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华连试探都不想试探了,直接集结军队要攻下瑾州。
这要给瑾州带来多少生灵涂炭,这瑾州的子民难道就不是大越的子民了吗?
“王爷,萧容华还是容不下你吗?”林先瑶问道,元元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元元:瑶瑶,这场战争将于三日后萧容华亲自带兵进攻,一月后穆婉婷偷了主人的军事布防图,瑾州军队溃不成军。
主人被俘,面对穆婉婷的背叛和失去一切的双重打击,悲愤交加,在天牢中自杀。
这么快?
剧情推动的这么快吗?
元元:对啊,咱门在主人自杀前两个月穿过来已经很幸运了,否则的话,主人的这个灵魂碎片就被抹杀在时间长流中了。
林先瑶斟酌万分,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决定。
萧秉文嗤笑一声,这笑声里藏着无尽的讽刺和恨意。
“阿瑶,弑父杀母之仇,就算萧容华容得下我,我也绝不会饶了萧容华。”
林先瑶心下一惊,劝道:
“王爷,就算咱们落败了,你也要活的好好的,不能轻易求死。”
萧秉文听着林先瑶这话,嘴角却扬起了一丝温和的笑,与他周身的痞气显得格格不入。
“阿瑶,本王就算惨死于萧容华的刀下,也绝不会做出求死这种昏庸无道的事情来。”
此时的萧秉文意气风发,让林先瑶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萧秉文和一心求死的萧秉文联想在一起。
可事实就是这样,经历过一切的伤痛后,只有绝望,看不见一丝光亮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我知道王爷一身傲骨,可若是王妃背叛呢?王爷是会任由王妃背叛吗?”林先瑶不经意的问道,但这已经触碰了萧秉文的逆鳞了。
“阿瑶,莫要逼我。”萧秉文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恢复成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瑾王。
林先瑶别过头去,将侧脸对着萧秉文。
“王爷口口声声为了瑾州的子民,为了自己能报仇雪恨,如今竟被一个女子困住?要是真到了那么一天,王爷要保全穆婉婷还是瑾州呢?”
“阿瑶,你知道我不会的,你不明白遇见一个心爱之人的心思。”萧秉文还在狡辩,哪怕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有些违心。
心中的那杆秤不知何时早已偏向阿瑶,只是还在嘴硬罢了。
林先瑶微怒道:
“王爷,知遇之人,我也知你懂你,这算不算是知遇之人心爱之人呢?穆婉婷想要那劳什子皇后之位,我却连王妃之位都不稀罕,只想陪在王爷身边。”
说完,一滴清泪从林先瑶的侧脸滑落,清冷美人落泪,倒叫萧秉文怔了又怔。
“你留在王府吧,身体还没好全,明日本王就带兵就出发去瑾州边境。”萧秉文最终还是抛下这么一句话,背手出了林先瑶的屋子。
萧秉文在林先瑶的院子里站了许久,这院子是他亲自挑选给阿瑶的,因为冬日里的阳光最好,最温暖。
那时他才多大?八岁?
那是在他刚踏上瑾州的时候,冬日里的寒风刺骨,他又遭人刺杀,是七岁的阿瑶,用小小的暖暖的手牵住了他,小声的叫他“哥哥。”
昔年之事犹如今日之事一般历历在目,如今他对阿瑶竟起了这样的心思。
可他和穆婉婷呢?一同长大到八岁,青梅竹马,穆婉婷陪了他八年,这八年也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了。
萧秉文苦笑一声,他不能耽误阿瑶。
大战一触即发,该给阿瑶找个好的去处。
林先瑶抱着被子生闷气,这萧秉文就像是闷葫芦一样,油盐不进,脾气还死倔。
元元正在反馈萧秉文的好感度:瑶瑶,主人现在的好感度有60了,对穆婉婷的好感度在下降。
林先瑶:也就是说,只要穆婉婷再作一回死,萧秉文深深的爱上她的几率就为零。
元元:但是主人在密谋把你送走噢,送到南边去,离大越远远的。
什么?
你要说萧秉文在乎吧,他又像个闷葫芦一样油盐不进,你要说他不在乎吧,人家连你退路都想好了。
林先瑶掀开被子去追萧秉文,不管怎么样,萧秉文不能把她送走,然后一个人孤军奋战。
可萧秉文的动作实在是快,这会已经出发去了军营了。
林先瑶灵机一动,萧秉文这边下不了手,那就去穆婉婷那里下手。
穆婉婷要偷军事布防图,那她就绑了穆婉婷。
水月阁里,穆婉婷心情好的止不住上扬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喜事?
林先瑶悄无声息的靠在门边,幽幽的说道:
“王妃如此高兴?可是有喜了?”
一句话把屋里得主仆两人都吓了一跳,穆婉婷收敛笑意,但她的嘴角依旧扬着。
只是林先瑶说的这是什么话,全王府都知道两人不曾圆房。
元元:这穆婉婷好高兴啊,心情愉悦的探测器都要炸了。
林先瑶好笑道:美梦就要成真了,能不高兴吗?
翠儿呵斥道:“阿瑶姑娘好没规矩,进水月阁也不通报一声。”
“翠儿,本姑娘是不是告诉过你,王爷最喜欢我这没规矩的样子。”林先瑶自来熟的坐在穆婉婷面前,端起一杯茶细细喝着。
穆婉婷忍林先瑶许久,只因她在瑾王府什么实权都没有,唯一可用之人就是身边的翠儿和之前的果子。
自从上次进去库房后,果儿就失踪了,她去找萧秉文,可萧秉文根本就不管这事。
穆婉婷认定,这和林先瑶脱不了关系。
林先瑶在府里的地位除了萧秉文以外无人能比的上,就像是王府里的女主人一样。
萧秉文说爱慕她,却还不是一样的防着她,甚至和婢女暧昧不清,尊卑颠倒。
“阿瑶姑娘有何事?”穆婉婷开口很不友好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王妃娘娘闲聊几句,王妃娘娘可知道京城立太子的事情?”林先瑶笑里藏刀,一双狐狸眼里充满精光。
“立太子?”这下轮到穆婉婷慌神了,她可从未听说过立太子的事情。
“瑾州不比京城,消息闭塞了些,这太子立的是当今嫡长子,皇后的儿子呢,就是那太子才五岁,似乎年幼了些。”
林先瑶微微皱眉,像是正常的在聊天一般。
可穆婉婷的脸色就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