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我都不会放过你的。”风芸菱恶狠狠地咬牙说道,已经疲惫地趴在地上,忍受着小腹传来的疼痛。
“死?朕怎么会让你死?”殇梓闫冷笑这说道,眼中满是寒意。
“牧卿忧。”风芸菱被侍卫架着要赶出殿外,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殇梓闫沉着脸让人放下了她,想要听清她是否真的知晓那个女人的名字。
风芸菱见侍卫被屏退,笑着看向男子,“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殇梓闫,你在意那个女人是不是?若是她受了我这样的痛,你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风芸菱眼中满是挑衅
见男子没有说话,风芸菱支撑着站起身,看着殇梓闫,继续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什么都做不成吗?别忘了我是琉国人,只要我下令,我的人,就会让那个女人去死——”她恶狠狠地警告道。
“她是冷玉寒的人,自然,不需要朕动手。”殇梓闫平静地说道。
“都是骗人的,你们男人从来都是得不到的最好,得不到的就放在心上,眼前的,就视而不见。”风芸菱冷笑着看向殇梓闫,眼中隐着丝丝伤痛,她不是没有爱过,她也曾想要依靠这个男人,但是她不愿放下,“皇上动情之时,从未唤过我的名字,那么,皇上念着的那个女人呢,却是在冷玉寒的床上......”
“够了!”殇梓闫怒吼道,心中所藏着的人,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忘记,却又不愿彻底忘记,终究,是仅存的那一点美好。也许正如风芸菱所说的那样,得不到让人更加铭记于心。
“如果我是牧卿忧,也会选择冷玉寒,皇上想知道为何吗?”风芸菱不断地想要激怒殇梓闫,“啊——”她的手瞬间被殇梓闫手中的剑砍断,鲜血喷溅而出。
“你终究不是她,又怎知她心中所想,风芸菱,朕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殇梓闫挥剑挑断了女子的脚筋、手筋,命人将她拉了出去。
殿中,又恢复了平静。
选择冷玉寒吗?牧卿忧,朕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在她心中,自己真的比不上冷玉寒吗?牧卿忧,告诉朕,为何,告诉朕......
殇梓闫收起了手中的剑,眼中含着无尽的冷意。
石砏已经许久没有回复复命,想必是没有城儿的消息,牧卿忧日日盼着能够再次见到城儿,却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城儿——”女子从睡梦中惊醒,大叫道,冷玉寒正在外室看着地方上的书册,听到声响便进了内室,见到女子满眼的惊恐,呼吸急促,额上冒着冷汗,知道她一定是做了噩梦了。
“会找到的,不要太担心了。”冷玉寒坐在她身边安慰着她,却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无法起到什么用处,她依旧会担心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些天她已经消瘦了不少。
牧卿忧扑进男子怀中,很是焦虑,“陪着我好吗?我很难受。”她抽泣着说道。
“嗯,会陪着你的。”冷玉寒抱着她,她才又闭上眼睛入睡。
第二日,冷玉寒入宫后,牧卿忧也随后出了府,她不想就这么等下去,一定要找到城儿。
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牧卿忧在人群之中极力寻找着孩子的身影,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姑娘,这是一个乞丐要我拿给您的。”牧卿忧转身看去,是一个看样子有些斯文俊气的少年,交给了她一张纸条。
她疑惑着打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她虽然认得的字不多,但这几个字,她还是认得的——孩子在五里镇,一人前来!
牧卿忧看清了上面的字后,环顾了四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她知道写信的人一定知道城儿的下落,也有可能,是那个人将城儿藏了起来,到底是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难道只是针对她的吗?
“大哥,我要去五里镇。”牧卿忧立马叫了一辆马车,匆匆说道。
五里镇是琉国皇城郊区的一处偏僻的小镇,总人口也不过一百,几乎都要被人遗忘,很少还有人认得去五里镇的路。
牧卿忧坐在马车内,很是担心,但是想到既然通知了她,想必城儿还平安着。
下了马车,牧卿忧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虽然说是在五里镇,但是这一个村子也有很多人,没有具体的方位,那个让她前来的人究竟是谁?
冷玉寒收到消息就马上赶到,见到牧卿忧一个人站在镇子口,立马拉住了她。
“冷玉寒?”牧卿忧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你也在这儿?”
“跟着你过来的。”冷玉寒淡淡地说道,看了一眼荒芜的村镇,眼中拂过一层冷意,“还是耐不住跑出来了么?”
“我只是想找找,也许......”
“难道他会在镇子上么?”冷玉寒问道。
“是有人告......”牧卿忧刚要拿出那张纸给冷玉寒看,男子二话不说就拉着她上了马车。
“怎么了?我是收到了......”牧卿忧想要解释什么,被男子打断。
“镇子上有杀手埋伏。”冷玉寒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一来到这个镇子上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些人应该是冲着牧卿忧而来,但是为了什么尚且不得知。
“杀手?”牧卿忧明显得不信,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她在这里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总之,不要让本王担心,乖乖地待在府中等消息,相信我。”冷玉寒开口道,不敢想若是他来晚了会怎样,是否那些人就会得手了?可恶,究竟是什么人,做了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城儿的失踪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牧卿忧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后方的小镇,难道真的有人要杀她吗?
净月站在暗处,眼中满是不甘,只差一点,就可以......
云心羽抚着桌上的古琴,很是疼惜,这把琴跟了她许久,却也只能成为过往。
“公主,这琴怕是修不好了。”雨竹轻声提醒道。
“是啊,修不好了。”云心羽眼中滑过一丝伤痛,就算舍不得,也只能放手,无用的东西她从来不会留着。
“奴婢倒是可以为夫人您......”千影进屋,就要帮着云心羽把古琴搬走,被云心羽制止。
“出去!”云心羽难得发脾气,平日里,她都是会忍着的,但是千影这丫头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千影笑着看向云心羽,并无畏惧之色。
太子府中就算是白天也是十分寂静,几乎见不到什么仆婢。千影见到树上站着的女子,淡然一笑,净月腰间缠着的长鞭散发着冷意,她一双眼凝视着远方,美艳的脸上覆着一丝凝重的气息,感觉到千影的存在,她瞥了树下的女子一眼,便飞身离开。
牧卿忧虽然静静地喝着茶,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冷玉寒坐在位子上看着书,时而看向坐在一边的女子,看得出她仍在担心。
牢中的女子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衣上也沾满了污血,断了的右臂显得那样突兀,让人心中一颤。皇后意欲谋害皇上,被押入大牢之中,已经成为了燕国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之一,人们纷纷猜测会是由于什么,让皇后娘娘犯下此等大罪。
“娘娘,这院子里的花儿真好看!”
女子站在树下,看着远处,想得出神,心不在焉地说道:“好看。”虽然她不想输给风芸菱,却也不想她弄到如斯田地,再怎么样,也是主仆一场,小姐待她和净月很好,从来不曾为难过她们,若不是......
音姬想着眼眶已经泛着泪光,她试着向皇上求过情,但皇上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左右,难道真的,就是如此了吗?
风,扬起地上的尘土,让人眼前一片迷离,分不清前方的路通往何处,迷失在狂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