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办?”
元宵宵的声音都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我们前面挡着一排的稻草人,他们一个个双臂摇摆目露凶光,齐刷刷立成一排挡在路中央。
此时他们距离我们约有几十米远,再往前开一会,就会直接撞到他们的身上了。
“我们想办法躲过去还是停车,要么就直接倒车回去?”
元宵宵摇着我的胳膊,满脸都是惊惧和不安。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闯过去将这些稻草人用轮子给压扁,虽说张悠悠使用了傀儡术,让这些稻草人成了我们逃跑的阻碍。
可这稻草人跟怨灵又不同,他们本身没带着多少煞气,也不会直接对我们动手。
顶多就是物理攻击。
“不用怕他们,我们直接碾过去。”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面隐隐约约有种惴惴不安,我总觉得可能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而其中暗藏危险。
只是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把握,这到底危险在哪?
我心中紧张,元宵宵他们也不比我好多少。
她的胳膊紧紧抓着我的手,前方的稻草人越聚越多,从一开始的一排到现在已经层层叠叠累积了三排。
“抓好了,我们准备直接撞过去了。”
我冲他们喊了一声之后,便准备脚踩油门穿过去,而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这稻草人的嘴角微微勾,脸上的稻草扭曲狰狞在一块。
这稻草人居然当着我的面露出了一个极其阴险毒辣的笑容,这笑顿时弄得我毛骨悚然。
我看着那些稻草人们插在地上的竹竿,我忽然心底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我连忙冲身后的车喊了一声。
“全部都降速,都降速。”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后面的车速明显的就慢了下来。
我也踩了刹车,可因为我们此时距离前面那些稻草人实在是太近了。
因为惯性的原因,我们的车还是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而此时那道词儿全部都齐刷刷的抬起了竹竿,将底下尖锐的那一次对准了我们的车头。
车辆由于惯性,直接就向着这些稻草人撞了,一根根尖锐的竹竿直直的冲着我们的面部扎了上来。
我浑身都是冷汗,身旁的元宵宵惨叫一声,差点一屁股栽坐在地上。
“全部都小心,立刻往下趴。”
后面经验丰富的办事员们冲着我和元宵宵喊了一声,他们从侧边伸过手来,将我们两人的身体往下压。
我们迅速往下一趴,我眼前一黑,只能听到头顶上方好像隐约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心底顿时一片发紧。
有什么东西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背狠狠的穿了过去,重重的砸在了后面的车座上。
我身后一阵惊呼,我担心他们受伤,连忙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迅速抬头往后面看了一眼。
再确认这些木棍子只是穿透了座椅,从他们头顶上方一寸左右插了过去之后我这才松了口气。
按理来说,我都已经踩下了刹车,就算是因为有惯性,这些竹竿子也不可能穿破我们的车才对。
我抬头向着竹竿上看了过去,竹竿后面的尖端部分分明还蔓延着一股煞气,被撞破了的前头玻璃处一道道鬼影从稻草人上探出了头来。
物理攻击再加上术法攻击,玻璃不碎才怪。
幸好当时我减速了,这些棍子没能插的太快,我们及时把头都压了下去,后座的人没有人受伤。
我反应过来,连忙去看副驾驶上的元宵宵,她面上仍然带着惶恐和不安,不过也牢牢地锁在车座底下,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
好像只有我一个,后背上被这些竹子刺穿时上面带着的煞气给划出了口子。
我松了口气我的伤是小伤,以我的承受能力,用不了多久这伤口就能好起来。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几个身上如果受了严重的伤,再加上阴气入体,很可能会无从医治。
普通人的身体很难承受得住煞气侵入身体内,好在他们几个都平安无恙。
“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是好对付的了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刚才我一直都想尽量躲避锋芒,不想跟张翠和张悠悠直接对上。
两个人的手段阴毒,我周围还有这么多的办事员,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受伤。
因此我处理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躲避,而不是直接与他们硬碰硬。
但现在这些人已经触了我的逆鳞,他们再这么搞下去我周围的人身上都得受伤,这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丧命。
既然他们非得要玩,那我就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
我取出缝尸针,同时祭出几张黄符,符纸乃引煞符,我迅速将符纸缠在了缝尸针上,然后直接甩开车门跳下车。
周围那些稻草人果然都注意到了我,他们一个个全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无论多远都向着我所在的位置跳了过来。
荒坟野地,虽然说周围都是稻田,可我相信这里必然有死去的魂魄飘荡,只要有怨灵,那么必然会被引煞符给吸。
我静坐于地,那些稻草人试图接近,但是都被我缝尸针上的阴煞之气给逼退了,我的针可是缝过上百具尸体的宝贝,上面所积攒的煞气和阴气断然不是这些玩意儿能抵御得了的。
果然他们急的围着我团团转,但是却始终都没能靠近我的身旁,我继续默念引魂诀,我必须把这里藏着的煞鬼给吸引出来。
刚才开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田间似乎有一股阴煞之气飘动,而且这股煞气阴寒刺骨,明明应该是来自于百米之外,但是从田埂上经过我分明就已经感到了阴寒。
我要的就是这只藏在田埂里面的煞鬼。
我默念法诀,周围顿时刮起一道道的凉风,冷风簌簌而来,吹拂着田地里面的稻田开始一片片倒了下去。
法决念币我冲着田地那冷风的来向,怒斥一声。
“敕!”
下一秒一股狂风席卷而来,那草地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纹路,准确来说是有东西在田地里疯狂奔袭而来。
那东西一路上压翻了不少的麦田,形成了长长的一条被压翻了的麦田纹路,笔直的通向我们的身旁。
开着窗户时刻警惕盯着我的元宵宵,也止不住被这股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她惶恐不安,盯着那疯狂席卷而来的东西。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