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三个帮忙我去寻找三只耳的踪迹,这自然是好事,我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咱们现在就来合计合计,之前看到的人里面有哪些可疑的人。”夜枭说着开始跟小蝶和柳三思交换意见,他们把个人认为可疑的人都交流了出来,随后想从这些人之中去找重叠的点。
而我的眼睛则是在四处搜寻不同的气息。
每个人的气都是不同的,这些气会因为其经历或者秉性与其他人的气区分开来。
比如杀猪匠的气就有淡淡的红色,那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煞气,还有一些病入膏肓的人,身上的气息之中夹杂着灰色的死气。
就拿我身边的三位来说,夜枭是煞门中人,那红色的煞气十分浓厚,巫门的小蝶因为经常降神与神明沟通的关系,她身上的气息跟死人差不多。
但那些灰色的气息充满生机,而灰色之中夹杂着代表神圣的金色,就像是身体里住了神仙一般。
而柳三思的气息就十分普通了,淡淡的白色围绕,不过当她装扮成其他人的时候,身上的这些白色流动就会很快,而且运行的轨迹毫无规则,这就代表着戏门‘变’字一说。
三只耳既然是盗贼,那身上的气肯定跟别人多得多,因为常年盗取他人身上之物,一定沾染了不少他人的气息,身上的气肯定比寻常人都要多。
而且这些气还会互相冲撞,并不能和谐共处,从两点着手,我想应该能够找到三只耳的蛛丝马迹。
我正准备起身四处走走逛逛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到之前我检查东西的时候好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太妥当的地方,而当时被纸条的内容惊住了忽略了这件事。
我将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之后放大了桌上,骰子、水果刀还有打火机都没问题,唯独那包烟。
我兜里原本的中南海香烟变成了红梅。
“原来对方留下纸条只是说明结果,真正被掉包的是我这包烟。”我苦笑摇头。
“我就说,不可能只是把纸条掉包,肯定是要取走你自己的东西,万一他们把那盒烟抽了怎么办?”夜枭问。
“应该不会,那可是他赢了我的证据,那盒烟肯定不会给他抽完,至少在我们下车之前是这样。”
我的这个判断他们觉得有道理,不过烟这玩意儿也不会随时都拍在桌上,三只耳得手之后肯定也是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我四处去走走看看。”
说完之后我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只耳的位置以我这节车厢为中心的话,前后不会超过两节车厢。
之所以有这个判断,那是因为如果距离我太远,他安排来盯梢的那些人要传消息就太刻意了,临近的地方走动不会因为我的怀疑。
我先是往前面走,因为后面的位置我去了多次,而前面什么情况我还没摸清楚。
从过道走到了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我掏出了那盒红梅点了一支,趁着抽烟的功夫眼睛盯着前面那节车厢。
那边的人都挺安静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有的趴着睡觉,有的跟旁边的人闲聊,还有的在吃东西或者读书看报。
我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扫,只是从气息来说并没有能够入我眼的人。
抽了这支烟后我继续朝着下一节车厢走,当走到连接处的时候,一个带着毡绒帽的老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人穿着黑色棉服双手揣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看着窗外,头上的毡绒帽两边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刚好将他自己的耳朵遮住。
这个天气戴毡绒帽实在是有些打眼,我认真仔细的又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脸上没有汗水。
不过要是去搭话,人家肯定说自己身子虚怕冷搪塞过去,除了穿得很多意外,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有些杂乱,这与我之前判断盗门中人的气息也很吻合,这个人我肯定要多加留意。
不过该用什方式才能很自然的去搭个话呢?
我脑子里正琢磨着这件事,突然就听到车厢里嘈杂起来,抬头往前面的车厢望过去,一个男子正被几个人围住,我听了一会,好像那男的偷东西被人给抓了个现行。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正愁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
而这一列火车上的扒手,百分之九十九应该就是小刀会的人。
我的目光悄然挪到了那戴毡绒帽的老头身上,对方也被这动静吸引正在扭头往后去看,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满意,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还皱着眉头。
对这种热闹不感兴趣的人,我确实还没见过,这就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疑似三只耳的人。
我装作看热闹的模样走了过去,随后站在了那老头面前问,“大爷,那边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抓扯起来了?”
对方抬头瞥了我一眼,脸上得把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他不紧不慢的说,“抓到了一个偷东西的小偷,其他人嚷嚷着喊乘警过来呢。”
“扒手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加重了语气。
随后便开始跟对方套近乎,“听大爷你的口音好像陕北的那边的,怎么那边现在这么冷了吗?看那你这打扮跟我们差了许多啊。”
“不算太冷,不过我这老头身体差,气血虚,大夫说我这人受不得风寒,不然一整个冬天都没办法好过。”
老头说着看向我,“小兄弟也是这节车厢的?”
“哦,不是,就是听到了热闹过啦看看啥情况。”我说着将那盒红梅掏了出来,随后递了一支烟过去,自己也点了一根。
对方结果之后也不客气,拿出火柴擦燃之后给自己点上了
在这个动作之中我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手,皮肤紧实细腻,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人,而且是年轻女人的手!
越是高明的盗贼就越是重视自己的双手,能不能吃饭,能吃多饱,全看这双手的灵敏程度,特别是能使‘二指禅’的这类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