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几乎全部都是这个女人的画面。
尤其是昨晚,临别之时,珊珊流露出那种娇滴滴的眼神,现在想来,暗自懊悔,为什么昨天没有一把把她揉在怀里。
起床,我匆匆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第一次认真打扮了一会,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是如此。
我承认,自从跟着师傅以后,我变得越来越邋遢,甚至不修边幅。
不过珊珊的出现,将会成为我重新生活的开始。
只是,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似乎比以往疲倦了很多,多了两个黑眼圈,无论我怎么揉,都揉不下去。
看来,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吴师傅,你在吗?”外面的女人依然娇声细雨。
“我在,我在,就来!”看来珊珊是等急了,我梳了一个油头后背的发型,便跑到了门口。
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入眼一看,真的是珊珊,只是貌似和昨天见到的珊珊有些不一样。
今天她留着一个大波浪的发型,穿衣也相当的大胆,上身一件粉色吊带衫,由于太紧,压迫着胸前的双峰,几乎要呼之欲出。
而下面穿着一件短裙,漏出两截修长的美腿。
我有些呆住了,不自觉咽了一口吐沫,青春的荷尔蒙在我身上浑身打转。
“吴师傅,你怎么了?”女子红润饱满的嘴唇轻启,立即便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顿感一阵脸红,出现了窘态。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葛家的儿媳妇,虽未曾同房,但至少全村里的村民是这样承认的。
“珊珊……这么早,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
“珊珊?谁是珊珊?”对面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秀眉紧蹙,耸了耸肩,貌似很意外。
我浅笑:“你不会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吧,你就是珊珊,莫珊珊!”
“我不叫莫珊珊,我名字叫孙晓雨!”女人一字一句的回复着。
“孙晓雨?”我纳闷,围着女人左顾右看,时不时用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可能?难道你失忆了。
“对,我叫孙晓雨,我听说,赵家庄有一个很有名的纸扎师傅,就是您,所以便想过来请教一下!”说完,这个自称孙晓雨的女子,默默低下头。
“哦?县城过来的?难道她不是莫珊珊,可……”
可她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当然除了衣服和发型,我暗自念叨。
“你真不叫莫珊珊,昨天你没在赵家庄吗?”我有意询问。
“没有,我是今天早上,刚从县城里面过来的!师傅,您一定要帮帮我的忙!”她俏脸红晕,白皙的脸颊带着焦急之色。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真是活见鬼了,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长得如此相近的人,如果不是她自报家门,我还真把她当成莫珊珊来看。
毕竟两个人的长相,几乎完全相同,说成双胞胎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我暗忖:“难道莫珊珊还有一个姐妹,或者失散了?”
于是再次询问道:“您还有一个姐姐吗?”
“没有,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就我一个!”孙晓雨面露疑惑,他不明白,我问这句话的初衷。
“好吧!”我点点头,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巧合,那也说不定。
“要不进屋吧,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开门见山。
毕竟来着纸扎店的顾客,几乎没有人是开开心心的。
“谢谢您,师傅!”孙晓雨迈着步伐,小心翼翼的走到屋内,当看到店里挂着的满是纸币,纸扎,元宝,顿时脸上一阵忐忑。
也难怪,只要是个正常人,几乎没人会喜欢我们这种地方。
我可以理解。
“师傅,我想买一些纸币!”她细弱蚊声。
不过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纸币,有什么要求?”
其实,在我们这一行,纸币还是有绝对的分类。根据其用途,会选择纸张不同的产地,不同的质地,甚至纸币上涂得颜色都要有所区分。
因此,我便多问了一嘴。
“我……”她欲言又止。
“我不懂,也不知道!”她表情为难,红唇嘟嘟。
“您是家里什么人走了吗?”我开始慢慢打听。
“没有!”
“哦,那一定是扫墓用的!”我浅笑。
“也不是!”孙晓雨眉梢紧缩,小心翼翼的回复了句。
闻讯,我一阵无语,除此两种情况,我真想不到,这纸币还能有啥作用。
“姑娘,你到底要纸币干什么?”
“师傅,这样说吧,有没有那种,烧了之后,可以让我不做噩梦的纸币!”孙晓雨紧紧咬着贝齿,秀眉紧蹙,白皙的脸颊泛着红色。
“不做噩梦?”我心中哼笑,原来是烧纸祭鬼,求安稳吧。
在我的内心中,这种情况,一般应该是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采用这一招,但偏偏,做了亏心事的人,想烧些纸币,恰恰是最没作用的。
以前师傅在的时候,遇上这种人,基本上是一口回绝。
毕竟亏心钱,我们也不想赚。
但此刻,面对着和莫珊珊一样的脸蛋,我心中一个悸动,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道了一句:“有!”
“真的吗?”孙晓雨满脸殷切,突然开心的像个孩子。
“让我看看!”
面对着她的表情,我突然有些后悔,可无奈话已经说出口,泼出去的水,又怎么能收起来呢。
只能硬着头皮道:“这种纸币,我可以给你,但必须要让我了解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晓雨吞吞吐吐,面色为难,终于开口。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回了老家,参加了一个阿姨的葬礼……”
“可……可自从那天起,我回到家,便每天每晚做噩梦!”说到这里,孙晓雨的脸颊上浮现了一道凄苦。
从表情上看,这个噩梦看来折磨她有段时间了。
“什么样的噩梦,你能记起吗?”
“我刚开始,只记得我使劲的往前跑,直到跑到了一棵大树旁……”
“后来我慢慢的就记清楚了,是有一个女人,每晚都在我的梦境里追我,一直把我追到大树下,然后使劲掐着我的脖子,我总是在窒息的前一刻醒来!”
孙晓雨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整个眼神里散发着暗淡的光泽,整个表情也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