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类为什么会没有感恩之心呢？都是一些贪图美色，恩将仇报的小人。”
提起那些往事，涂山仙儿的怒火没办法控制，只能对着我发泄。
她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知道她恨得人不是我，也就没有说什么，心中有委屈，发泄出来会好很多的。
涂山仙儿对着我咒骂了一通，这才觉得舒服一点，继续说道：“那个畜牲和他的族人，觉得我不庇佑他们，就想要重新造就一个新的神灵，一个听他们的话，永生永世为阿木支氏服务的神灵。”
我知道，重头戏来了。
既然神灵之力被污染了，那就证明他们的造神计划失败了。
“那个叫做多纳的族长，强迫我和他生下一个孩子，他们人为拥有我的血脉之力，就能承受一个氏族的香火之力，成为新的氏神。”
“可他们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神哪里是真的好造就出来的，就算是当初的我，也是为阿木支氏付出了很多才能够承受这份因果的，可惜，没有人会听我的话，他们只是认为我在找借口罢了。”
“当多纳那双恶心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时，我恨不得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可我被禁锢了，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他们成功了，我是生下了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没有活下来，夭折了，可他们不放弃，打算再让我生一个，我受不了这种折磨，可却连自杀都做不到。”
那真是一段非常糟糕的记忆，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哪怕被关在这永无天日的地下，她也能一次次回忆起那些恐怖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他们失败了，花月救了我，但我们也没跑掉，我们被他们追杀，最后不小心掉下枯井，后来，多纳就找来一个人，把我镇压在这里，也把救了我的花月给杀了，把她的灵魂禁锢在这里，让我们俩生生世世都没办法离开。”
“我心中对他们的恨意从未消减过，我一直在努力恢复力量，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去，杀了他们所有人。”
“可我没想到多纳竟然是个疯子，他强行把我死去的孩子弄成鬼婴，强行把氏神的因果转交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他们失败了。”
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涂山仙儿我进的手放松了下来，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不过她身上的气息依旧是很压抑的，她从未忘记过自己遭受的那些折磨，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要上去，为曾经的自己报仇。
“鬼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强行承担氏神之力后，鬼婴变得强大起来，随后彻底失控，它杀了很多人。”
“可你知道吗？明明是多纳造成的杀孽，他却推到了我的头上，人为是我没有死彻底，回去找他们报仇了。”
“那段时间，我夜夜都听到他们诅咒我的声音，可我不在乎，因果报应，这一切是他们该得的。”
“后来，鬼婴和我血脉相连，找到了这里，把它身上的力量全部给了我，然后他就消失了。”
说是鬼婴，涂山仙儿的表情有些失落。
那个孩子不是她想生的，但却在最后关头拼了命想救她，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就是为了把氏神的力量还给她，让她有机会反抗自己的命运。
“你叫李狐是吧，换做是你，你能原谅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吗？”
我摇了摇头：“不能，我也是睚眦必报的人，想要我命的人，我自然是不会留着的。”
在这一点上，我和涂山仙儿还是很有话题的。
她为了复仇，在这种地方待了很多年，而我为了复仇，千辛万苦找到这里，就是为了杀石村长。
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涂山仙儿，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身上的两位仙家也想让我救你出去。”
“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提前说好，我能力有限，能不能救你出去还不一定，四次，我可以允许你找当初那些参与者的后人报仇，但你不能屠村。”
“另外一点就是你得跟在我身边，你太强大了，我需要盯着你，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离开，而且现在的社会和以前的不一样，我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涂山仙儿盯着我看了许久，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没有说话，任由她打量。
不过九尾狐仙还在我身上，我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培养神灵的吗？”
涂山仙儿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询问起另外的事情。
说真的，我对这件事也挺好奇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邪神这玩意儿究竟要怎么培养出来。
“鬼婴刚当上氏神，他们就用活人来献祭，都是一些小姑娘，小孩子之类。”
“鬼婴凝聚之前，也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是被他们一口口的喂养大了欲望。”
“神灵之力是纯净的，它代表着天地间至诚至善的信仰之力，可在他们用生灵献祭之后，神灵之力就变质了。”
“它不再是引人向上的纯净力量，而是充满了邪恶气息的，它甚至可以放大人内心的贪欲。”
涂山仙儿一边说，一边给我展示。
她手中冒出一团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出来之后，似乎就方法了我内心的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变得急躁起来。
甚至会觉得天底下的人都是坏人，他们都想对我图谋不轨。
原来，这就是被污染的神灵之力吗？的确是很可怕。
我见过狐仙使用神灵之力，哪是纯净的乳白色，不像涂山仙儿这个，是纯粹的黑色。
见我被影响到了，涂山仙儿嘲讽道：“看到没，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神灵之力，如今，这种力量只有我能控制，我抛弃了肉身，利用这身嫁衣行动，就是为了有一天出去，让他们尝试一下这种力量的威力。”
“毕竟是他们亲手创造出来的力量，不让他们体验一下的话，是不是可惜了？”
如果真用这股力量控制左鸠嘎村的人，只怕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幸存者了。
我不想涂山仙儿在造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