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习惯,我再一次光着脚站在了地板上,试图寻找自己的鞋子。
江明博看似生气的将我推到了床上,又再一次亲自为我穿上了鞋子,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难过?嫉妒?又或者是无所谓吧。
“听着,以后不准光着你的脚丫子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你们女人的身体,扛不住,会烙病根的。”他的话干脆直接,不容许别人拒绝,我没再看他,也没再说话。
回家的整个过程中,我更是一句话也没说,一眼也没再看他。
下车的时候,我打开车门,二话没说,便挺胸抬头的走回了公寓,仿佛坐了一路公交,对于司机,不需要有交集。
我没有刻意的去留意过他此刻的眼神,至于结论,那便是,我才是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吧。
莫名其妙的出现,再莫名其妙的离开,这是我所想到的最好的收尾,只是,或许,会更惨吧。
江明博的车子停在公寓门口良久,并未发动。
他只是拿出一根烟来,在那静静的抽了会儿烟。
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到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的地步了,男女之间,又何须责任,只是,她不一样。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拖着那颗疲劳的心,发动了引擎。
“王八蛋,你这个贱人怎么就把我那男人给弄跑了,马峰他招你惹你了,你往人家身上倒硫酸,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进咱家的家门。”时末的话老远的从敞开的门里传了出来。
我站在房门口,提着被扔出来的行李箱,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没人我才安了心。
看着这身男人装扮,我实在没有勇气长时间在门口逗留,鉴于里面的疯女人正借着疯劲在那撒泼,我犹犹豫豫的脱下鞋子,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家门。
突然,一只像是塞了只铅球的枕头飞了过来,我瞬间被砸出了家门。
“王八蛋,那孙子的话你就信,我连最基本的发言权都被剥夺了是不是?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先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紧张的听着门里的一切声音。
“你作为一娘家人,凭什么那么多事啊你,我谈个恋爱我容易么我,这20好几的人了,初恋不到仨月就被你扼杀在了一杯咖啡下,你以为那是消防栓啊,逮着哪看着不顺眼都得喷上几回,我还就告诉你了,我时末就是一没良心的种,见色忘义这还就他妈在我这生效了,王八蛋。”
时末的话说的我心里直冒冷汗,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婆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没告诉你,他身边还抱一狐狸精啊,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别提有多欢乐,就你这傻子为那个贱人来折腾我,先让我进去行不行啊你王八蛋。”我撩起袖子,顺便擦了把冷汗,推着箱子再一次走进硝烟当中。
进入视线的无非是那仨菩萨,表情不一,一个悲情,一个安静,一个无奈。
我安静的坐下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着法官陈述了一遍,又看了看审查官,这才安心的靠在了沙发上装可怜。
时末悲伤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敢问这位爷就这样跟那婊子跑了啊,把我时末当什么人了!”
时末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身来,很狗血的瞪了我一眼。
我将目光摆正,看了两眼对面的白妍和孟阳,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罢了罢了,这男人生性缺德,对了,这仨月该不会是你在包养他吧?”我情绪激动的看着面前的这位财神爷,很显然,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她竭力的点点头,说了声恩。
“这孩子条件不允许,出门在外都是我在消费,小到吃饭,大到一件一万块钱的礼物,没想到我是花钱养了一只白眼狼,放出去的票子全都打了水漂,幸好我这人没事,至今还是个处女。”时末有气无力的说。
我惊讶于面前摆出来的这一番话,对于金钱,那是小事,幸好人没事。
“只要人没被人捞去,就什么都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是经你这么一说,想必这贼人还是在你身上捞到不少好处的,也就你啊,”我找准机会,努力地瞪了回去,又接着说,“傻。”
“唉,我就是一卖车票的,别人没买票上了车,下车时,我还给人找了一把零钱。”时末的话,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
孟阳将桌子上的可乐朝我们的方向推了推,“来,喝点解药,消消火气,就当是花钱买乐子了,钱嘛,总归是要花的,买个男人消遣三个月的寂寞,也算是值了。”
时末听到以上这番话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扯着孟阳的耳朵,再度的想要看穿整个地球。
“孙子,孙子。”时末大声的喊骂着。
“哎,哎,奶奶,奶奶。”孟阳疼痛的附和着,我和白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