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宫郁笙浑身泛着冷冽的气息。
那人瞧着宫郁笙轻笑,“想不过你一个弱女子胆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宫郁笙冷哼,她一个从鬼门关里拽回来的人还怕什么?她只怕自己这一生报不了灭门的血海深仇!
“如果你要对我动手机会多得很,方才在屋子里以你的功夫想要杀了我,我必然没有还手的余地,又何必故意将我引来此地?”
“不,在那里动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辞王。”那人声音低沉却虚无缥缈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可是宫郁笙每个字都听的清楚。
“你的目的是陌泽北箫?”宫郁笙皱眉。
“哼,上回本可将他送上西天,没想到他倒是福气大有你这样的美人儿在身旁贴心照顾,否则他如何还能苟活至今!”
那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陌泽北箫的敌意,好似真的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可是宫郁笙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她直觉这人在说谎,又或者说没有完全说实话。她想,事情绝不会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既然胆子那么大跟了出来,那我不做些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你的大胆吧?”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发出桀桀的笑声。
宫郁笙顿时在心里敲响了警钟,她的瞳孔放大,黑影的动作好像变得尤为的清晰。她正要控制自己的双腿向一旁逃跑的时候却发现眨眼之间那人就到了自己跟前。
她心里漏掉一拍,她就要死了吗?
突然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绝望之感,让她浑身无力。
“笙儿…笙儿……你还不能死,不能死啊!”
凄凉的声音回荡在宫郁笙的脑海里惊得她猛地睁开眼,刺眼的寒光让她眼睛微眯腰身一扭勉强躲过了那人的一击。
是啊!她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可以!
她还有大仇未报,所以还不能这么早的去死。
那人没想到出手会被宫郁笙躲过去,眼里愣了一瞬然后看着宫郁笙嘴边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来。
接着黑影出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频繁,可是每次出手好像留有一丝余地总是恰好地让宫郁笙勉强躲过,可是躲过是躲过却让宫郁笙十分的狼狈。
她本来就是随意披了件外衫就跑了出来,虽不至于冻着但几下躲避之后便松散开来,大片如雪如凝脂般的肌肤就泄露出来。
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白纱衣,那冰肌玉骨上泛着柔亮的月辉。
宫郁笙又一次躲过了黑影的一击,她努力站起身来然后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抬手理了理自己散落在额前的发丝。
即便是如此境地之下,宫郁笙的举止还如往常一般优雅,好像根本没有黑影的存在。
在黑影出手的第二下宫郁笙就明白了,他并不打算取她的性命,所以她并不惊慌,但是也并不高兴,因为黑影对她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着自己。
她微微喘气,她和黑影的势力太过于悬殊,也不知道黑影究竟要将这个游戏持续到何时,她觉得自己的体力渐渐地在流逝。
终于,黑影再次出手,宫郁笙想要调动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也不行了。她愤懑不甘直直地盯着黑影手里的匕首。
铮——
忽然横刺里突然冒出另外一把宝剑,格挡住了黑影的一击。
宫郁笙连忙回过神来扭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略微古旧的男人,他整个头发全部束起垂在脑后,头上斜斜地挂着一个同样古旧的斗笠。
一身劲装,左侧腰际挂着一把剑鞘。
黑影见此立时收手,他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宫郁笙冷笑,“美人总是不缺救美的英雄,就是不知美人到底会挑选哪一个?”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黑影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姑娘,你没事儿吧?”
宫郁笙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伸出的手,略微犹豫便将手搭了上去,一个借力便站起身来。
刚刚站稳,那人便适时地松开不会叫宫郁笙觉得尴尬和不适。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郁笙不胜感激。”
“哪里哪里。在下温岭,本就是四海为家,见郁笙姑娘受难自然要出手帮忙,不值得姑娘道谢。”
温岭右手提剑熟练地翻了一个剑花没有丝毫滞涩地将剑插回自己的剑鞘内。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宫郁笙瞧着倒像是比刚刚那个人的功夫还要强上不少。
“郁笙姑娘家住在何方?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去。”
“那便多谢温公子了。”
宫郁笙从善如流,她出来也很长时间了也很想快些回去。她总觉得黑影这一次来得蹊跷,说不定客栈那边会出什么事情。
当他们两个人赶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整个都亮堂起来。陌泽北箫负手站在院中,脸色深沉薄唇紧抿好似蕴藏着怒气。
“王爷莫要着急,宫姑娘或许只是起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您还是进屋里去等吧?”余柚言站在陌泽北箫的身侧有些不敢靠近,但又不死心地劝说着。
“起夜会门扉大敞吗?笙儿的床铺冰冷寒凉,一看就是空了许久,一个人起夜会花那么长时间吗?”
妖孽一般的俊脸此时深沉如雷,几乎是一点就炸。
他冷冷地看了余柚言一眼便站着不同,他在等手下人的回报。如果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提气运用内力何至于此?
他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抬手摸着自己的伤口不言一语。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宫郁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以为自己离开之后又有人对他们下手,她下意识地看向陌泽北箫,上上下下地几乎被她看了个遍。
或许是看到宫郁笙平安归来,陌泽北箫整个人也柔和下来,瞧着宫郁笙紧张的模样不由笑了,戏谑道:“笙儿这是在看哪里?若是看不清,凑近些本王也不介意的。”
说是这么说,他自己却更主动地凑上去,眼里只有宫郁笙。
“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宫郁笙发现自己轻易地就被陌泽北箫带偏了立马回过神。
“笙儿,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你刚刚跑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陌泽北箫一眼不错地看着宫郁笙,那如旋涡一般的眼神似乎要把宫郁笙吸进去。
“我……”宫郁笙的目光有些躲闪。
就在这个时候温岭出了声,“郁笙姑娘,你家就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