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咱们要想办法让主人对你改观了。
林先瑶掀开帘子道:“你主人渴了,去端一杯茶来。”
“一杯茶?”翠儿惊讶,王爷不用喝茶吗?
“嗯。”林先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转身进了亭子就看见萧秉文抬手替穆婉婷拢去耳边的碎发。
亭子里有琴,悦耳的琴声从亭子里不断传了出来,看帘子上映出来的身影,是萧秉文在弹琴。
琴声不像是萧秉文平时一贯的作风,林先瑶静静的听着,心也静了下来。
一曲毕了,林先瑶端着一杯茶进了亭子。
“王爷喝茶。”
穆婉婷准备接过茶时发现只有一杯茶,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当即一个心烦意乱一个转身来到那段破裂的栏杆处。
没等林先瑶阻拦,穆婉婷惊呼一声就从亭子上掉落下去。
萧秉文的身手极快,但林先瑶的身影此时却比他更快。
林先瑶吃力的把落水的穆婉婷拖上岸,这穆婉婷自己不会水还在水里扑腾,害林先瑶吞了好几口水。
温热的外衣披在穆婉婷的身上,萧秉文起身就把穆婉婷抱走了。
“请府医过来。”
萧秉文吩咐,一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全然忘了身后的林先瑶。
萧秉文走了有几步路,看见怀中的穆婉婷,他顿时觉得手臂发烫,脑子里隐隐有一股要把穆婉婷放下的冲动。
对了!
阿瑶。
萧秉文止住步子,回头看向林先瑶,那里哪还有林先瑶的身影,地上也只剩下一摊水渍。
林先瑶这两日风餐露宿跟着萧秉文从京城赶到瑾州,身体还没休息好,深秋里进水救人,恐怕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王爷……”穆婉婷皱眉,知道这时候该利用女儿家的柔弱,脑袋靠在萧秉文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的喘息。
萧秉文脚步加快,罢了,待会去看看阿瑶吧。
秋日里落水本就难受,林先瑶回房就赶紧沐浴喝姜汤驱寒。
元元: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主人连眼神都没留下。
林先瑶:阿秋阿秋阿秋。
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的林先瑶头晕目眩,她让一个小丫鬟去请府医,却被告知王府里三个府医都在水月阁。
林先瑶的脸当即就黑了下去,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元元辩解:瑶瑶,主人不是这样的人~待会主人就来看你了~
不见!
林先瑶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衣裙都没穿直接裹了被子睡觉。
天刚刚黑下去,林先瑶半梦半醒,朦胧中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她的床头,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萧秉文担心不已,一听穆婉婷没什么事后就急忙来了林先瑶这里,却见林先瑶房门紧闭,怎么喊都没有人应。
可府上的小丫鬟说林先瑶从回来后就没出过门。
萧秉文就这样进了林先瑶的房间,林先瑶小脸通红,额间冷汗淋漓,他欲伸手与探林先瑶额间的温度,就被林先瑶张口咬住虎口。
“属狗的不成,快松开!”
萧秉文想让林先瑶松口,也不知这丫头哪来的力气,张口就是一咬。
林先瑶身上的被子悄无声息的往下滑落,叫萧秉文猛的转过头去,拉起被子给林先瑶盖好。
这可比萧秉文在那夜月色朦胧里看的若隐若现的画面劲爆多了。
“不知羞。”
萧秉文骂道,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林先瑶。
以往的阿瑶,在王府里嚣张跋扈,张口就是冷冰冰的话,有时对他也十分无礼。
但萧秉文一直把阿瑶当妹妹对待,从未有过异样心思。
最近这段日子,阿瑶似乎变得鲜活了起来,嚣张跋扈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但在他的心里就是多了些异样的感觉。
元元:瑶瑶你快醒醒!你再不清醒叫府医过来看看,你脑子被烧坏了我也保不了你啊!
林先瑶半梦半醒的在控制中心看着萧秉文坐在她床前看着她发呆。
这有什么好看的?没见她都烧糊涂了吗?
林先瑶嘤宁一声,“萧秉文,我有些发热。”
萧秉文这才摸上林先瑶的额头,“怎么不请府医来?”
说完这话萧秉文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府上的三个府医都在水月阁呢。
萧秉文内疚不已,道:
“你先把衣赏穿好。”而后去了外头吩咐奴仆去请府医。
元元激动:涨了涨了!瑶瑶,55了!
林先瑶反倒没那么激动,才涨这么点,白瞎她生这场病了。
府医来后诊脉开药,直到林先瑶退烧萧秉文也没离开。
“王爷这么巴巴的留在这里,可是在乎阿瑶?”林先瑶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就又开始对萧秉文发动进攻了。
“嗯。”萧秉文回答的干脆,他本就在乎阿瑶。
“王爷,皇上那边的圣旨到了军营。”影从屋外进来汇报。
圣旨到了军营?
这沈泓溪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圣旨就去了军营?
这萧容华试探的手段还不少,萧秉文摸了摸林先瑶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道:
“咱们的计划该开始了。”
林先瑶点头,“王爷小心。”
这计划在萧容华登基的第一天就在谋划,那传位圣旨上写的继承大统的皇子乃是萧秉文。
萧容华撺掇左相改遗嘱,清宫妃,这萧秉文的母妃就是被左相的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亲手赐了毒酒。
萧秉文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宫见自己的母妃最后一面,而且萧容华说过无召不得回京,否则按死罪处理。
这些年来萧秉文招兵买马,管理好瑾州,这瑾州是先皇在时就有的封地,也算是先皇对萧秉文的保护。
林先瑶直起身来靠在床头,当即问道:
“王妃的身体怎么样了?”
府医是知道林先瑶的脾气的,连忙回道:
“王妃娘娘只是呛了两口水,身子并无大碍。”
幸好穆婉婷没什么事,林先瑶想着,让他们都出去,自己则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这几日萧秉文不是留在军营就是来林先瑶的院子里,倒像是把穆婉婷抛在脑后了。
“王爷,您还没与我说那道圣旨是怎么回事呢。”林先瑶晒着太阳,心情也好了不少。
“估摸着以为沈泓溪把瑾王府把持住了,把持军营的旨意自然应当送去。”
萧秉文如实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杀意。
“我听说沈泓溪的尸体被送回京了?”
林先瑶有些可惜,好歹也是有才之人。
“萧容华的试探罢了,你风寒好些没?过些日子可要入冬了。”
萧秉文不经意的道,倒是想起来林先瑶那天说的在凉亭里铺上地毯煮酒暖身的事情来。
“好的差不多了,王妃呢?身子如何了?”林先瑶只是顺嘴提了一句,就听见萧秉文笑了一声。
“不是不喜王妃吗?”
“王爷不是也不喜我吗?”林先瑶直接说道。
萧秉文又回避了这样的话题,岔开话题道:
“探子来报,瑾州西边的端州,秘密集结了十万军队在瑾州与端州交界处。”
十万军队?还是秘密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