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朕的旨意!沈瑜直言纳谏,甚得朕心,特封台谏一职。」
我两眼一黑,怎么被骂了还要给我升官?
你贱不贱呐!
你该不会有抖艾木倾向吧。
群臣哪里肯罢休,
「皇上,沈瑜不降反升,如何能服众?」
「他能让朕听的到不一样的声音,话糙理不糙,不像你们一个个只会捡好听的话来糊弄朕,朕要听那些有何用?」
「沈瑜枉顾皇家天威的事儿不可就此揭过啊!」
「就罚沈大人在家好好反省七日,禁足于自己府邸,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
「此事,就这样。」
4.
当官难,辞官更难。
领的7天假期流水似的划过。
眼睛一睁一闭,
又到了早起上朝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的躺平大业啊!
我把玩着颈间的半枚玉玦,思索着这7天托沈家关系查到的消息,
一会儿可得好好利用。
朝堂之上。
我唾沫星子满天飞,
这言官的职责,可不就是骂人吗。
这感情好啊,我有自信,不出3天,就能喜滋滋的告别这个朝堂。
我仿佛看见帅哥对我亮出胸肌,靓女捏着帕子冲我甜蜜一笑,
心里痒痒。
我骂的更起劲了,
「徐大人,你作为户部尚书,没有以身作则的自觉,守着你家那万亩地,是准备留着自建陵寝吗?」
户部尚书脸黑成锅底。
「王大人,我听闻你这个兵部尚书,隔三差五带着你的兵蛋子去扰民,搜刮民脂民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哦我差点忘了,你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你放屁!!你信不信我揍你!」
兵部尚书是个武人,被我刺激地捋起袖子就要冲过来,大有要我小命的架势。
「王大人,休得放肆!」
倒霉皇帝发威,震慑住了这个莽夫。
我嘚瑟,一幅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
「沈台谏接着说下去。」倒霉皇帝语气温和。
我当然要说,我还指着他们沆瀣一气,联合起来把我送回家呢。
「还有你!礼部尚书!」
「丁大人,你整天守着那些个旧礼,你可知你家的好大儿,做了什么龌龊之事,说起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我是不是冤枉你,自有人定夺。」
「当着皇上的面,你倒是说说,我儿何错之有。」
「我家三代单传,我一向管教甚严。我儿知书达理,岂容你栽赃污蔑。」
「丁泽假借清谈之名,约上所谓的文人墨客,聚众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可要我一一赘述?」
「你…」
「我什么我,我还没说完,他更是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他着装放荡,竟是连条底裤也不穿,坐姿极其不雅,想必也不用我多加描述,那场面简直是辣眼睛!!!」
「荒唐!!!」倒霉皇帝震怒。
「来人,将礼部尚书押入天牢,刑部给我查!不许徇私舞弊,一桩桩一件件朕要知道的明明白白!」
「冤枉!冤枉啊皇上!!」礼部尚书也顾得体面,伏地求饶,官帽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我只想着狠狠地骂一骂他们,参他们一本,谁知道这倒霉皇帝这么果断,直接就发落了。
「大理寺卿负责清查兵部尚书的事宜,切不可包庇,你可明白。」
「臣,领旨。」
「至于,户部尚书,朕限你三日之内将你家的地上交给国家,否则,朕定当重罚!」
「是是是,臣定办妥。」有了前车之鉴,丁瑁擦着冷汗应承。
倒霉皇帝这才将目光转向我,我不禁一哆嗦,
这什么拉丝的眼神,
「沈台谏替朕分忧,明察秋毫,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以便协助大理寺和刑部办案。」
我一听,这还了得,我怎么骂骂人,又祸从天降的升官了!!!
「使不得啊皇上!」
我哀嚎。
「使得,朕喜欢你的紧,你办事朕也放心,爱卿切莫推辞。」
「臣何德何能,臣只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哪里能担此重任。望皇上收回成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朕,说出去的话哪儿能随意反悔。」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呕出心肝脾肺肾。
照此下去,我何时才能脱离这个苦海!
5.
冷战。
和倒霉皇帝陷入了长达一月的冷战。
期间,我避他如蛇蝎。
惹不起,我躲得起。
皇帝在这一个月,查明了事情原委,雷霆手段该革职的革职,该发落的发落,
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一个没讨着好。
可惜了,这俩人不在,没人和我作对,我都没法顺坡下驴,找不到理由辞官了。
我那个愁啊,
但我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这不,最近迷上了风月楼的小曲儿。
下了朝就去风月楼听听小曲儿,美人如云,那漂亮的脸蛋让人浮想联翩,想超。
偶尔还能见着兔儿爷,水灵灵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嘿嘿嘿,也想超。
我把那些纨绔的臭毛病学的十成十,
超是不能超了,我就想想,但油水,我是会揩的。
我捧着酒壶,微微熏,
路过漂亮的姐姐我就拉拉小手,碰着俊俏的兔儿爷,我就捏捏胸肌。
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
乐不思蜀。
我微眯着眼,哟,前面有个不太一样的兔儿爷,
真是,穿这么严实,胸肌也捏不着。
我起了挑逗的心思,手刚覆上对方的腰,就被用力捏住手腕。
嘿!碰到一个暴脾气,我喜欢,我好爱。
「沈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熟悉。
我一激灵,眼神都清明了。
「怎么是你!」我甩开倒霉皇帝的桎梏。
「你跟我走。」他拉着我手就要离开。
「我不走。」我借着酒劲,耍赖。
谁知道他直接给我打橫抱起来,迈着大长腿就要走。
我挣扎不开,但丢不起这人,我只能埋在他胸前,企图挡住我的脸。
软轿上。
「老丞相知道你天天溜出宫吗?」我理亏。
气势不能输,我先发制人。
「朕没有天天,阿瑜,你已经一个月没主动和朕说过话了,朕想的紧。」
「你为了躲朕,也不能总出入这样的场所,还做出那种事。朕不喜欢。」
「你喜不欢喜关我什么事儿啊,这是我的私生活,我爱咋就咋,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吗你,管得宽。」
我气到彪现代语。
「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就管这管那,你该不会对我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你别喜欢我,咱俩没结果。」
酒壮怂人胆不是没道理,我不怂,但我想活啊。
「朕只是担心你。」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