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低头冥想着最近有没有结识这样的人物,但想了一圈她还是放弃地出声询问,“你是?”
女子抬高脸前的鸭舌帽迈着步子走向前。
阵阵微风袭来,她身上的高级香水味儿迎风袭进穆念鼻腔。
闻不惯这个味道,穆念没忍住的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屏住气,让自己少遭罪。
看着她逐渐憋红的脸,黎若筠只当她是在嫉妒,秀手拨弄过落在肩前的长发,自信满满地伸出手,“介绍一下,我是黎若筠,厉北骞的未婚妻。”
穆念抬起眉头。
黎若筠不屑地撇过眼,“当然,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是他的未婚妻,甚至是他的妻子。”
听到这儿穆念也明白过来了,眼前人不过又是一个厉北骞的追求者。
无心跟她做纠缠,她礼貌性地微笑点头,“黎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我现在比较忙,可能没时间在这儿跟你说话,抱歉。”
“站住!我没有让你走,你竟然敢走!”
穆念撇过头,偷换了一口气回眸直视眼前人,提手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黎若筠也没客气,一口气就将自己的诉求说出,“我来找你无非两点,一是提醒你识点趣,早点和厉北骞离婚,把厉太太的位置还给我。”
“二,提醒北骞,赶紧把我二哥放了,要是真的惹怒了我爸,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他。”
穆念自动地忽略了第一条,直奔主题,“你二哥是?”
“装什么傻?”黎若筠没好气地向上翻了个白眼,“就是前几天晚上被北骞带走的那个人啊,他叫黎江奕,我黎若筠的亲二哥。”
“哦。”得了自己想要的答复,穆念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她又停下步子偏头,
“黎小姐我也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谢谢你来通知我们你父亲那边的动向,第二,即便如此,厉北骞这个男人我也绝不会让。”
话落,她用视线余光睨向黎若筠脚上的鞋,见不是她方才在病房里见到的那双,心下疑惑加深。
如果刚才在病房外的人不是黎若筠,那又是谁?
黎若筠又是怎么会刚好在天台出现堵她的?
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穆念你少不识抬举!”
又是个穆妍兮。
光长脸不长脑子的笨蛋美人。
穆念轻叹着气迈着步子往楼下去。
眼见她真就这么走了,站在原地的黎若筠气得直跺脚,双手挥舞在半空中宣泄着情绪。
从楼下上来的保镖见着她这模样,心里当即做好做受气包的打算,迈着步子走上前,“小姐,黎芳的行踪已经查到了,在伊兰。”
“伊兰?”黎若筠停下手,眉头紧锁着,“她去那干什么?”
“这个还无从查起,但我们会尽快弄清楚。”
“尽快?”
黎若筠单眯着眼,垂落在身侧的手收紧成拳,又在刹那间出手重击在保镖的腹部,咬着牙出声,“老齐我只给你8个小时,你要查不到,你就等着喂我的小K!它已经很久没吃荤了。”
听懂她话中的警告,老齐恭恭敬敬地垂下头。
与此同时,回到病房门口的穆念刚要伸手推门就听到从门内传出厉北骞要终止时装秀,以及他已经被厉氏的董事会革名,再也不是厉氏总裁的消息。
一时没消化过来的穆念猛然推开病房门,大步走到厉北骞的身边看向他,“你刚才说的是都是真的?”
正在打电话安排工作后续的厉北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拿手机的手直接将电话挂断,“你都听到了。”
“怎么会这样?你明明把厉氏经营得那么好,董事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我爸以云城的事为由,说我为人处事尚妥,他愿意回到厉氏弥补我的过错,那些董事多数都是受过我爸恩惠的,比起我,他们自然会选择他。”
穆念只觉得荒唐和憋屈。
商场上的事情她虽然不是太懂,但是厉北骞接手厉氏后,厉氏的成长和发展却是有目共睹的。
厉北骞没日没夜拼命护下的心血,最终被自己的父亲抢了去。
他的心该有多痛。
“所以刚才爸来就是通知你这件事的?”
厉北骞轻笑,伸手握住穆念的手带着她往怀里拽,“这样也好,现在我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陪爷爷还有你和孩子们。”
“等爷爷好了,我们一家五口一起出去环游世界,过去爷爷老念叨这件事,我却一直都没有时间。”
看着眼前眼眶渐红,却还故作坚强的男人,穆念的心紧揪到一处。
她心疼地俯下身子伸手将人紧紧抱住,落在他肩膀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
“没关系的老公,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是实在难受,你就哭一哭吧,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爷爷他也不会的。”
厉北骞身子一怔,下一秒他伏下身子,埋首在穆念的肩膀上,身子小额度的抽动着。
穆念也不动,轻拍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颗心因他的悲伤而更加悲伤,心下更加坚定要保护好他。
深夜。
病房门有节奏地响起,正在检查屋子的厉北骞回眸看了一眼,手轻抚过沉沉睡去的穆念,脚下步子放轻朝门外走。
门外早已在那等候的林尘见着他,当即就撇过了眼,“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现在你的脸上该是这么幸福的表情吗?”
厉北骞稍抬眉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林尘脸上当即像是吃了一口屎一般,堵得难受。
他用力地捶打憋屈的心口,看向厉北骞站立的双腿,“这样没事?”
“没事,他们已经夺了我的权,再装残废也没意义。”
“就一家小公司的破总裁也算夺你权?”林尘嗤之以鼻地哼气。
当初厉北骞接受厉氏的时候他就不理解,明明自己手上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怎么还有心思去搭理那些锁事。
结果他一句做戏做全套就将他打发了去。
起初他还真信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场戏里,累得要死要活,甚至半条命都差点搭里面。
他算是看出来了,厉北骞爱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