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许时序听进去了我的话。
他不再继续蹲点，而是开始疯狂投简历。
他心高气傲，即使是找工作，也是挑着管理层的岗位投。
虽然几乎所有的500强在看到他简历上性别一栏时都会把他卡掉。
但是他还是收到了一些面试通知。
当然，我们公司也收到了他的简历。
可能是出于对他这张脸的满意，HR通过了他的简历。
许时序精心打扮了一番，戴着白色的喉结罩，穿着紧身的套装，进了面试厅。
我则在一墙之隔的会议室看着。
HR上下打量他一番，显然对他很满意。
“我们没有办法给你管理层的位置，我们公司没有招收男主管的先例。但是我们可以让你做个基层职员，好好把握住，未来有晋升的机会。”
许时序也顾不上挑剔了，忙不迭地点点头。
“你的外部条件没有问题，平时酒量怎么样？”
许时序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常回答：
“胃不是很好，所以平时不怎么喝酒。”
HR皱起眉头：“不喝酒？”
“那你怎么陪咱们甲方，也就是金主妈妈喝酒聊天？怎么和客户签单子？”
许时序张嘴反驳：“我能力挺强的，如果甲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
不等他说完，HR就不耐烦地摆摆手：
“谁要你能力强了？像你这样喉结大，愿意穿紧身套装还年轻的男性，只要会哄甲方开心就行了。”
说完，大概是因为许时序的喉结和胸肌实在优秀，她无奈地摆了摆手。
“行行行，不会喝酒也算了，反正长得漂亮的男人就是轻松，坐在那里，让人家王姐李姐摸一摸，嘴巴甜一点，大不了陪一晚，这事儿就谈下来了。”
这次轮到许时序震惊地睁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见他这副样子，HR更是烦躁：
“不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哪个男人在职场不被潜规则啊？”
“你在大街上没戴喉结罩的视频我们都看过了，现在在这装什么纯啊？”
“又不是每次都真让你上床，你就跳跳擦边舞，让人家金主妈妈摸两把就可以了。有什么难的？比我们这群女人累死累活打拼还难吗？”
“这工作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有的是F罩长得好的男人愿意干！”
许时序面色涨红地站起来，显然被气到失语。
他冲HR怒吼：“你们尊不尊重男性啊？HR都这个德行，我看你们公司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情绪爆发，他举起胳膊想要动手，却被HR一只手压下：
“谁给你这个小男人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你爹没告诉你男人要怎么工作吗？”
许时序屈辱抽出手，看着HR的眼睛像是淬了毒。
HR面不改色地坐下：“我会把你的表现记进档案，我想有头有脸的企业都不会招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行业内封杀许时序。
许时序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拿起简历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