他身受重伤的时候,在去抢他身上的宝贝不迟。”
“还是大姐英明神武!”其余三人,点头附合,崇拜不已。只有另外一名女子,约十五六岁,有些青涩,并没有说话。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有一点俏皮。
与此同时,儒门中的雷犼雷首座,却联系上了北斗成员,希望北斗能除掉沈白川。帝恨听闻沈白川一身修为被天神封印,也猴急着从老家赶了出来,心头发狠,这一次一定要将沈白川碎尸万段。
沈白川在帝恨的心里,简直成梦魇,已经成了他修行路上的心魔。在黑风崖的时候,沈白川的修为与他的修为相当,可又过了数月,在见面的时候,沈白川的修为突飞猛进,就算自己施展秘法能逃走,只怕也要身受重创。这一次,肯定能弄死他了吧?帝恨暗暗忖道。
中途,帝恨去了一趟金剑门,还有清水观等派,发现这些门派的人早去了平阳城,或者说上次去了,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平阳城。他这才急着往平阳城方向赶。他暗自祈祷,沈白川千万不要死在别人手上才好。
七修也火急火燎地离开北阴山,前往韩国寻找沈白川,他可不希望沈白川被人害死了。他们还有六十年陡尖之约呢!上次黑风崖一别引为憾事,后来又在十万大山中遇上,可惜为了人族大局,他又不得不放弃。
“七修师兄等等。”七修化作一道剑光,向着南方急射而出,却被以为师弟出声,拦了下来。
七修只微微一皱眉,怎么可能等下来,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恨不能马上飞到韩国,解开沈白川身上的封印,然后与他大打一场。作为一名专修剑道的修士,醉心剑术,只有遇上了修为相当的人,才有这等心情。他在看见沈白川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一生,与这样的男子,斗一场,死了也值。
“接着!”后面追出来的小师弟,暗自摇头叹息,抛出一物,砸向七修。接着又说道:“掌教至尊就知道你会这样,这枚令牌让你送给沈白川。”
七修接过一枚玄铁令,居然是飞羽仙门外门弟子的腰牌,他微微一笑,转头对师弟说道:“回到我自去刑堂领罚。”
飞羽仙门对弟子要求十分严苛,如七修这般未得同意,擅自离开山门的人,重者废除修为,逐出山门,轻则封印修为,面壁思过十年。即便他是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也不例外。
眼看七修转眼就要离去,那位师弟又急着说道:“师兄,那沈白川若是过不了这场劫难,说明也没有资格与你斗剑,你这样赶去救他,这时不信任自己,还是不信任选中的对手?”
七修微微一愣,他稳住身形,看了看面前的小师弟,小师弟来大山上只有数年,其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也不冒尖,但也是年轻一代中的俊杰。
他思索了一阵,随后微微一笑,似有所悟,长叹一声,说道:“你不知道我的剑道,也没有看到雁荡三绝那最后一式剑诀,现在我心里已经难以平静,只有痛痛快快与沈白川打一架之后,我的修为才会有所突破啊!”
小师弟一身麻布青衣做的道袍,望着师兄也微微一笑,说道:“祝师兄一路顺风。”
他在飞羽仙门中,并非修炼剑术,也不是器修、法修,虽然一身修为平平,但却能算尽天下。他是飞羽仙门中最lìng lèi的一脉,他这一脉代代单传,修炼是太乙神算。这位小道士名唤青鱼子,他已经算出七修,就算赶过去,也徒劳无功。
沈白川的命运,是他最难推算的一个人。在青鱼子的推算中,沈白川十多年前,就应该死于灭门之灾,可是他没有死。消失了近十年后,他忽然现身,修为超绝,一鸣惊人。消失的十年里,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算是现在,青鱼子也无法推算沈白川,将要去哪里,又会做什么,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偶尔看到一丝,沈白川的命运轨迹。
在青鱼子的推算中,沈白川失去双亲之后,将会血染平阳城,可是他忽然向天神出手,亵渎神灵,被天神水手封印,成了神弃之人。在推算过程中,青鱼子看不透沈白川,甚至连沈白川身边的人,他也看不清楚。这样的人,要么是天煞孤星,要么就是帝星转世。可是,无论怎么看,沈白川都不是这样的人!
居狼山外,沈白川被金剑门门人围住。
“各位也是来大劫的吗?”沈白川问道。
马小山是金剑门最后一位还拿得出台面的修士,如果他兵解了,只怕金剑门便正的要名存实亡了。他看着沈白川,双目中冒出仇恨的火花,冷冷地问道:“马一元,马副门主,可是死于阁下之手?”
“呵呵,金离火也曾这么问过我,我放了他,可是他却死在红楼里。你们说这说明什么呢?”沈白川冷冷地说道,声音阴沉得可怕,就好似寒冬了的飞雪,刮得所有rén miàn上生疼。
“看来并非是所有人,都知恩图报。”沈白川继续自言自语。的确如此,他放了金离火,可金离火转身就去攻打红楼,这样的人,非但没有感激沈白川饶他性命,他却依旧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哼!杀我金剑门副门主,杀我金剑门门主,还夺我金剑门传承至宝,如此血海深仇,还与这shā rén魔头啰嗦什么?众位师兄弟,何必与他讲什么道义,大家一拥而上,杀了他为两位门主报仇雪恨。”
“离火大阵!”
八名金剑门弟子,成八卦方位,将沈白川围在骇心,同时放出离火,射向沈白川,结成离火之网。想要将沈白川用离火生生炼化。马小山却站立在大阵之外,只是捏好法诀,为众位师兄弟压阵。
沈白川嘴角微微一翘,看着这九人,摇摇头,可惜了啊!可惜了他们手中灵器上品的飞剑啊!他身体微微向前一倾,然后整个人射了出去,拔剑,挥剑,削去敌人的头颅,鲜血飞扬。这一切沈白川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瞬息间便已经完成。
那一颗头颅还在天空飞旋,血柱刚刚喷溅而出,可紧接着又出来噗哧一声,又是一颗脑袋,飞向了天空,那碗大的疤上,一腔热血,直冲天际。
马小山心头大惊,急忙放出飞剑,射向沈白川的头颅。他的飞剑,犹如一条烧红了细针,只在眼前一晃,瞬息射到沈白川的门面。
沈白川心头大惊失色,未料金剑门中练成南明离火剑的人,不止金离火一人。当下挥剑格挡,只听见叮地一声,挡开了这细如飞针的红色飞剑。
“回来!”马小山一声大吼,离火飞剑收入手里,同时也召回仅有的六名师弟,回到身边,小心戒备。
八卦离火阵还没布置完成,就被沈白川斩杀两人,想要布置离火阵,将之活活炼死,显然不太可能。现在师兄弟七人,只怕脱身都极其困难。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之间,前后不过喝一盖碗茶的功夫。那两颗头颅,掉落在地上,鲜血直流,只是面朝地面,谁也瞧不见他们死后的面目。
“你这shā rén魔。”金剑门剩余七人中,其中有一名看上去只有一十四五岁的少年,看着沈白川,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