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好得很!我只是刚刚太气了,也太担心母亲了!”宋由桓为自己开脱。
沈玉清见他这架势,出人意料的没有坚持,而是像是哄孩子似得,点了点头:“嗯。”
“夫人,玉清想去试试这法子去种植碧落草,先行告退了!”沈玉清望向谢楠因轻声说道,末了又补了一句,“夫人的身体是康健的,就是近来思虑过重,又受了大刺激,这才一时气血上涌昏了过去,我已经写下了静神养息的药方,夫人只管跟着去补就好。”
“好,好孩子,莫要太劳累了。”谢楠因点点头,又睨了一眼宋由桓,“还不去跟着帮帮玉清?什么事都要做母亲的来提醒,我可不是得被你劳累死!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知自己主动些。”
宋由桓被骂了,宋由桓灰溜溜地跟个受气的鹌鹑似得跟在沈玉清的后面。
踏出房门的时候,沈玉清回眸望向他,犹豫了一瞬,安抚似得拉起了宋由桓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分明宋由桓的身形要高大许多,但莫名有一种委屈的受气包既视感,在沈玉清眼皮子底下就是乖乖小狗的样子。
宋喜喜被这反差看乐了。
掌心被少女牵起的那一刻,宋由桓宛若触电一般,整个人都激荡起来,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去牵,全然顺着沈玉清的力道。
少女的手指纤细修长,却并不柔软,指腹之间带着一层薄茧,许是外头的天气太冷,她的指尖微微泛着凉意,这份凉意窜到了宋由桓的心尖,却撩起了他心头的一片火热。
他脑海中冷不丁蹦出了谢楠因的那一句话“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知自己主动些”!
他如梦初醒,伸手紧紧握住了那一双向他伸来的手,而后三步并做两步,将自己身上罩着的宽大外袍披在了沈玉清的身上。
今日的雪花依旧在天空飘荡,但温热的阳光照的寒雪略微融化。
谢楠因给宋喜喜递来了一张帖子,是谢长清送来的。
上头只是简单的写着邀请宋喜喜来家中参加家宴。
是的,只邀请宋喜喜,甚至都没有提到要谢楠因过去。
谢楠因将帖子递给了宋喜喜道:“三日后便是太后娘娘的生日宴了,今年是连着年宴一同去办的,今年更是要以狩猎的形式去办。你长清表姐,想于你一同出席。至于这帖子,是你外公和外婆归京想来看看你。”
【那为什么没写哥哥和你的名字?】
宋喜喜在心里发出疑问,困惑也写在了眼眸之中。
“你哥哥要才加来年春日的春闱,你外公又素来闻名朝野,如今咱们家近来的动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为了不影响你哥哥,这才没有写上母亲和你哥哥的名字。
不过旁人能说道其他的,也说不了你外公外婆要来瞧你的,今年你才回来,他们年纪大了久居金陵,是特意为了你才回了盛京。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儒生想求你外公提点,那门槛可都是要被踏破了的。”
谢楠因后半句说的时候带着点骄傲,她是谢家女,母家的荣耀是她最为骄傲的资本。
宋喜喜倒是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原著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关于原主的外公也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但这般受人尊敬的当世大儒,宋喜喜还是十分尊崇的。
“别紧张,若是实在害怕不敢去,你也可以推了。喜喜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好。”谢楠因伸手捏了捏少女莹润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不对劲哦!这是我想推就能推的?】
宋喜喜有点不相信。
【别不是我外公外婆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吧?】
宋喜喜直直地望着谢楠因,反问道:“母亲要我去的话,我便去。”
谢楠因:……
这话说的!
还把皮球给她踢回来了!
想到自家母亲和父亲来的信,谢楠因抽了抽嘴角。
“圣上要将你与萧承渊赐婚的事情你可知道?”谢楠因说着,宋喜喜配合的点头。
“你外公叫你若是来了,将那小子也喊过去让他好好瞧瞧。”
谢楠因说的没好气,想到萧承渊,谢楠因就有些忌惮。
这人在宋喜喜昏迷的时候便打着注意,现在人醒了,更是直接跑进宫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盛帝同意赐婚了!
这简直是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但圣命难为,他们也本来就打算站队萧承渊,只要广平侯府还在一日,那么宋喜喜就有绝对的底气!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母亲让我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呢~”
谢楠因:……
明明要去带着女婿见长辈的人是宋喜喜,为何这丫头反倒揶揄起她来了!?
【叮!请宿主前往谢府蹲墙角:围观追爱。】
宋喜喜:??
【追爱?追谁的哎?谢府??】
【不会是我长清表姐要脱单了吧?!】
宋喜喜震惊!
【我长清表姐拿的可是超级大女主剧本啊!】
【不对不对,让我捋捋。】
【长清表姐好像就是来年的春夏之际,为了给舅母争一口气然后去参军的……】
【谢家好像除了长清表姐也没有什么人要脱单啊!】
宋喜喜被这个任务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谢楠因则被宋喜喜的心声惊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参军?为了她嫂子?
这是哪跟哪?
现在盛朝也没有要和谁打仗的征兆啊!
不对!
谢楠因忽而想到了什么,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被角,眸光深邃闪动。
宋喜喜瞄了一眼任务期限,哦豁,好死不死,竟然是今天晚上!
她现在是真好奇,这爱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捏紧了帖子,宋喜喜道:“我会去的,多谢母亲告知,我到时候知会一声萧承渊,他应该……求之不得。”
宋喜喜甚至都能想象得出来,萧承渊要是知道自己要跟着去谢家接受长辈的问候,绝对会激动的脸红脖子粗,指不定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还会露出氤氲的水色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帮上一帮。
帮不了一点!
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的头一回啊!
不过现在,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