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沈禾精神一振,紧跟着张霖的方向,最后神色越来越凝重。
她眼睁睁看着张霖走入一件装潢典雅的风月会所,足足等了大半天,最后等到的却不是他偷腥后餍足的模样。
而是浑身伤痕,神色躲闪,匆匆躲回车中的张霖。
直到张霖的汽车发动,沈禾这才回神,却不再选择跟着他。
她回忆着当初见到的那些伤疤,喃喃自语:“小面积烫伤、鞭伤,还有勒痕……”
脑中瞬间仿佛被打通了任通二脉,得出的结论将沈禾震惊地五雷轰顶。
“不会吧……”
她反复看着张霖离开的方向,又将目光移回眼前的会所,看着里面时不时走动的身材火辣的女人。
露出了诡异又避之不及的神色。
这比当初云间会所玩得还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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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禾将自己拍到的会所以及张霖的照片放在周玲面前,冷静道:
“你身上的伤的确是家暴,但你的丈夫那天反咬你一口的伤痕,其实并非出于你之手。”
说到这,她顺势点了点会所的照片、一双剔透的眸子直视周玲双眼,神色坦然:
“而是出于你丈夫的特殊癖好,那些所谓的伤痕,不过是他取乐时的必要手段,甚至是他出轨的证明。”
“周女士,我说的这些您早就知道,是吗。”
职业装的女孩眼神清澈,谈起这种私密的话题仍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丝毫不觉得难看。
她也的确并不认为不能与周玲谈这些,正相反,她认为这是对己方受理人有益的线索。
然而沈禾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周玲,本以为她会配合自己,却没想到眼睁睁看着周玲的脸色越发扭曲难堪。
“这个死鬼,当时结婚的时候装的好好的。”
周玲避开沈禾的目光,近乎喃喃自语:
“后来结婚后暗示过我几次……我又不是施虐狂,当然拒绝了,他后来就再也没提过……”
“然后呢?”见周玲就这样停了,沈禾皱了皱眉,拿着笔记本严阵以待,为她补充道:
“因为您无法满足他特殊的癖好,所以他出轨、去会所,但是身上的伤痕被您无意间发现,被告恼羞成怒将您家暴?”
虽是问句,但这已经基本是水落石出的真相。
然而周玲却彻底闭上了嘴,疲惫且羞辱地缓缓靠在沙发上。
“但没有证据证明他在会所里做了什么。”
她身后全药的logo耀眼夺目,但这个女人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苍白的双手拢着披风,闭上了麻木的双眼。
这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落在沈禾眼中,仿佛她闭上的不止有双眼。
还有全药的大门,自己经手的第一个案件,以及最重要的……爷爷的救治希望。
“你走吧。”周玲捂着脸,手腕上还有被真正暴力打出来的淤青,与她优雅病态的气质分外违和。
“嫁给这样一个变态,太丢人了……”
她隐隐颤抖,声音哽咽,不再回答沈禾的任何问题。
“……周女士,抱歉。”沈禾沉默许久,郑重起身,在周玲身上披了一件薄毯。
而后轻手轻脚离开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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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沈禾下楼后原地找了家咖啡厅,静静将所有的线索整理好后,坚定起身去往那间会所。
“好好干沈禾。”她给自己打气:“办好这个案子,给爷爷拿到特效药,还能在公司证明自己的能力。”
而后提了提肩带,小心翼翼佩戴好摄像头,脚步沉重地走出更衣室。
临出门前,她脚步一顿,又郑重地拿出手机调整到随时可以拨号的状态。
“好了!”
她脸已经红透,本就细嫩的皮肤显得更加娇弱,反复踱步压下狂跳的心脏后,这才蹑手蹑脚混入人群。
“后面的都跟上。”
忙碌的领班在招呼服务员,沈禾连忙端起一份果盘,跟在后面打量会所内部。
大概是为了营造气氛,这里甚至比沈禾曾经去过的云间会所还要灯红酒绿,一片艳糜。
衣着暴露的女郎行为奔放,颇有一种支配的狂野,在舞台上尽情表演。
围观的人们无不是身上痴迷,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疤痕。
看癫狂的状态,比张霖只多不少。
“谁去三楼?上面去两个服务生。”领班又在吩咐,沈禾连忙垂头跟上。
她记得张霖身上有会员卡,大概率在等级最高的三楼。
“啊!宝贝……”衣冠楚楚走入会所的张霖此时衣衫凌乱,被绑着手脚跪在床尾。
又是一道毛茸茸的皮鞭落下,他非但不叫痛,反而享受地发出一声喟叹。
而身上再次出现的重重伤痕,与那天他展示给沈禾的‘家暴’痕迹完全一致。
看得沈禾一阵崩溃,几乎闭着眼拍摄。
“我要的人呢!怎么还不来。”就在沈禾蹑手蹑脚蹲在门口拍摄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粗狂的怒吼。
她唯恐被人发现,慌忙收好摄像头连忙起身,脚步凌乱低着头逃离。
“啪嗒——”
刚走出没两步,却因为起身太过仓促,手机从怀里掉了出来。
她手忙脚乱捡起手机想要离开,身后的男人却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嗯?换换口味也行。”那人微醺,摇摇晃晃三两步拦下沈禾,恍惚间被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迷得走不动道。
“极品啊……小妹妹新来的?”
沈禾肩膀被男人的铁掌捏着,她被逼出生理性泪花,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挣脱桎梏的手:
“先生,我只是服务生,我不接客的。”
“可笑,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男人体型张硕,提着沈禾瘦弱的肩膀往房间拖:
“放心,哥哥钱给够,就是要辛苦你一下了。”
至于辛苦什么,沈禾已经看到了房间中刑具一般的各种道具。
“放开我!唔唔……救命啊!我会报警的、你放开我!”手机早就不知掉在何处,沈禾看着越来越窄的门缝,逐渐绝望。
男人一边关门一边淫笑着脱衣服,随着门外的光线慢慢消失,她一颗心跌落谷底。
“哭吧、哭的越多钱越多……”
男人露出狩猎的笑意,却在房门即将关闭时脸色一僵。
看着伸来的一双手面露恼怒。
“是谁不长眼、敢打扰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