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洛阳,那一队队士兵呼啸而过。在这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谋反,这是他们所不能想的。他们快马加鞭,极速而过,领头之人便是宇文成都。他目光紧锁,他一生效忠于大隋,他绝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大隋的人存在,不管那人是谁!
沈旭与沈心等人早早便告别了众人,他们现正往家赶。乘着那铸剑阁的船,他们沿途赏着那一处好风景。这明媚阳光,碧波荡漾,有三四处荷花。飞燕渡江,傍水依山,看两三支船家。他六人,来到那崖边,寻得那人船家,他们找回自己的骏马,便连忙往沈家堡赶去。
“驾,驾。”那六匹骏马而过,沈旭几人见已到午时,便停下嘛找了一间客栈用餐,沈旭看着外边的天,早已没了那风和日丽,那乌云密布,怕是要下雨了。沈旭道:“我们赶快吃完了上路吧,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沈三望去,那刚才还风和日丽,如今却乌云密布,让他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安,他道:“二哥,我心中总有一丝不安。”
沈心见此也道:“三叔,我心中也有一丝不安,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那沈怡与沈易也是没胃口吃下任何东西!那老者也是感到有什么空落落的,他道:“家主,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
沈旭道:“也好,大家都吃好了嘛?吃好了我们就上路吧!”
众人纷纷答道吃好了,便又骑着马上路去了!这一次,他们加快了速度。
“哗哗哗!”眼见便要进入洛阳,却是突然下起了大雨,那雨水之大,众人莫能上前一步,那周边泥流,使的千里马也不能跃过。众人无奈,便找了一间破庙而入,那破庙中却是还有一披头散发之人。
沈旭几人来到这破庙,沈旭见着这披头散发之人,她衣衫褴褛,那一头油发不知多久未洗,他那脸庞也藏与油发之下,让人看不清。众人只当他是哪儿来的避雨的乞丐,便只是道了一声:“这位小兄弟,打扰了。”便纷纷卸下行礼躲雨。
那披头散发之人,本见着沈旭几人到来瑟瑟发抖,不敢言语,却听得沈旭的话,便开始激动了起来,她爬了起来,便向沈旭冲来。那老者见状,便是一个横身,挡在沈旭面前,沈旭见状,便对老者道:“阿福,退下吧,不碍事的。”那老者便退了下去。沈旭又对着那人道:“小兄弟可是有何事嘛?”
那人支支吾吾的怕是不能言语,他手舞足蹈,众人也是不懂。沈心见状我,无奈道:“这位朋友,你这样我们实在不知你说的什么,请问你会写字嘛?”
那人闻言,更是激动,他拿着一个树枝,便开始写着,那无墨的树枝,众人还是有些看不懂,那人愈发着急。突然,那人撩起了自己的油发,众人望去,那满脸伤痕的面貌却是那日的沈家堡婉儿身边的丫鬟。众人皆是大惊,她又如何在这儿?又怎会变成这样?
沈三知道这人是婉儿的丫鬟,如今她如此模样在此处,那婉儿又怎么样了。沈三激动的上前抓住她,咆哮道:“婉儿呢?为何你在此处?婉儿怎么样了?”
那人听得自家小姐的名字,便是有些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沈三见状,吼道:“你别哭啊,婉儿怎么样了?你说啊!”
这时,沈旭制止了他,道:“三弟,你先别激动。你看她这样子,怕是已不能言语了。”
沈心也是劝着沈三,拿着那木枝沾了些许雨水,便让那丫鬟写出自己要说之话。只见那丫鬟一笔一划的写着,那沈三看着甚是着急。终于,那丫鬟写完了。
……
沈三疯也似地跑去,那马不能过,那就自己跑去,管他什么狂风暴雨,什么山河崩塌,都已经无法阻挡沈三的步伐。那沈旭等人见沈三如此冲动而去,也是担心,便是留下老者、沈怡与沈易三人留下照顾那丫鬟,沈旭与沈心二人追那沈三去了。
那沈家堡,多少人曾经为之羡慕,多少人曾经向往。那金碧辉煌之势如今以不复在,那一家大门,如今已剩残檐,屋内那满园的秀景,如今只留下那残花之迹。大雨哗哗下着,那沈三带着满脸泥泞而来,看着这残破的沈家堡,他无助地跪了下来!
“哈哈哈,我看你还敢与我作对。”两天前,宇文成都带着一众将兵前来捉拿反贼,他叔叔宇文智及掌握了那沈家堡谋逆的证据,宇文成都大怒,这天子脚下竟敢谋反!宇文成都亲自向皇上请命,带着先锋营前来剿灭逆贼,那宇文智及见此哈哈大笑。
这马上便到午时,沈家堡众人准备生活做饭,却是一阵马蹄声传来,“砰!”一声巨响,那沈家堡大门便被宇文成都击毁。众人见状大惊,而宇文成都却并未给他们一丝思考的时间,他一挥手,众士兵便开始了杀掠!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婉儿眼虽看不见,却也知道这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便开口问道。
宇文成都见她是个瞎子,便也没有为难,他道:“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反贼。”
“哼!什么反贼,宇文将军,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这是一长胡子老者怒哼道,他便是沈家堡大长老,沈三之父——沈峰。
“哼!你先看看如此在说吧!”宇文成都也是怒哼,甩出一张黄纸。沈峰拿着黄纸观看,那纸上却是家主所书谋逆之事。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成都见此,便道:“现在看清楚了吧!”于是便上前欲取其性命。
他一镗而出,正好击中已慌了神的大长老。其它长老、族人见后皆是一惊,纷纷大叫道:“大长老。”而沈峰双眼陡然明亮,他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众人皆是不解,沈峰见此,对着其他人人道:“家主没有叛变,没有叛变。带着年轻小孩与妇孺去后山,等待家主回归,等待家主的复仇。”众人闻言便纷纷抱走那妇孺小孩,只是那一众汉子抵挡这官兵的进攻。
这沈家堡不愧为阵法大家,往往三个人便可抵一支军队,若不是有着宇文成都这高手,怕是根本攻不下这沈家堡吧!可即便如此,那将兵也是损伤过半,宇文成都追至后花园,却是感到如入一迷宫,由甲子进,却还由甲子出,若不是自己武艺高强,怕是不能复出,只得困死与后花园之中。更别说那一干将兵了,本就损伤过半,如今又少了多少,来时浩浩荡荡,回时却只有那二十来人,无法,押着那俘虏,便是往回赶。
“小姐,快跑!”这时,传来一丫鬟的声音,那婉儿终于被丫鬟送入了那后花园大阵之中,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是被几个兵所发现!那几个兵将那丫鬟拖走,宇文成都却早已走了,而那几士兵,也是不能出那后花园院门。那几士兵心有不甘,难道自己要困死于此处,看着那丫鬟,愈发愤怒,便是对她拳打脚踢,多加羞辱。那丫鬟伤心不已,趁着几人睡觉之际便拿出一把小刀杀了他们,独自一人逃出。
沈易几人看着那丫鬟所写,心中憋着一腔怒气,他们拳头紧握,恨这上天不公,昏君不公。他三人小心翼翼地为这丫鬟治疗着伤口。老者看了看她的口腔,那舌根在被那官兵欺辱之时损伤严重,怕是不保,忍不住地一阵心疼,众人让她到那佛像后换好一身衣裳,看着她忍不住的怜惜,这一切,让这个女孩受了太多的苦了!
沈旭与沈心也回到了沈家堡,这一切的残瓦被那宇文智及烧的干干净净。沈旭看着,不由心中一痛,他愧对沈家堡列祖列宗啊!他不由跪了下来,留下那满脸泪珠。
沈心见沈旭如此,便道:“二叔,不需伤心,万一他们都没事呢?我沈家堡后花园的幻星阵可没有那么好破的!”其实沈心也只是安慰着沈旭而已,他又怎能确定所有人躲进了阵中,又怎能确定其他人安然无恙。
沈三来到后花园,他穿过大阵,便是出了沈家堡,来到一座山腰上,那山腰之下有一条河流,河流边有一村落,这便是沈家堡众人的避难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