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卿忧静静地看着男子的,他的眸子是那样得澄澈,就像一汪清水,让人不禁就会被其吸引,忘却了所有。
她看着那双如玉的眸子中的自己,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被自己所爱的人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鼻尖萦绕着清香,让人心神畅游起来。她不愿闭眼,仿佛一闭上眼睛,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月光,银色的月光,照在黑暗处,留下一夜的光亮。
男子搂着身旁躺着的女子,她的身子很软,很香,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下来。
“是不是,很痛苦。”牧卿忧终于开口问道。
“嗯。”男子回答的声音不响,却听得很清楚。
“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我很讨厌你,想要逃开,但有时候,我很喜欢你,不愿意离开你,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但是也做不到弃那些生命不顾,你可否饶过他们一命?”
“嗯。”男子闭着双眼,淡淡地应道。
“你睡着了吗?”牧卿忧轻声问道,见男子没有回答,想着他应该是入了睡了。
冷玉寒温柔地吻上了女子的脸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不禁抱紧了她,两人离得那样近,但此刻,牧卿忧并不讨厌他的触碰。
男子一手解开了衣带,在她身上游走,抚着她的寸寸肌肤,牧卿忧闭上了眼,因为此刻,她知道自己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石砏强行拿过净月手中的酒,她今夜已经喝了很多。
“还给我。”净月很是不满地伸手去抢,石砏拦住了她。
“主子知道你这个样子定会惩治。”石砏只能拿出主子来警告净月。
“主子,主子可没工夫管我,主子的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主子要抛弃小姐,为什么?”净月扑进石砏怀中大哭起来,很是委屈。
石砏知道净月心中的苦,他虽然不懂主子在想什么,但是看得出主子对牧卿忧是上了心的,这么些年,自从风小姐远嫁燕国,王爷身边再也没有什么女子,本以为主子还挂念着风小姐,如此看来,只是没有遇上该遇上的人罢了。
夜晚,很宁静,心中怀着一丝光亮,守到天明的人,该是幸福的。
牧卿忧懒懒地睡在床上,尽管已经没有了睡意还是不愿起床。
冷玉寒进宫上完早朝后见她还是没有起身,便推了推缩在床角的人儿。
牧卿忧调皮地就是不睁开眼睛,想要继续赖着不起,冷玉寒知道她在装睡,淡笑着,强行掀开被子将牧卿忧抱了起来。
感觉到身子一轻,牧卿忧睁开眼,就已经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冷玉寒抱着她,淡笑着看着她一脸的错愕。“醒了么?”
“放我下来。”牧卿忧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
“嗯。”男子缓缓放下她,牧卿忧洗漱完毕就迫不及待地吃起了早饭。
“今日还要去江月楼么?”冷玉寒看她吃得这么急,问道。
“嗯嗯。”她喝了一口茶,放下了碗筷就匆匆离开,被冷玉寒拦下。
“怎么了?”牧卿忧显然不知道冷玉寒为什么要拦着她,问道。
男子看着她,似乎很是无奈,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米粒,牧卿忧笑着,“多谢。”
燕国边境,蒙山山脚。
殇梓闫一行人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几日了,蒙夙比他所想的还要顽固,匪寇从来就不讲究什么战术,从来都是说打就打,根本无法预测。
粮草已经快要用尽,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他们躲在山中,也不能鲁莽行事。好在蒙山这一带还是安全的。
“王爷,匪寇这些天都没什么动静,将士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是否要......”
“匪寇随时都会发起偷袭,你觉得,他们可以安心睡觉吗?”殇梓闫冷冷地说道。
“是,末将明白。”
殇梓闫躺在青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很是感慨,想不到他也会有今日,这场仗怕是不好打,他从未输过,难道这次,真的要认输吗?
江月楼的游戏城已经落成,牧卿忧让梁叔做好招工事宜,估计半个月内就会正式开张。柳依依陪着牧卿忧在街上闲逛着,手中已经拎了满满的买来的东西。
“莫忧,你说我还能不能再遇上南宫公子啊?”柳依依开心地问道,显然不知道南宫铉的为人,可以对人家爱得死去活来的。
“南宫铉不是适合你的人,依依,其实你......”牧卿忧想要劝柳依依今早放弃那个念头,但是柳依依很是固执,她认定了的事是绝对要坚持到底的。
“南宫铉就是我柳依依要嫁之人,我是为了他才逃婚的,莫忧,你可一定要帮我。”
牧卿忧知道现在这时候跟她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还有可能会伤害她们俩的感情,也就沉默了,想着南宫铉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柳依依想要留住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一群身穿军服的男子踏着步子走过,牧卿忧看着这阵势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是琉国的军队吗?难道真的要出兵边境对抗燕国吗?”柳依依指着那些人的背影说道。牧卿忧心口有些发闷,很是难受,但是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难道柳依依说的都是真的吗?琉国真的要帮助那些匪寇打击燕国吗?殇梓闫又知不知情?
夜王府中,偏僻的后院,偶尔听得到鸟叫声,却也只是那么得寂静无声。
“啪!”净月毫不犹豫地重重地扇了牧卿忧一个耳光,从她的眼中,牧卿忧看出了不甘,与强忍着的忿怒,如果不是顾及她的身份,怕是此时自己早就被净月给“撕了”。
“牧卿忧,如果不是因为小姐远嫁,王爷该和小姐在一起的,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王爷才会抛下小姐。”
“你疯够了没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牧卿忧就当是遇到了一条疯狗想要避开,却被净月拉住,她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结束。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小姐,再有一些时日,等到殇梓闫一死,王爷就有机会将小姐救回来了,到时候,牧卿忧,你一定要带着你的野种离开夜王府。”
“啪!”牧卿忧给了净月一记耳光,愤愤地看着她,“这一巴掌是要你清醒些。”
“你敢打我吗?”净月似是没有想到牧卿忧会打她,很是不甘。
“没有什么不敢的,净月,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这么折腾,但是我不是软柿子,如果你经期混乱,别来招惹我,还有,城儿不是什么野种,劝你嘴巴放干净些,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我可不敢保证。”牧卿忧淡漠地转身离开,没有给净月反驳的机会。
净月看着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嘴角含着一抹冷笑,腰间的长鞭泛着冷冽的光,似是一条赤练蛇,紧盯着攻击的对象。
牧卿忧被净月这么一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虽然净月方才是情绪激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但是她对事不对人,净月口中的小姐是谁?与冷玉寒又是什么关系?她虽然很疑惑,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她要费心考虑的事。
冷玉寒见牧卿忧脸上明显有块红印,淡然地问道:“怎么了么?”
牧卿忧没有在意,看了铜镜中自己的脸,反正不是什么倾世之容,被打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的,便没有回答。
“方才我在街市上见到了许多琉国士兵,你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吗?”牧卿忧好奇地问道,如果是这种事,冷玉寒应该很清楚吧!
“嗯。”男子收起了手中的书,缓缓开口道,“应该是要去边境御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