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性?我心里直犯嘀咕。
“所以捞不了,我就是个捞尸的,又不是摸金的,缺德的事儿我可不干。”
“老魏,没说让你去摸金,我们把尸体找到就撤,我保证。”
已经决定返程的魏海看着老陈一脸严肃的样子,选择妥协,“老陈啊老陈,和你认识这么久,你可没求过我,这次算我帮你,以后你就欠我个人情了。”
得,要知道老陈的话这么好使我也不凑上去找怼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魏海将特制的铁叉伸到水里,一下又一下的往河底戳,试图找到尸体,只可惜在周围戳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丝东西,魏军又将铁叉往下伸了伸,最后铁叉后边的木柄差不多只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露在水外面。
耗费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魏海一无所获。
“这事儿难办。”魏海将铁叉收了回来,脸神异常严肃,开口说道。
“那怎么办?”
魏海思考了许久才给出一个并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我下去看看。”
“不行。”老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游个泳的事儿,对我来说简简单单。”说着魏海就讲外套和外裤扒拉下来,蹬掉了鞋子,跳入河里。
老陈还没来得及伸手,就眼睁睁看着魏海沉进河里。
见状,我便想跟着下去,好歹有个照应,倘若魏海真出什么事儿,老陈得愧疚一辈子。
“我跟他下去。”
“别闹,他的水性我了解,问题应该不大,只是这条河可能性太多,我从内心深处就有点害怕,但你,千万不能下去。”
“老陈!”
“真的不行,你听我话”
老陈的话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冽的风吹过来,我忙不迭穿好外套。
魏海越游越往下,越接近底部的地方就越黑暗,魏海只能靠着感觉四处摸索。
游了不大会,看到个人鼓着眼睛,吐血舌头,样子十分骇人。
魏海刚要往上游,忽地,那个人睁开眼睛,向他诡异一笑,手快速的抓住他。
魏海大惊,他捞尸好几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难道他没死?
他吓得死命挣扎着……
那个人手指甲很长,狠狠地掐住他,甚至陷入肉里,疼痛难忍,他大叫一声,拼命挣脱出来,旁边的水都红了。
那个人沉下去了……
魏海又惊又怕,拼命地游,呼呼喘气。
“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上来?”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老陈神色严肃,没说话,死死地盯着河面。
忽然,从河下面伸出一只手扒拉住了船的边缘,老陈反应迅速,一下子将其拉了上来。
魏海浑身湿漉漉的,一下子瘫坐在船上此时,风停了,只是天气阴暗,没有下雨。
这个鬼天气,他心里骂着,心有余悸的想着方才在河底惊险的一幕,心突突突的,跳的厉害。
他打小胆子就打,要不然,就凭合适,他也不会做上捞尸人,可这种诡异可怕的事情,自己捞了大半辈子的尸,也是头一次遇到,太可怕了。
他胡思乱想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老陈望着魏海的神情,心下一沉,“发生什么了?”
魏海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了出来,黑黝黝的手臂上赫然有几条鲜红的血痕,甚至有的还在往外冒血。
我有些吃惊,“河底有人?”
“不对,不是人。”魏海出声否认,“怎么会是人呢。”
一旁的老陈一言不发,脸色越发难看,他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披在了魏海的身上。
“会不会是前些天我们碰到的那个?”我出声询问。
也不知老陈在想些什么,思绪完全飘远了,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老陈?老陈?老陈?”
我提高分贝,大喊着将老陈的思绪拉了回来,“什么?你说什么?”老陈问道。
“我说魏海碰见的会不会是前些天我们碰见的那个?”我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老陈若有所思,“可能。”
一旁的魏海这时才回过神,冷静了下来,“这下面太邪性了,太邪性了,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老陈,到底是具什么样的尸体,让你们如此趋之若鹜?人都死这么久了,尸体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更何况河底还有食人鱼!”
“是必须找到!其中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
说来说去,都是我见钱眼开,要不然也不会和昆仑山魔族扯上关系,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老陈,我下去!”
老陈当然没有同意,拒绝的义正严词,“不可以!”
我和老陈唇枪舌战了大半天,也没能得出一个最佳解决方案,一旁的魏海早就将带在身上的烟抽完,他揉了揉耳朵,翻个白眼,“别吵了,要我说,实在不行就一起下去,好歹有个照应。”
“我同意!”
“我不同意!”
“老陈,你在担心什么?我好歹也是打败过尸魔的人,就这底下的玩意儿还能比尸魔厉害?我不相信。”
老陈依旧是沉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对啊,老陈,你担心啥呢?再不济还有我俩呢!”
又好说歹说了许久,老陈才松口了,下水前老陈再三叮嘱,倘若遇到危险,我需要做的,就是转身逃跑。
我随便点了几下头将老陈敷衍过去,脱了大衣就跳进了河里,老陈和魏海紧随其后。
越往下游,气温就越低,亮度也越暗,接近最底部的时候,水压像铁箍一样把我紧紧箍住,视线所到之处皆是黑暗,一点儿也看不清。
魏海有了上一次的下河经验,在这次下河就提前嘱咐我们将手电筒带着,身后的老陈摸索着打开了手电筒,勉强照亮了前方一两米的范围。
“这不像河底,更像海底。”
珊瑚到处都是,而且时不时会有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从我们身边游过,其中不乏鱼类、蟹类等等,甚至还有之前见都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