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到小区楼下。肖沐言正准备下车,王立泽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到胸前,紧紧地抱住。
她能觉察到他情绪波动得厉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怎么啦?晚上好像没喝酒哦。”
“除了你,我从来没想再爱上别人。”他轻声告诉她,又继续说到,“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好。”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肖沐言面带笑意,缓缓地说到,“我知道。我也是。”她是个很慢热,又不喜交际的人,在遇见王立泽之前,虽然也曾对别人动心过,但却是个28年的母胎单身狗。除了没人为她努力过、认真过外,更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让她孤注一掷的念头,多是更爱自己,再是爱别人之人。她甚至想过一生孤身。
车前三三两两走过散步的居民,肖沐言试探地问到,“回家?”
“嗯,回家。”王立泽松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吻吻她的嘴角。
肖沐言笑了笑,靠近也亲了亲他。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再如何成熟稳重,还是会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撒娇,虽然王立泽快奔四了。
第二天肖沐言醒来时,王立泽着装妥帖地坐在床头,看样子像是在守着她,“你这是?”
看到肖沐言转醒,王立泽也不回答,而是将她拉起,送她进了洗漱间,挤好牙膏,递过水。等她从洗漱间出来,心情极好地给她涂抹护肤品,甚至作势给她画眉、涂口红……拉住他的袖子,肖沐言好笑地看他,“你觉得我素颜不好看?”
“好看。”王立泽想也不想。
肖沐言笑弯了眼睛,眉毛之前纹过,从他手里拿过一款显气色的口红涂上,很快,日常淡妆就弄好了。
王立泽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浅绿色的风衣,递过去给她,“穿风衣吧。”
接过风衣,肖沐言打量起王立泽身上的打扮,白衬衫打底,外面稍正式的深蓝色风衣,下面是黑色西装裤配皮鞋。再看他给她挑选的装扮,刺绣白衬衫打底,黑色铅笔裤配5厘米高跟鞋…好吧,他选的风衣,她没有任何异议。
悄悄看了眼王立泽,肖沐言没有点破,俩人的着装正是上次准备去领证的妆扮。
领证的过程非常顺利,拍照、填表、宣誓,一会儿的时间,盖了钢印的红本子就到手啦。
回家的路上,王立泽没让肖沐言下车,和她说到,“在车上等,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噢了一声,肖沐言看见他下车后直奔花店,然后又拐进了商场。再次出来时时,王立泽怀里抱了一大束黄橙色和蓝紫色的月季,另一只手上提着打包好的两杯热饮。
回到车上,王立泽示意肖沐言抱过花束,她忍不住凑到鼻尖闻了闻,笑意盈盈地冲他笑了起来,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王立泽意思是另一边也要亲。如他所愿,肖沐言在他的另一边也亲了下。
王立泽满意得笑弯了眼睛。弯过身,打开袋子将里面的热牛奶拿了出来,插好吸管,递给她。
等她接过后,他又拿了自己的拿杯,插上吸管,准备喝时,却看到肖沐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热饮,嘴里却不停吸允。王立泽好笑地看她盯着他的热饮看,插好吸管后,递了过去,“喝一口。”
把手里的花换到另一只手,肖沐言就着王立泽递过来的手小喝了一口,“额,这个味道…很适合你。”
抿了抿嘴,肖沐言勉强咽了下去,忙不迭要过她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柠檬绿茶,酸酸涩涩,却口齿留香,清爽舒畅啊。”
王立泽抬起手给她捋顺刘海,问到,“还要不?”
“嗯,不要了。你喝吧。”肖沐言用手把吸管推到王立泽嘴边,就怕他真的让她再喝一口,“我记得,那时我生病,我母亲来北京照顾我,有一次我想喝奶茶,给自己点了无糖鲜芋牛奶,怕妈妈胖,就给她点了柠檬绿茶。当时她喝了一口皱起了鼻子,我当时心里就想没那么夸张吧,要命地是,我还死劲解释说柠檬绿茶对身体好…”说完,肖沐言感觉更愧疚了。
有些东西确然证明对人有益,但是,在一个人并不喜欢时,强迫,其实就是伤害,就像他和她一样。
“对不起。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决不会放开你了。”
肖沐言靠在他的肩上。他没有说话,而是抱紧了她。她抱起花,递到王立泽的鼻下,让他也闻闻,轻轻地问到,“为什么不是玫瑰呢?”
揽住她的腰身,王立泽托着腰将人又抱近了些,低垂着看向她的眼睛,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柔地说到,“你说婚礼用花想要四五月份的月季。我想你独爱月季。”
丝毫不逃避地回视他的眼睛,肖沐言认真地说到,“嗯,我喜欢月季,尤其是紫蓝色的蓝宝石和黄橙色的生生不息!”
那是她在生病那年看过最多的花,也是遇见他之后,看过最多的花。
所以,看见月季就是肖沐言在想王立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