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之咯噔一下,手机没开外放,但她还是不由自主把声音调小,生怕这道声音让沈知言听了去。
她答非所问,企图蒙混过关:“先生你好,我们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
对面的男人沉默一瞬,轻笑:“许念之,你好样的,比谁更会拖了裤子不认人是吧?”
许念之呼吸一窒,男人继续:“你猜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你,是今天,还是明天?”
明显威胁的话让许念之不免忐忑,不是因为男人说要找她,而是因为男人话里话外都透露一个信息,他还“喜欢”她。
既然“喜欢”,就会纠缠,许念之在想该怎么让他不再“喜欢”自己。
对面男人没听见回答,渐渐不耐烦:“许念之,说话!你最好能在我找到你之前,想到哄好我的办法,否则……”
许念之压低声音打断他:“我们顶多算是炮友,连情侣都不是,没必要演余情未了那一套。”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余情未了谈不上,只是还没睡够,我还没说腻你就不能先走。”
男人慵懒低沉的话透着霸道无理,许念之险些被气笑,说:“我知道自己魅力大,你不腻那是你自己没定力,但我腻了,所以大家都体面点,好聚好散。”
“那不可能,你当初撩拨我的时候可不体面,现在想要体面晚了。”
见男人油盐不进,拿她的话赌她,许念之只好放软语气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许念之用三寸不烂之舌劝男人及时止损时,背后贴上一具温热身体,腰被人环住。
她吓得一顿,到嘴的话吞了回去,顾不上电话对面的男人说了什么,掐断通话。
自然没听到男人那一句:也许今晚你就能见到我。
许念之转过头看着贴着她的沈知言,装醉,傻笑:“男朋友,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就算有未婚妻,也不妨碍沈知言当他男朋友。
到家了许念之还在思量该怎么摆脱那个男人,手已经在解沈知言的裤链,可心不在焉怠慢了沈知言,沈知言咬着许念之的耳朵催促:“快点儿啊,你想憋死你男朋友么?”
许念之回过神来:“憋死你算了。”嗓音破碎娇媚,沈知言却笑得乐不可支。
趁他发笑,许念之拉开裤链,右手握住,手心里的物件肿胀了一圈,但许念之只是握着不动。
沈知言扬起头要亲,许念之躲开,掐住他脖子把他摁回沙发。
被吊得不上不下,沈知言憋红了眼,粗喘着。
“乖乖,右手动一动。”
许念之动了,不过动的不是右手,她用左手把沈知言的衣服往上撩,指尖在腹肌上画圈,不轻不重。
沈知言肌肉紧绷,见女人不肯动,只好自给自足,耸胯、抽送,额角上青筋凸起。
两人就要共赴巫山时,被电话铃声打断,挂了又响,周而复始。
沈知言不想管,可许念之看到来电显示“慕雅晴”,是沈知言的未婚妻。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八年前,许念之生日那天,她亲眼看着慕雅晴把她妈从楼梯上推下来,她妈甚至来不及和她说一句话就没了气息。
许念之跪在地上抱着她妈哭得快要休克时,慕雅晴躲在她妈夏芸身后,眼里是窃喜和惶恐,夏芸拍着慕雅晴的背,轻声细语安慰她,说许念之她妈死有余辜。
许念之知道夏芸为什么抓她妈妈,夏芸以为她妈妈是傍大款的小三,可事实上,是她老公姜池安强迫一个单亲妈妈。
夏芸未尝不知道许念之她妈是被强迫的,但人都知道柿子专挑软的捏,夏芸搞不了他老公,只好来搞许念之母女俩。
许念之心疼她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可她的心疼没了用武之地。
那时候许念之怪警察没用,他去报案,警察抓的不是慕雅晴这个真凶,而是随便抓了个替罪羊糊弄;后来许念之怪自己没用,单枪匹马跑到姜家要报仇,仇没报,反被下药失了身。
结果不是慕雅晴遭到惩罚,而是许念之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驱逐出境。
替罪羊进了局子,而慕雅晴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星。
许念之怎么能看着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顺利成婚,幸福美满呢。
慕雅晴不是把她妈妈当小三,万分痛恨么,那她非得三给她看,让她永远摆脱不了自己。
许念之将思绪拉回,善解人意帮沈知言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慕雅晴的声音:“老公,爸妈让我们明天一起去老宅,商量婚期。”
“老公~”许念之学着慕雅晴的腔调叫沈知言,脸上是委屈和生气。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两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