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直到了房门口,我都不曾看见跑出个有同情心的人来,把我拉离苦海。
或许,他们都以为我们是夫妻之间的那种小打小闹,所以,根本没人去理会这种成年人之间的临时游戏,毕竟,我也不是个小姑娘了。
就这样被男人扔上床,我岂能甘心。
临危自救,往往是最恰当的一个修饰词。
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我坚实的牙印。
闻着他身上所特有的那股味道,我竟然有种想要紧紧拥抱他的情绪。
三秒钟后,我清醒的摇了摇头,彻彻底底的与床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明博走向相反的方向,从衣柜里翻出来两件衣服,很不留情面的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活到这么久,第一次对女人使用暴力,你说说,楚乔,你是积了哪辈子的福气,还不感恩戴德的爬到大爷面前来个三叩首。”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澄澈,看着他,我的心里又默默地来了会儿小潮涌。
“我呸,你丫这辈子做的事情要是超过30件不缺德的再来向我索要恩惠吧,我楚乔生生世世都不想和你这个贱人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你到底是那路的半仙转世,到底是跌落在了我的脚趾头边上,我真是......”我举起右手,狠狠地一攥,接着说“踩死你的冲动怎么就这么强烈呢!”
我竟然没有留意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能如此的轻松,耍贫。
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但并没有笑出声音来,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向后挪了挪。
他很流气的指着我的衣服说,“你说,当女人当成你这样的是不是也是一种时尚啊,要说上桌子不是你的错,我认了,但是你能不能往那没油的地方坐啊。”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他的意图,麻利的翻了个身,看着床上那隐隐约约的印迹,脸“刷”的一下子红的很是透彻。
我抱着他的衣服,赤着脚往浴室的方向冲去。
他却一把拦下了我,静静的蹲下身子,亲自为我穿上了他的拖鞋。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举动,一股冲天的暖意随着全身的神经到处流窜,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用任何言语,想想,或许,他也是在乎的吧。
他站起身来,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声,“去吧!”
“哗哗”的水流声,伴着那持久的心跳声,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动情绪。
心里好多个场景在交替,如何面对一墙之外的那个男人,如何面对时末知道事情真相之后的反应,我此刻才发现原来我也会如此的纠结。
唐益的笑一向真诚,只是江明博的表情我却至今无法猜透。
情感的大海里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到岸了来形容。
毕竟男人是一种阴险的生物,爱情对于他们,从来都是一门选修课,就像现在那个姓马的野男人。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见证过不幸的白妍,如今,时末也步上了白妍的后尘,我怎么能不心寒。
当我走出浴室的时候,江明博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你住在这?”我问。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笑着说,“偶尔。”
房间里显得既整洁,又简单。
我远远地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只是被翻过去了,所以,我无从得知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夺过我手里的毛巾为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也很配合的一脸茫然的转过了身子。
“没想到,作为一个男人,你还有值得让我赞扬的一面,但作为女人,我是不是不够矜持。”我开玩笑的说。
“是有点,呵呵。”他的语气里添加了三分调侃,我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羞涩。
我装出了做戏的样子,尽量憋住了自己的呼吸。
大概40几秒钟后,我微笑着转过身去,顺势将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做出了一个很暧昧的动作。
江明博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我,绯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他并不清楚我有一项特长,就是演戏。
他的眼睛里除了惊讶,我倒是没有看见任何其他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失望,至于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突然,他横抱起我,将我扔在了他的床上,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出现了小小的震裂现象。
他的身子大力的覆了上来,危险的表情展现无遗,我紧张的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终于懂得,放养的老虎碰不得。
“玩火会自焚。”他严肃的看着我,理直气壮的说。
我弱弱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虚到了极点,想要停止游戏的我,却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我很不屑的笑出了声。
“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了无牵挂,唐益的离去也带去了我的那份责任,至于为他守身,我想,我没那么伟大,但是,你一定不同吧,我想,在你身上或许还有一份担子,至于是什么担子,我不感兴趣,但是答案,我想,就在那下面吧。”我使了牛力从江明博的身下抽出胳膊,指尖轻轻对准桌子上的那个翻过去的相框。
他眉前一紧,右手狠劲一撑,便端坐在床沿前,他背对着我,但我能强烈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子严肃。
“我送你回去。”他冷冷的说,眼睛却不再看向我,我失望于此刻的一切,终于,一股酸酸的味道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竟然吃醋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坐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便走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