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车轮在空荡的古镇街道上驰骋。
我跟郑诗函分别注射了加速身体愈合药剂,与恢复体力的药剂。
张三横也在角的帮助下,将那义肢安装上了。
他的手指快速的掐了几个诀:“这手还不错,就是掐诀的速度比不上我原来的双手。”
“毕竟是义肢,自然无法像你原本的双手那般灵敏,但这双手也有人手所没有的优势,比如这人造皮肤防弹防切割,而且还拥有可以捏断轿车保险杠的力量。”
“防弹防切割?”张三横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楚瑜,你刀子借我用一下。”
我点了点头,张三横刚从我的腰间将那短刀拔出,那刀子就被白晓给抢去了。
“诶,大姐你要干嘛啊。”张三横看着白晓说,“差点割了他的屁股。”
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开车,我真想要踹张三横那家伙屁股一脚。
白晓放下了手中一直在看的册子,看着手中的短刀,还伸出鼻子在上面嗅了嗅,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那奇怪的举动,我不由得问。
“觉者应该有不死能力的对吧。”白晓问。
“乱葬山上的那个觉者的确像是拥有永生之血,不过我可以确定了道长是真的死了,如果他拥有永生之血的话,他不会失去心跳。我想,也许他没有获得永生之血吧。”
毕竟永生之血是在十洲三岛之上的东西,就算是觉者也难以平安的跨过那海上的险阻轻易抵达那种地方。而拥有永生之血的人,虽然也可以给别人自己体内流淌的血,但是那种血会变成劣等的,就像是涛子当初得到的乌元血一样。
就算是他们有办法让得到劣等血的人不会变成嗜血的野兽,但作为同级觉者的份骄傲,也不会让他们为了自己能获得永生,而去接受他人赐予的劣等血。
“我没有怀疑了道长的死。”白晓说,“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自杀,却不告诉我们怎么才能对付那些觉者的不死能力,拥有不死能力的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
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
现在我们对付拥有永生之血的对手,唯一的方法便是封印了。
同为觉者也许不会接受劣等血,但是那些狂信者,那些所谓的代天刺客却不一定了,恐怕他们还会将那劣等血当成是恩赐的吧。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遇到获得永生之血的其他人,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以后不会遇到。
白晓拿起她刚才一直在看得那本册子说:“因为觉得了道长不会一点线索都不留给我们,所以在上车之后我便看了看这个册子,想要看看上面有没有写,有什么方法能够杀死拥有永生之血的人。”
“你找到方法了吗?”
“可以说是找到了吧。”白晓说,“不过,也许是因为写这个册子的时候,了道长一直担心时间不够用,所以一些东西都是写的很简单,比如说这一条写的‘血克制血’。”
“这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一开始我也不太懂。”白晓说,不过看了这把刀之后我明白了,“这把刀的刀刃淬过血。”
“啥?”
白晓的话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听说过淬毒吗?跟涂毒差不多,但是却让毒素融入到了金属之中,这样做不会让武器上的毒素在挥砍的过程之中流失。”白晓说,“而这把刀的刃被重新淬炼过,但并没有涂毒,二世涂了血。这种淬血的武器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大姐你能不能直接说明白?”张三横问。
“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永生之血可以克制永生之血。”
“啥?”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你们别总是啥啥啥的!”白晓皱眉说,“就像是人也有不同的血腥,如果拥有A型血的人注射了B型血,就会产生溶血反应,可能会死一样,也许永生之血也分血腥也说不定。”
“但当初我们给涛子永生之血后,他的身体并没有产生排斥反应啊。”
“周明涛后来获得的永生之血是从血泉直接得到的,血泉内的永生之血应该是没有血型存在的,类似于O型血那种万能血性质,不然所有拥有永生之血的人都是一种血型,哪里会有克制这种说法?”
“那这刀上淬的血会是谁的?”角说,“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搞明白吧。毕竟同种血型不会有什么克制之类的。”
“应该是涛子的。”白晓说道。
我也觉得是周明涛的。
如果这刀上的血是了道长自己的,那他就无法自杀。
而相比于从别人身上提取永生之血,直接从被俘虏的涛子身上获得永生之血显然更加的容易,并且,这样也不用担心,会有这把刀杀不死的觉者了。
说话间,我们的车子已经驶离了小镇。
离开镇子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看见前方的路边蹲着一对男女,看那男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也许是父女吧。
他们的身后还停着一辆小轿车。
见到我们的这辆车,那对父女急忙站起身来,冲着我们摆手。
女孩大声的叫了:“起来,请停一下,我们的车子抛锚了,能载我们一程吗?”
我没将车子停下。
了道长临死前让我开车快跑,也就是说其他的觉者很快就会追来。
不论这对父女跟觉者有没有关系,我都不打算将她们带上。
随着车子从父女的身边驶过,他们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追了上来。
“停车啊。”那头发花白的男人大声的喊道,“随便到附近哪个城镇都行,至少让我们有个歇脚的地方啊。”
少女也大声的喊道:“别让我们留在这荒郊野外。我害怕!”
害怕?
该害怕的应该是别人吧!
这对父女的速度简直不应该是人应该有的速度,两条腿跑的竟然比我们这车子还快,不一会儿就已经追了上来。
那男人握着拳头狠砸了一下车门伤的车窗,就一下便将车窗砸了个粉碎。
“停车,为什么不停车?难道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他怒斥着,同时将手伸了进来。
随着他的手臂伸进车窗,那手臂上面的血肉化作灰烬消散,只剩下燃烧着火焰的手骨抓向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