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忽然出现的黄雾人面,我赶忙将梦魇力量释放出体外。
一与梦魇力量接触,那黄雾人面就消失了。
只是消失,而不是被消灭。
因为我还能听到周围不时传来那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是一头不可视的野兽在我们周围徘徊,伺机寻找我们的破绽。
我讲梦魇力量释放,在我跟张三横的周围化作了一个护罩,虽然不确定能否挡得住,但至少在被靠近的时候也能够发现那藏身黄雾之中的不可视之物。
但这样站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身上的符无法抵御瘟疫太久,并且谁也不能保证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东西只有那么一个。
最主要的,我还是比较担心那炼制了婴灵的人,虽然一直不曾露面,但是几次接触他却给我留下了狠辣狡猾的印象。
也许他就藏在周围的什么地方,正在冷冷的盯着我们也说不定。
“喂,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对张三横问。
“我在想。”张三横皱着眉头说,“下山的时候谁想到会遇到这种东西啊,什么都没带的!”
“你们就不应该来!”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了道长!
那话音刚落,空中就有几道金光坠下,如同是划破天穹的流星一般。
啪啪!
那些金光落到我们周围,却是大五帝钱。
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宝、永乐通宝,这五枚大钱发出五道金光直冲天穹,钱身轻颤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如同龙吟虎啸,那金光之中,隐隐的竟然能看到昔日帝王的身影。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大五帝钱的威力了,但之前胡算子所用的大五帝钱可没有施展出如此的威势来。
这五位帝王的虚影,并非只代表着帝王的本身的威势,还代表着的他们所开创的一带盛世。
秦汉唐宋明!
不论各自的朝代持续了多久,但无疑这些帝王,都是创造了一个时代的伟业!
煌煌之光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或血腥,或祥和,或吞吐天地,或包容四方。
没有火焰,却让人感到灼目,即便如此却又使人无法收回看向他们的目光,如同这些虚影就是那立于天地之间的太阳一般,可以驱走一切邪魅!
在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芒照耀之下,那藏在雾中的无形之物只能在恐惧的尖啸声中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周围的潜伏之物已经被解决,但是那些帝王的虚影却并没有消失,他们抬起头来看着虚空。
在他们的目光之下,雾在颤动!
像是那降灾的五瘟也在这五位帝王面前动摇了。
在开创盛世的护国君主面前,在这些代表一个时代最强盛一面的帝皇面前,即便是神灵又能如何?!
他们都是迎着命运的阻挠前进之人,他们都是引领着人们,开创自身乃至一朝命运之人!
这一次,他们还会为这村庄开辟一次生机吗?
让着五瘟降灾从这片无辜的村庄上空被抹除掉!
咔嚓!
清脆的响声中,那些唤出这些古代帝王的铜钱先经受不住那些帝王带来的负荷先后碎裂了。
随着铜钱的破碎,五位帝王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但我却感到了手背上面传来了一阵的灼痛感。
急忙抬起手来,却见手背上的背叛者烙印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就如同是刚才那些帝王散发出的光一般。
这又是啥?!
这背叛者烙印还真是总给我带来意外啊。
一开始的时候察觉到这可以催化灵体,让灵体的成长变得更快,后来又发现要得到永生之血需要这个东西,现在这背叛者烙印又发出了金光,这小小的烙印,究竟还有多少我不清楚的秘密啊。
如果不是乌元那个家伙太难对付,我现在都有一种想要将他的封印解开去问他的想法了。
“你还愣在这干嘛?”了道长走过来一把将我跟张三横拉住,“跟我来。”
我们被了道长拽着来到了村中心的一个大房子里面,这是村长开会的地方,也是村子里面最大的一个建筑了。
此时这里面挤满了人,一些人靠在墙角处,脸色蜡黄剧烈的咳嗽着,显然是已经感染了瘟疫,其他的人即便没有感染,但是脸色也都十分难看。
男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女人卷缩着身子抱着孩子在啜泣。
了道长叹了口气说:“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瘟疫开始蔓延,村里的人都来不及离开,只能够安排在这里躲着,我在这四周布下了一个禁制,但是也无法抵抗瘟疫太久。”
“为什么不给他们贴上抵御瘟疫的符咒?”我指了指身上贴着的纸符说。
“他们都是普通人,贴上符咒效果有限。”了道长说,“就算是你们俩,这符咒也顶多能够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快点离开吧。这里你们帮不上忙。”
“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忙的。”我说着将背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了那块刻着蝌蚪文的石板,“了道长,你觉得用封脉术封印地脉里的瘟疫之气怎么样?”
“封脉术?”了道长愣了一下,“我过去还真没有想过这一点。这方法理论上来说可行,只是瘟疫是从地下的小地脉之中传出的,小地脉数量太多,很看找全。”
“那就先暂时封住这周围的地脉。”我说道,“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解决着五瘟降灾。”
“行!”了道长点了点头,“这村子里的桌子是用村外的柳树做成的,桃柳木都可以用来做地疯脉的器具,至少需要三百六十根左右,你跟小宝负责将这些桌椅给劈开,我出去封脉。”
“那斧子,或者柴刀呢?”
“在隔壁房子里面有。”村长说道。
我们到了隔壁房间,拿来了斧子跟柴刀,然后将这些桌子椅子劈成木条。
时间紧迫,也顾不得是否弄得规整了,只要比椅子腿粗就行了。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累的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了,这才将这小房子周围的小地脉全部给封住。
随着地脉被封印,原本这房子内还隐隐飘动着的雾气也都彻底消失不见了,显然这个方法的确有用。
但毕竟只是柳木,无法维持太长时间,最多一周,这些柳木就会被地下瘟疫气息给腐蚀掉。
“我需要不断巩固这里的柳木封印,不能够离开,所以找那请瘟的人,就只能靠你们了。”了道长对我跟张三横说,“解决这五瘟降灾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请瘟的人自己解除这个法术,要么就只有杀死请瘟之人了。”
“我明白了。”我说道,“关键就是找到请瘟的人嘛,我知道一个人也许能够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