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苑是位于京郊的一处别墅区,贺行洲只在大学毕业那会儿住过一段时间,结婚之后再没来过,就是太太程嘉卉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有房子。
昨晚把陈湉带到古苑,贺行洲存了几分冲动,但他好像也没那么后悔。
腕表的飞轮表盘下,时针缓慢移动,天边一点白赶走夜晚翻涌的云,贺行洲再次变回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小贺总。
一身熨帖整齐的高定西装,西裤和修长的腿完美贴合,小巧精致的金质袖口折射出点滴辉光,手腕微动间,棕色皮革的腕表露出,通身的行头和轩昂气度浑然天成。
床上的陈湉醒来后便看见窗边坐着一个人,如果不是见过对方的堕欲瞬间,陈湉险些要被眼前人的皮囊所蛊惑。
“醒了?”
贺行洲看到反射在窗户上,脸色几经变化的陈湉,薄唇轻吐出一道烟雾,手指弹了弹烟蒂上的烟灰,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清爽。
陈湉刚才就被屋里有些刺鼻的烟味呛醒了,只是看他入了定,这可不兴说。她直起身子点头回了声“嗯”,心底直犯嘀咕。
背后是长眼睛了吗?
贺行洲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落地窗,咚咚的两声吸引了陈湉的目光,然后她就在那玻璃上看见了自己。
陈湉哑然,拽着被子往上提了提。
“以后就先住这儿。”贺行洲没功夫缓解陈湉的小尴尬,掐灭手里的烟头,转身通知着自己的安排:“房子密码已经发到你手机,桌上这张卡随便刷,明天阿姨就会过来,缺什么跟她说。”
陈湉听完脸上没什么情绪,澈亮眼睛看了对方几眼,掀开被子光脚走到贺行洲身前,伸出手臂环住他,娇软的未着寸缕的身躯贴附着他:“贺先生,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贺行洲嗤笑,捏住陈湉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面向自己:“那你是娇娇吗,嗯?”
“我只想做贺先生的娇娇。”小嘴微张,脸上带着羞涩,眼睛里是陌生又炙热的爱意。
贺行洲轻眯起眼睛,手指用力,迫着陈湉那张脸向自己靠近,一缕袅袅白雾轻轻喷洒到陈湉脸上:“这娇娇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陈湉忍住鼻腔对于烟味的排斥,迎上对方充满审视又危险的目光:“贺先生给机会吗?”
捏在下巴的那只手移到陈湉微张的小嘴上,大拇指轻轻揉搓着樱桃般的两片唇瓣,意有所指:“那得看陈小姐的本事了。”
本事?
羞耻感一瞬涌来,陈湉贴着他,含羞问他:“我昨晚的表现,贺先生可满意?”
贺行洲低笑一声,摸着对方唇瓣的手指忽地用力,语气轻佻:“嗯。”
到底是个成熟男人,阅历自然比她多得多,骚话随口就来。
陈湉一时无话,噎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倒是那耳朵越来越红。
一声手机铃响缓解了气氛,贺行洲掏出手机看了眼,接着在陈湉脸上狠捏了一把,留下一句“乖点”便扬长而去,似是叮嘱一个爱宠。
黑色的铁栅栏大门自动打开,车上的人连头也不带回。
*
打车到微醺的时候,同事罗昕已经站在门口等她。
陈湉:“设备呢?”
罗昕表情有些犹豫,陈湉看见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她心里有了数,罗昕也不绕圈子,言简意赅:“屋内没有设备。”
设备不是没找到,是根本没在房间。
设备没有了,那视频也就没有了,陈湉一脸着急:“什么意思?”
“我今天早上进去拿的时候,设备已经不见了。”
陈湉在订房的时候就交代她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设备放进去,说是记录欢爱时刻,她直接秒懂,一口答应了。
东西是自己放的,自己也吩咐微醺的阿姨暂时不用收拾这个房间,可早上进去的时候找了一圈,设备根本不在。
里面都是关乎湉湉声誉的视频,她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她也不好说,只好等着陈湉亲自过来。
“监控呢?有拍到谁进去过吗?”
“至少今天早上,没有人进去过。”
罗昕的话已经很明显。
陈湉猛地想起,昨晚结束欢爱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说打火机落在房里了,让自己坐车里等下,越想越有迹可循。
是啊,不过是个打火机,扔了都不会觉得可惜,有钱有权的京北公子哥竟要亲自回去取。
一声微信提示音响起,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行字出现在陈湉眼前:“陈小姐,下次记得藏隐秘点。”
小白兔与大灰狼的第一次较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