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跟纪维钧进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有些惊讶,特别是那几个跟沈矜一样的服务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矜进包厢的时候听人说他姓纪,将起开酒递到纪维钧手中,十指纤细白皙,寒暄招待:“纪先生每天都来吗?”
纪维钧拿起酒杯,“还好,应酬多难免过来。”
“纪总酒量好啊。”跟纪维钧一起来的人看沈矜倒半杯纪维钧就喝半杯的样子,眼神暧昧,起哄着说。
这屋里的服务生,恨不得在场的人全部一人一瓶的喝,眼下看沈矜卖酒卖得这么多,哪个不眼红。
“几位不知道,我们Niki姐也很能喝的。”
嘟嘟语气阴阳怪气,她嫉妒沈矜,只要是有沈矜的包厢,她们的抽成就少得可怜,几乎都被沈矜一个人拿去。
而且如今凯姐不知怎么特别向着沈矜,她们的提成凯姐还要再抽一份,沈矜的却都她自己拿走。
叫人嫉妒得不行。
嘟嘟拉着包厢里其他几个服务生开始起哄,说让沈矜拼个酒,众人都看着沈矜,瞧她什么反应。
纪维钧的目光打量沈矜,沈矜淡然勾唇,眉眼轻佻间风情万种,大方接话:“纪先生,我要是一口气喝十杯,我能不能讨个彩头。”
男人眼底趣味渐浓,笑着点头,“你说。”
“我喝十杯,纪先生开二十瓶好吗?”
纪维钧闷笑着说,“不怕伤身吗?”
沈矜扑哧一笑,“伤身要好过伤心,纪先生应不应。”
设套子套她,她哪能不入套呢,不仅主动入套,她还要成倍的赚下去。
纪维钧眼神里压制着什么,直笑着说好,面上神情无奈又觉得有趣。
沈矜一连干了五杯,这酒劲儿有点大,冲的她天灵盖疼。
嘟嘟上前附和,也趁机开了酒紧跟着沈矜连干了五杯。
包厢里顿时欢呼雀跃声更大,沈矜脸颊染了抹红晕,风情无限,不刻意却异常迷人。
“Niki姐,还要再喝吗?”
沈矜有酒量,不过胃不行,都是早年苦日子饿出来的,她看向纪维钧说,“没问题,不过纪先生,我想先去趟卫生间,很快就回来。”
她需要吃点胃药压一压。
嘟嘟嘲讽着说,“Niki姐是不是想溜啊,实在不行,就别喝了。”
纪维钧目光落在沈矜身上,染了酒精的肌肤越发粉嫩,肤如凝脂,肥臀丰乳,让一般男人转不开眼珠。
“我开二十瓶,别喝了。”
沈矜蹙眉难掩不适,说,“那怎么好意思,很快回来。”
纪维钧主动起身,想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沈矜推拖拒绝了,从包里拿出胃药笑着出门。
她走在走廊里步调虚浮,旁边包厢虚掩的门里,一双深邃的眼眸,正不经意地扫过。
“顾先生,我真的不敢了,赌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顾世敖眉眼荫翳肃杀,原本锐利的神色在瞥见门口的那身影后,有一瞬发怔。
“顾先生养你这条狗就是为了反咬的?”
阿铎上前抽了男人一巴掌,顾世敖未曾说话,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一黑一白,越发深不可测。
“属下为您在赌场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求您饶我这一次吧。”
男人跪地求然,脑门都磕的全都是血。
“金门赌场我会叫别人接手,你在我手下干这么多年,我会善待你家人,但是出卖我烟草销路的事儿,不能抵。”
顾世敖声音低沉醇厚,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男人还要求饶,顾世敖烦躁地蹙着眉头,对着包厢里的保镖说,“让他滚。”
沈矜在干吞下两片胃药后,转身要离开,偌大的镜中忽然出现另外一个身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拽着进入另一间包厢。
内部漆黑一片,像极了那天晚上,沈矜闻着熟悉的味道,双臂抵着对方的胸口。
窗外月色落在树梢,影影绰绰地漂浮在池塘掠影,顾世敖眉眼明了又暗,模糊明灭间,沈矜见他好像笑了。
顾世敖抵着沈矜的身子,一只手挑起她下颚。
“上次走的急忘了给你定合同,你这就不乖了?还是原来的条件一个月五万,互不干预对方生活,你得随叫随到,听清楚了吗,沈矜小姐?”
沈矜对上他那双明眸,给自己提了口气说,“其他时间做什么不受你限制吧?”
顾世敖似笑非笑。
“不给我戴绿帽子就行。”
沈矜低声嘀咕:“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顾世敖眼色深沉,下一秒将她抱起压倒在包厢桌面上,沈矜惊呼说不行。
她还在上班,一会儿还得回包厢!
“沈矜,你刚刚说的职业素养呢。”
沈矜隐忍的声音恍惚间按捺不住,传出包厢。
门外有人路过,奇怪道:“什么声音?”
沈矜心头一紧,抓住顾世敖的领带咬在嘴里,害怕自己再出声,顾世敖手指拂过她眼角的朱砂痣,低下身子在她耳边。
“害怕了?”
像附和他的话,门外有人敲门,“里面有人吗?”
沈矜眼中闪过紧张,随即眉眼含笑,喘息着说,“我的名声不值钱,顾先生的却重要得多。”
顾世敖喑哑着嗓子,低声回复:“谁说我在乎那些?”
外头敲门的人很快被赶来的黑衣保镖驱离。
下一秒惊涛再次席卷荒原,宛若一场烈火呼遇山风,熊熊燃烧了谁的荒原。
第二天早上顾世敖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沈矜则是被他一句怒喝吓醒的。
男人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像是训下属,凶的不行。
沈矜深呼吸,让自己加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正好目光落在床头的合同,红色的票子摞在上面,顾世敖昨晚上把一个月的钱一起给了,顺便多给了两万。
沈矜背对着阳台悄摸爬过去数钱,甚至都没发现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矜闻声抬头时脸上的喜悦还没褪去。
顾世敖居高临下睥睨床上这个抱着钱笑眯眯的女人,这小脸上的表情比任何一次见他时都灿烂,没原缘由的有些燥,蹙着眉头。
“那两万是算错的,兑到下个月的费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