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001给的友情定位,宋喜喜踩着轻功在盛京的高墙上穿梭。
她很快就来到了定位的关于萧景安的地方。
这是一处设计雅致颇有请调的小院,宋喜喜从前路过这里,外头挂着的是茶馆的牌子,有许多文人雅士会在此约茶聚会、吟诗作对,而且不轻易对外人开放。
没想到竟然是萧景安的地方。
宋喜喜开了隐身,翻过了那并不算高的小墙,径直走向了有着萧景安定位的小院。
有001帮忙开了夜视,宋喜喜看到了这小院看似清幽寂静,但实际上处处都有人盯梢,就连她刚刚翻过来的那一堵小墙的边上都有人在蹲守。
这小小的院落,被守的像是铁桶一般。
要不是宋喜喜有隐身且开得还是顶级轻功的体验卡,宋喜喜觉得自己还没靠近这里就要被人抓走了。
【这地方还怪不简单的。】宋喜喜猫着腰,靠近。
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偌大的院落之中有引流而来的小溪在缓缓流淌,细细的流水声在夜色笼罩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溪流之侧,砌了一座小亭,有侍卫小厮在守卫,亭中的萧景安正襟危坐,动作不疾不徐地沏茶,而后缓缓地举杯将茶水递给了与他对坐的人。
茶水入杯,蒸腾的热气翻腾着,宋喜喜离得不算近,又正好是背对着那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这同萧景安相谈的是何许人也。
于是,宋喜喜绕到了假山之中,想要默默靠近到他们。
假山之中多有碎石,如今又有连连的大雪落下,已然结成了碎冰,宋喜喜一个不查,脚下一滑,就要向后摔去。
“什么声音!?”暗卫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而宋喜喜却并没有摔在碎石之中,而是落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裹挟着寒风,并不温暖,但对方身上的气息却让宋喜喜莫名熟悉。
那人俨然是怕宋喜喜惊呼出声,一手环着宋喜喜的腰肢将她轻轻扶了起来一手则是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下意识的低呼全都压了下去。
见宋喜喜没有挣扎的意思,他又带着宋喜喜向另一处隐去,暗卫前来筛查只看到了些许碎石。
“天寒地冻,这风也不小,应该是碎石落下了。”
“不可掉以轻心,要是坏了主子的大事,可有你们受的!”
为首之人一点也不放心,提着剑又再次巡视了一圈,宋喜喜的呼吸跟着屏住,紧紧的抓住身后人的衣袖,见侍卫离开,她悬着的心才微微松动。
【不对啊,我这么紧张干嘛!隐身还没过期呢,他们看不见我啊!】
宋喜喜后知后觉。
而在隐身的时候,还能看得见她的……
宋喜喜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微笑,她一手环住了身后人的胳膊,亲昵地往他怀里钻,鼻尖嗅到的是令她熟悉的清香。
少年被她环住腰肢的那一刻,脸上便浮出了红云,脊背绷的笔直。
他轻轻拍了拍宋喜喜的脊背,没有说话,但动作温柔克制,带着安抚。
宋喜喜微微仰头,才窥见少年现在俨然是一副夜行装扮,一身的黑色,就连脸上也戴上了面罩遮住了容颜,唯有那一双露出的眼睛,是宋喜喜熟悉的。
宋喜喜没问他为什么,只是在瑟缩的寒风中依偎在他的身上。
萧承渊的心莫名就安定了下来。
本来他看见了宋喜喜的身影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但还是下意识的跟了上去,窥见宋喜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越过重重防守来到了这里,看着她略显粗糙的躲藏手法,萧承渊笃定,这人定然是宋喜喜无虞了。
宋喜喜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侧,示意萧承渊松手,而后对他指了指,她不敢说话,只能疯狂打着眼色。
【忙你的去吧,我就扔个蛊虫就走!】
宋喜喜如是说着,她之所以冒着风险来这里,首要原因自然是为了能种下雄蛊在萧景安的身上,其次就是,她也想要看看现在应该得到心上人被压在侯府的消息的萧景安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
薛若言都已经要走到了让宋悠然给宋家下毒这一步了,宋喜喜还真拿不准这事儿究竟是他们的谋划还是只是天道意识的剧本操控。
而萧景安,他是否知情呢?
宋喜喜心中压着疑惑,催促她立刻行动的更是001在出发前给她的提醒——
【宿主,我们现在可以帮您定位一下萧景安的实时位置一次。现在天道意识已经开始强行改变剧情,我们系统总部会全力配合您的心动。】
实时定位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宋喜喜可不敢等,当即就换了劲装,一路不敢停息地直奔此处。
事实证明,勤快的人是会有回报的。
萧景安现在俨然是在同一个大人物在商讨着什么。
而萧承渊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宋喜喜被少年带着,来到了一个绝佳的视角。
这个角度,宋喜喜看清了那个同萧景安交谈的人的模样。
他不是旁人,竟然是盛帝!
而在宋喜喜看清盛帝模样的那一刹那,001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请宿主前往曲悠径蹲墙角:围观立位密诏。】
宋喜喜:【立位密诏!?】
【盛帝还下了密诏?!】
【原来我记得好像是在萧景安成功阻止了疫情暴乱,而后在公孙南书的帮助下阻止了外族的侵犯,最后在太后的帮助下搬到了萧凌云,盛帝又身体大不如前这才下诏退位了的。】
不过这是剧情的主线,宋喜喜没有听完整个过程,其中的细节自然是不知道。
【真该死啊,就应该让我把故事听完再让我穿过来的啊!】
宋喜喜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直接蹿到盛帝和萧景安跟前然后竖着耳朵听听这两人都在说什么!
不过,001很快就为宋喜喜达成了这个愿望。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画面的转播——
盛帝着着一身便装,神情严肃,目光幽深地看向萧景安,而萧景安则是低垂着,父子俩似乎在无声的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