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宾馆时,觉得气氛怪怪的,石砏板着一张脸,看到牧卿忧,立马问她去了哪儿。
“我出去逛逛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牧卿忧径直地进了房间,如果说殇梓闫对她说的话没有什么影响是假的,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冷玉寒的事,如果殇梓闫说得是真的,那么冷玉寒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些。
石砏对于牧卿忧的脾性已经习惯了,想来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了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便去向冷玉寒禀告。
宁国皇宫中今日发生的事确实让人心烦意乱起来,他们此行就是为了南海寒玉,但是南海寒玉却忽然消失不见,是宁皇故意而为之,还是有人偷盗宝物,怕是后者的可能性较高。
冷玉寒坐在窗边,手中的书还是停留在第一页的位置,一双如玉的眸子微动,带着慑人的寒意,看着窗外。
净月还是没有什么消息,这边南海寒玉又出了问题,怕是又得另想法子了。
紫弦门中,水烟妩媚的身姿轻舞,伴着丝竹悦耳的声音,让人陶醉其中。
女子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恍若落尘的仙子,步伐轻盈,双目含情,尽显娇媚之态。高位上坐着的男子一袭白衣,嘴角上扬着,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浓酒,下方的尊位上坐着的是一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俊逸的脸上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淡漠地看着中间绝色的女子。
南宫铉一脸笑意,缓缓开口道:“凤三少爷是不满意紫弦门的待客之道么?”
“门主客气了,在下只是有要事在身,多有不便。”凤霖云淡漠地起身回道,说完就想要离开。
“凤三少爷急着离开,是担心天落庄的事么?”南宫铉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慵懒,如玉的眸子紧盯着不远处的男子,水烟已经停下,莲步盈盈走到凤霖云身边行了一礼。
凤霖云并没有看向水烟,却还是感觉头昏沉沉的,女子绝色的脸逐渐变得模糊,直至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牧卿忧只知道宁皇的大寿还未结束,各国的使臣就已经纷纷提前离开了宁国,又听说南海寒玉忽然被盗,看来宁国还真是命途多舛了。
净月也已经回到了国宾馆,不知为何,现在看净月,总有些怪怪的,毕竟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殇梓闫说得是真的,那么净月就是超级大帮凶。
离开宁国的马车很是颠簸,牧卿忧只觉得周边的人都很恐怖,一路上,没有多说话,说不定净月这次又抓了几个人回来,不管怎样,这次回夜王府她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要不然她整天疑神疑鬼的一定会神经衰弱的。
冷玉寒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安静了,几乎是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好像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所以也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没有空去搭理别人了。
宁国就是琉国的邻国,从宁国皇城到琉国皇城只需经历五个镇子,路途不算遥远,几乎是很快就会到达,但是却像是过了几个月一般那样难熬。
房间中的床上躺着一名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烛火跳动,更显寂静。
“门主何以会答应见他,只是天落庄的一个三少爷,根本就不能决定什么。”女子娇媚地依偎在男子怀中,很是不解。
“有你在,就不一样了,水烟你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南宫铉喝了一口茶,轻笑着说。
“门主这是要把水烟送给别人,难道就不会心疼吗?”水烟娇嗔着说着,眼中滑过一道强隐着的暗殇。
“呵呵呵......水烟你果真有趣,难道这个法子不是你提议的么?”南宫铉似乎笑得很开心,带着水烟也笑了起来,却是那样得苦涩。
“夜深了,你该准备着了,若是不出意外,你将会是凤三夫人,你的仇,相信你从未忘记。”南宫铉脸上的笑意隐去,起身出了门。
水烟望着男子的背影,默默地关上了门,报仇吗?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嘴角一抹淡笑,女子走到床边,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男子抱紧了身上的女子,主动吻着她的身体。
女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此时她多么希望身上的这个男人是他,但是他从未想过要她,即使是她主动要求献出自己,他亦从未接受。
她还是流泪了,心,很痛,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匕首刺入她的心口,但是,比起失去亲人的痛苦,算不了什么。
南宫铉坐在紫弦门的高位上,在这里,他是唯一的帝王。
半躺在长椅上,他举起了酒盏。
月光下,女子绝色的脸上绽着如花般的笑意,她依偎在男子怀中,红色的衣裙随风起舞。女子的唇在他的脸上轻点,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很是放肆。自从将她从刑场救回来后,就没有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我以为没有人再记得我的生辰了,真的,很好。”
男子搂紧了她的腰身,将她抵在树边,眼中含着几分炽热,动情地看着她,“水烟,忘记复仇可好?”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等待着她的答案。
女子笑着,双手缠绕上男子的脖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一辈子。”虽然笑着,却能够感觉到女子心内的仇恨。男子眼中的炽热消失不见,浮上了一层冷意,松开了她,转身离去,白色的身影不带一丝留恋。
南宫铉冷笑着看着手中的酒盏,他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忘记复仇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无法忘记,这么些年一直待在别人看不见的阴暗地方,不想让人发觉他内心的痛楚。
就算是内心的情愫,也只能强行压制,他害怕,害怕很多东西,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孤独,却又不得不一个人。
琉国还是如牧卿忧离开以前那般繁华,让人的心也浮躁起来。
夜王府中,依旧是那样得安静,似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未曾改变过。
府中的人见到牧卿忧,都是很震惊,虽然知道王妃得了传尸之症,一直以来也都没有人敢去伺候打扰,但是忽然就这么出现,还是跟着王爷回来的,着实有些复杂,但是也都不敢多问,也都默默地紧口不言。
凤霖云有些错愕地看着身边躺着的赤身裸体的女子,俊逸的脸上有些呆滞。
水烟缓缓睁开眼,见到男子这副样子,不觉很是好笑,但还是瞬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霖云只得耐心地安慰着女子,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而且水烟是紫弦门的人,就更加麻烦了。
“在下昨晚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如何会行如此荒唐之事,实在是有愧,请姑娘放心,在下定会对姑娘负责,不会让姑娘白白受此委屈。”凤霖云慌乱地穿好了衣服,很是尴尬。
水烟只是小声抽泣着,没有哭闹,绝色的小脸很是苍白,惹人心疼。凤霖云不知所措,扯了衣上的玉佩递给水烟,“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拿着此玉佩来天落庄找在下,在下决不食言。”
水烟抬眼看向凤霖云,停止了抽泣,点点头,收下了玉佩。
凤霖云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叹了一口气,出门又撞上了连廊的柱子,很是狼狈。
水烟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着,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牧卿忧安置好城儿,将他交给了府中的奶娘就急忙出了王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琉国皇城郊外的就有一处江月楼,但是想到江月楼,就想到紫弦门,紫弦门的存在本来就是很不合常理的,将各国的生意都抓在手中,坐收渔翁之利,即使是天下第一的牧府也被紫弦门牢牢控制着,若是这其中牵涉了政治利益的话,那个门主可就太有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