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好啊,没想到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分阁阁主,居然都敢背着我吃里扒外了!”
“联合那些势力往帝族帝子身上泼脏水,前后私自输送我天机阁机密情报数十件,他哪来的狗胆?”
白胜雪将属下递上来的情报玉简猛地摔在地上,原本慵懒精致的脸此刻暴怒无比。
“明空大师,我会亲自押着那狗东西回来,我给你安排个客栈,你先稍等半日。”
明空佛相庄严,但另一只眼眸之中却缓缓浮起一抹血色,半张脸庞居然呈现出阿修罗之相!
“不必了,陆师曾有教诲,佛亦有金刚之怒!”
“辱陆师者,贫僧不介意亲自将他送入阿修罗地狱!”
佛意与魔意不断交织之下,明空紫府境巅峰的修为居然开始隐隐松动,原本照射下炽热阳光的太阳此刻居然都被那浓郁的魔意遮住,下一秒虚空中居然凭空出现了两道虚影。
一道宝相庄严,一道杀意腾腾!
白胜雪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其看向明空的眸中居然出现了浓浓的惧意。
“白施主,还请带路吧!”
明空的声音一如往常,可落入白胜雪的耳中却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
与此同时,西海悬空寺中。
慧可住持原本正静坐释迦像前参禅,忽然好似感知到什么一般缓缓睁开双眼,苍老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法扭转的无奈。
释迦像前,两盏油烛的烛火摇晃,似明将灭。
……
藏剑城,鉴宝楼。
金难求脸色难看地从库房中走出,一边被捆住倒在一边的那位掌柜肥胖的身躯都在瑟瑟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而在他身旁不远,他一家老小同样被几个洞虚境修士看押着,面若死灰。
“不错啊老李,当年我看你勤快,好心提拔你到藏剑城的鉴宝楼当掌柜,每个月大几万灵石供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金难求语气轻松,仿佛是在和一个老朋友相会般轻松。
可唯有那名掌柜心里清楚,这位鉴宝楼的三公子到底是个什么心狠手辣的主。
独身在这偌大的天下将鉴宝楼的名气和口碑打下来,岂会是那种没什么能力的纨绔?
“金公子,您要杀就杀我吧!求您放我家人一条活路,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金难求缓缓蹲下身来,森白的牙齿因为笑容而露了出来。
“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微微抬手,萧火会意,鸣鸿刀霎时抽出,火红色的刀身猛然斩下,被看押的一位青年头颅直接掉落,溅起满屋的血花!
那掌柜的目眦欲裂,那青年是他的亲弟弟!
修为天赋不错,虽然不如那些绝顶天才,可也有能加入一流宗门的潜质!
这些年他毫不吝啬资源,为的就是能让自己弟弟一飞冲天,到时候自己也有一条退路。
“金难求!”
掌柜的眸中遍布血丝,痛苦与恨意充斥着爆发开来,他想挣扎着和其同归于尽,可那神火境的实力却是那么可笑。
“这是第二次!”
刀光闪过,又是一颗大好头颅!
那掌柜的霎时间如同被抽去魂魄般,脸色铁灰。
“别杀了!我说!我说!”
随着那掌柜的将事情慢慢道来,金难求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暗中向大乾王朝输送资源,和御兽门私下交易凡人血肉,周氏帝族、玄丹圣地……”
“老李,你的人脉可比我广啊!”
那掌柜的苦笑连连,挣扎着跪倒在地。
“金公子,事到如今,我唯求一死!”
金难求面沉如水,他大概也明白这些势力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尤其是玄丹圣地,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玄丹圣地已经名存实亡,为血鸦洞供养,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可如今他却查到自己手下的心腹,暗中为其供养了无数资源?
即便不知,也不可能留其存活!
这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世界!
一时心软,只会换来万劫不复。
不等萧火反应,金难求拿过鸣鸿刀,刀光一闪,那掌柜一家的脖颈处纷纷被划出一道血线,全部砰然倒地,再无声息。
“会不会太过了?”
萧火接过鸣鸿刀,看着一地尸体微微有些皱眉,倒不是因为同情,只是感觉多拷问一会儿应该还能问出不少事情……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必要继续深究下去,有时候难得糊涂!”
金难求随手擦了擦手掌上溅到的血迹,摇头道:“虽然我不容忍一个不稳定因素活下去,但至少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阳光挥洒在金难求平静的脸上,在其眸中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
苏欣彩看到两小只过来找她,却并没有感到意外,仿佛早有准备似的。
“想问什么最好快一些,因为待会儿我可能就没有现在的耐性了。”
简单沏了一壶灵茶,苏欣彩亲自为陆潜和柳飘飘斟上一盏,静静看向了二人。
“娘,你和我爹是不是都知道二叔的情况?”
柳飘飘直入主题。
“大概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处理掉柳北的原因之一。”
苏欣彩平淡的神情仿佛只是在说很平常的一件事。
“不要以为柳北是镇英的孩子,我和你父亲就感情用事,他存活到现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镇英保持现在的样子。”
柳飘飘顿时拍案而起,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所以就为了一己私欲,你们就甘心这样保持现状?”
“今天二叔是这个样子,明天呢?”
“难道我们应该做的不是接受现实么?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二叔他……”
柳飘飘不忍再说下去了,聪慧如她,自然明白最后的结果。
反倒是苏欣彩满脸震惊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站起身来。
“原本我最大的顾虑是怕你无法接受,真是没看出来……”
?
“哎呀娘!我跟您说正事儿呢!”
全程陆潜没有插嘴,毕竟涉及到的是柳氏帝族的二爷,是人家自己家里人。
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姑爷一旁听着可以,帮忙可以,唯独不能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