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满,你是个聪明人,连害五条人命官府都没能将你捉拿归案,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想必,你万万没料到,这一切竟会被你的癖好所暴露。几番复验之下,几具尸体上皆有一处十分怪异的相似之处,便是死者的指甲皆有被咬噬的痕迹,如此我便断定,凶手定然有噬指怪癖,加之鸳鸯姑娘亦深受其害......覃满,事到如今,你还抵赖!”欧阳晟大喝,横眉冷对。
覃满听言,苦笑,颔首道:“我......我认罪。”
欧阳晟面上正色凛然,然心中仍松了口气,挥手令捕快将覃满带回府衙。
“梁言,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待改日我请你喝酒!”欧阳晟一拍梁言的肩头,笑道。
“少来!”梁言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你这只铁公鸡,要你请吃酒真是比登天还难,罢了,”话毕,他刚要告辞,却猛然想起苏沉央此去一趟居然没跟来,不由生疑,问道:“欧阳,那傻丫头去哪了?”
欧阳晟这才想起来,一拍手道:“差点忘了,苏大小姐赶到刑部府衙知会我后,原本要一同前来,怎料镇国大将军亲自到了府衙,说要带她回府,苏大小姐还未换回衣服便随着大将军走了。”
要说镇国大将军对苏沉央最为不喜,苏沉央只在刑部府衙禁足了不过三日,照理来讲,以大将军之身份绝不会亲自来接,莫非......出了什么事?
梁言深觉蹊跷,忍不住胡思乱想。
只觉又是一拍,欧阳晟笑道:“既然你与苏大小姐熟识,你便帮我一忙,将苏大小姐遗留于府衙的衣物送回去吧。”
“这......”梁言犹豫,这明摆了不是件好差事,正要拒绝,却又担忧苏沉央回府后会出什么事,只得默然。
令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杀人采花贼终于落网,覃满被带回府衙之后,便将所为之事一五一十招认了。
要说这覃满原本亦是有志之士,不仅在老家有个同他你侬我侬的心仪女子,名唤柳兰。他还练就了一身功夫,想着有朝一日考取武科状元,出人头地。
眼瞅着武考之日渐进,他即将踏上离乡之路,举目无亲的覃满便想着将家财地契交给信任之人保管。于是,他找到了柳兰。
“如梦,我将要进京武考,这些家财地契便交由你保管,你放心,我定会出人头地,将你接到京城享尽荣华富贵!”覃满白净的脸上尽是憨厚之笑,满目皆是眼前如秋水般柔情大方的女子。
柳兰红了眼,倒是手脚利落地将覃满所托之物接了过来:“覃满哥,我等你。”
二人于渡头相拥,然,终须一别。
覃满入京赴考,却名落孙山,无奈之下,怀着对柳兰的愧疚,回到了家乡。
怎料,回乡之后的覃满却再也寻不到柳兰的踪迹,听同乡老人讲,自他前脚一别后,不出几日,柳兰后脚也离开了,只是不知去往何处,连同覃满的家财也一并带走了。
相识十余载,终是绝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