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v领,低胸,大波浪卷要多媚人有多媚,扬手随便那么一撩,风情万种。
艳红唇,多情眼,能把对面的精英男勾到失魂。
骚包得可以,十三想,再黑的黑也挡不住她的骚。
严婧瑶显然没瞅见她,兀自逗对面的小男人,面前一杯柳橙汁喝了过半,她用手轻轻遮着杯口,漫不经心,不动声色。
裙摆撩起老高,几乎露底,她故意斜着点身子坐,两条长腿轻盈地搭起。
精英男的视线马上往下移了几寸,严婧瑶乐于这种挑逗,唇角上勾,眼睛微微眯了眯,露出颇具风尘味的笑容。
十三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楼上人到齐了,走吧。”
说着指了指楼上,严婧瑶心领神会,脸上却不情不愿,“帅哥,好可惜不能陪你了~”
嘶,骚得人掉鸡皮疙瘩,十三一抖,默默搓了搓胳膊。
站起来要走,精英男显然回不过神,一想到手的鸭子要飞了,也跟着站起来,抓住了严婧瑶的手腕,“诶,你不能走。”
“怎么就不能走?”
使了个小技巧,轻松挣脱对方的手,严婧瑶突然冷脸,一反刚才的媚态,言语也尖酸刻薄,“你是谁也配拦我?”
“你!”
这是把他直接踢开,男人脸都涨红了,严婧瑶不慌,就是这么嚣张,一撩头发,露出钻石闪闪的大耳环。
顺便把法拉利车钥匙拿出来,勾在指尖转了几圈,哂笑,“就你啊?几文身价想泡姐姐?”
又从手包里刷刷抽出十几张票子,足有一小沓,直接甩在桌子上,“买单。”
“剩下的,陪聊费。”
挑眉,不可一世,夹枪带棒直击人家的自尊,然后潇洒的甩手走人。
十三在旁边站着,像尊佛像,打量那个男人一会儿,转身跟上去。
男人破口大骂,却在下一秒迅速捞起桌上的钱,揣进兜里,飞快地离开。
楼上包厢。
十三已经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推门的瞬间,严大律师果然就扑过来,抓住她的衣服,眼泪汪汪,但是铁骨铮铮地一声,“爸爸!”
叫得发自内心,叫得清脆响亮。
“没钱吃饭了怎么办?呜呜呜……”
“……”
十三不想说话,某个大律师天天叫爸爸哭穷,有本事再回去把钱抢回来。
“那你刚才装什么?”
“呜呜呜,那是迫不得已……”
“……”
装,接着装。
“爸爸,给口饭吃。”
“……严婧瑶,叔叔知道你在外面到处喊爸爸吗?”
“衣食父母和亲生父母不冲突。”
“……”
脸皮比城墙厚,十三无语,扒开她的手,“厨房今天煮了虎皮鹌鹑蛋和……”
“我吃,要双份!”
“……”
还是叫人去楼下端了一碟虎皮鹌鹑蛋和几只炸鸡爪上来,严婧瑶反正脸皮厚,蹭饭蹭双倍,边吃边点上了,“十三,有没有手打撒尿牛丸?”
“给我来几个,真的好吃。”
手打撒尿牛肉丸是招牌,里面包的是虾肉,卖三块钱一个,严婧瑶来一次就要吃掉五个,二五一十,三五十五……全是白嫖!
所以给不给吃是个问题,十三掰着手指头算,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妈”,吓得一跳,以为严婧瑶叫她呢。
幸好,她只是打电话。
那边是严芮,真正的亲妈,“婧瑶,琬琰说过几天季岚回黎城,你去机场接一下她吧。”
“啊?凭啥我去!”
开玩笑,那天把她都按吐了,严婧瑶才不去接这种猪猪包,“不要!”
“那不行,你必须去。”
“凭什么!”
“凭你姓严,凭我是妈。”
一压她就拿姓氏说事!严婧瑶气瘪了,嚣张不起来了,她又不可能真的改姓。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贪污腐化还是杀人放火啊?”
“乱讲!让你去就去,你看着点电话,琬琰到时候会跟你联系,记得叫季阿姨。”
“哦……”
迫于盐焗的威严,严大律师只能唯唯诺诺,她妈终于满意,交代了一番挂了电话。
可可怜怜,委委屈屈,十三在旁边掩着唇,幸灾乐祸,爽得飞起。
受伤的心灵只能用吃来安慰,严婧瑶回过头,举起双手,五指张开,气势如虹:“十三,我要十个撒尿牛肉!”
三乘十得三十,把她的名儿都倒过来了!
日亏三十,十三肉疼得紧,赶紧掐着手指算算,今天是不是散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