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我,我能去找二公子吗,夫君会准我吗?”
阿秀一愣:“为何不许?少夫人身为长嫂,想劝导他两句,有什么不妥的?”
苏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边气势汹汹的秦妈妈,还算放心。
便拂了拂裙摆,转身去了清桐院。
一去才知,顾临渊今日去外头喝酒了,还放了靖远侯的鸽子。
本来她那个老好人公爹,要带顾临渊去见兵部周侍郎,给他谋个闲职。
结果他压根不领情,跑了。
苏鱼想了想,对着下人安抚几句:“我,我是他的长嫂,我去把他带回来。”
“合,合适的吗?”
下人们一阵纳闷,什么时候主子行事,还要请示下人的?
这位少夫人未免也太实诚!
“当然合适,少夫人若能把二公子找回来,想必侯爷也能宽心。”
苏鱼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看来府上没人觉得顾临渊能跟她有什么。
她拾了顶幕篱,便往酒楼去。
苏鱼很快找到了顾临渊。
那人眉眼漂亮得惊人,坐在一众娇生惯养的纨绔里头,显得还最为倜傥。
她拂开遮面的白纱,安安静静地瞧人,似乎连牙关都在打颤,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临渊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这不是嫂嫂吗?”
是嫂嫂,也是他每夜都能享用的小姑娘。
苏鱼见他这般坦荡,倒是费解了。
如果他真同她有肌肤之亲,怎么连一个眼神都不避,还是说,他本就不要脸皮?
她咬了咬牙,拿出正经措辞,开始演戏:“公爹,让,让你回府,跟他见,周,周侍郎。”
众人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
这,这是什么结巴丫头,怎么还能嫁入侯府?
话都说不清楚,倒还敢来抓人了。
那帮纨绔起哄似地取笑起她来:“嫂夫人,还是先去学学说话吧!”
“嫂夫人,要不喝口酒,壮壮胆再拿人?”
苏鱼面皮薄得跟纸一样,似乎被这些人的调笑戳得烂烂的,红得像要滴血。
她这副任人欺负的样子,又让顾临渊心痒难耐,恨不得赶紧过到晚上,去榻上磋磨她。
他也跟着这群人一块儿笑:“嫂嫂,你就别劝我了,回家玩去吧。”
苏鱼感到他的轻视,像是很生气,却撒不出来,憋来憋去,倒把眼睛憋红了。
众人见她泫然欲泣,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顿时有些慌神。
“嫂夫人,我们可没取笑你啊。”
“你爱抓他便抓他去,跟我们没关系。”
“要不下回再喝吧。”
苏鱼微微仰头,把眼泪灌回去,只对着顾临渊。
“二弟的开销,太多了,再支取,不给了。”
“这个月,只,只给五十两,多了,不给。”
顾临渊方才还因为她的眼泪,有些许意动心软,这下听她要断了自己财路,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好奇地挑眉看她:“嫂嫂凭什么管我花多少银子?”
“你不给我支银子,我便去求祖母,也是一样的。”
“没事便回去吧,给你带酒喝。”
苏鱼仍旧站在原地,钉得像颗倔强的钉子。
她又问了他一遍:“公爹要,要给你求官职,你去是不去?”
顾临渊只觉得她招人烦,自己听话,还非要扯着他也听话,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没事,白日里他且忍了,入夜再狠狠地报复她,让她在身下辗转承欢,认错求饶。
于是他撑腮瞧着她,眼底欲色流淌:“不去。”
众人一阵哄笑,拉着顾临渊继续喝酒,而苏鱼挫败得不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到处乱流。
她背过身去,略微勾唇,很快出了酒楼。
等到了晚上行欢,她正好可以将白天的事,同她的“夫君”说说。
看他是什么反应。
苏鱼等到深夜,终于等到一个醉醺醺的人影,宽肩窄腰,啃咬之间,满是酒气。
那人把烛火全熄了,连月光都拿竹帘挡了,专心致志地耕耘。
苏鱼讨好地攀上他脖颈,试探性地回吻了下:“夫君,你来啦。”
男子只是动作,压根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
苏鱼接着吻他,嘤嘤呜呜的:“夫君,我太没用了,你会不喜欢我吗?”
男子置若罔闻,好像她嘴里说什么,同他无关,他只管她的身子要什么。
苏鱼咬了咬嘴唇,任他胡乱冲撞,谎话像是被他撞出来的一样,喘在唇齿之间:“夫君,你是不是怪我没将二弟带回来,给你丢面子了?”
“我,我没做好,你,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我一定会把二弟管教好,让他听公爹的话,不要乱花你的钱。”
“因为,因为夫君的银子是做官换的,二弟成天只知道玩,很,很不应该。”
“这个月,这个月我不会叫他花一百两。”
“不对,八十两也不给,不给了。”
“我,我心疼夫君的银子,讨厌,讨厌二弟,讨厌他!”
“做人,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混账,唔……”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身上的人狠狠咬了一口,几乎要把她的小舌头吸掉。
苏鱼悟了,莫名有种狩猎成功的兴奋,索性喊道:“我,我这个月,只给他十两,没有就去讨吧!”
“谁叫他不爱惜你的钱,不替我的亲亲夫君省钱,都是坏人!”
顾临渊差点被她气炸了,恨不得骂回去,偏生又说不了话。
他只好越做越猛,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样,一开始还只是泄欲,现在倒像是泄愤,非要横冲直撞地罚她,才好解心头之恨。
苏鱼被他折腾得脱力,忽然感觉身下有点流血,委屈巴巴地求他:“夫君,我有点疼。”
“你好了没有呀……”
男子不管她,甚至变本加厉地欺负她,把她小嘴捂了,只许她可怜的呜咽,从他指缝间溢出来。
苏鱼越来越疼,只觉自己快要被碾碎了,没忍住真的反抗他。
身上的人实在算不上餍足,见她又是骂了自己一夜,又是推拒他,难免不悦。
干脆将她往帐子里一推,下榻披衣,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苏鱼安静了好久,翻到褥子下面的瓷瓶,吞了一颗活血丹。
估计她是月事来了,不过,今夜顾临渊很是粗暴,让她大有文章可做。
她要让所有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