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时序收到的面试信果然锐减。
即使零星收到几个面试的邀请，问的问题也是大差不差。
无非就是潜规则陪酒陪睡一类。
也会有公司问他婚育问题。
许时序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期逐渐麻木。
一直到最后一场面试下来，他依然没有找到工作。
更要命的是，他的母父感觉他没有什么用，想把他赘给富婆换个家族企业的合作。
许时序从家里逃了出来，又一次堵在我的公司楼下。
我带着陈无双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他蜷缩在门外一角的景象。
天气已经是深秋了，空气泛着丝丝凉意。
许时序穿着面试的套装的白衬衫，冷得瑟瑟发抖。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看见我下楼，他顾不上形象，跌跌撞撞冲我跑过来。
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带着陈无双要走。
“叶总！”他先一步抓住我的胳膊。
到底是受了社会的毒打，这次他明显乖了很多。
最起码懂得叫我叶总了。
“我母父要我联姻。”他垂下眼，遮住即将掉下的泪。
寒风，白衬衫，蕾丝喉结罩，破碎的他。
我承认，这副破碎小白草的样子吸引到我几秒。
但是我还是正色道：“所以呢？我们公司的HR好像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不要的。”
“可是她们要我陪酒……还要我接受潜规则……”他还是接受不了，脸上带着屈辱的神情。
“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有公司要男人就很不错了，而且只是潜规则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床陪睡。”
“再说了，你不穿喉结罩的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你已经算是劣迹员工了。”
“我们公司肯要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机会的，聪明男人要懂得把握时机，知道吗？”
“再说了，叶氏不会要你，别的公司怎么可能因为你得罪叶氏？”
“你也该认清现实了，在这里，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你那张脸来取悦我们这些顶层的大女人。谁会管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才能？”
一旁一直冷眼看着的陈无双也开口：
“对啊，许小先生，有些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人要知足。”
许时序循声看去，瞳孔一震：
“陈盼儿？你和娉婷，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