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则浑身被卸了力气,发不出声音。
原来晓晓什么都知道,她怨自己不忠,怨自己撒谎,而自己还自以为是……
“晓晓,我没真的想发出去,当时手术后,我已经想取消那件事了,你的毕业典礼我都延期了。”
“我们的五年不是假的,褚含玉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可后来我不喜欢她了。”
“我对感情太迟钝了,晓晓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和褚含玉解除婚约了,那些说过你坏话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岑颂则捂住心口,乞求卑微的神态令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夏书晓抬起眼,抹去眼角的泪,坚定扯开男人拽住她裤腿的手。
“可是,不重要了。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是,我欠你们岑家的我已经用一个肾还了回去,至于旁的,我不欠你。”
女孩疾步离开,慌张的步子昭示她内心并不平静,可她更不想看到岑颂则。
眼见男人还要追上去,岑慕白压抑不住怒气,重重挥着拳头砸向男人。
“你怎么有脸来的,我只知道你和褚含玉纠缠不休,你连拍那种东西都能想出来,岑颂则你个畜生!”
男人被打得踉跄,他抬眼看着这个几年前找回来的堂哥,吐了口血水。
“这是我和晓晓的事,你不配管这些!我只想求她原谅,你若是硬要阻拦,别怪我不留情面!”
岑慕白冷笑出声,回头望见女孩走进公寓的场景,目光骤然一缩。
“我不配?我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没早点向她坦白身份,可岑颂则,你永远别想得到她的原谅!”
眼见话说不通,两人互相看对方碍眼,很快缠斗在一起。
论体格,两人不相上下,可是岑颂则有伤,
加上岑慕白用了十成的力,后半程他几乎是被压着打。
可岑慕白也没讨着什么好,只是瘀青看着比岑颂则少些。
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朋友拦住了岑慕白。
“慕白哥,你和则哥是有什么恩怨啊,下这么重的手!”
“则哥,你能起来吗?快送去医院!”
男人被岑颂则的朋友和跟班拦住,只能看着人被抬上车。
“给我松开,我把话放这,谁先前说过夏书晓的心里都涨个记性,以后她是我老婆!”
几人愣住,夏书晓这是和则哥他堂哥在一起了?
他们本来是跟来想安慰岑颂则的,
可撞见一贯脾气好的岑慕白打人,再多替岑颂则不平的心思也歇了下去。
事实上,回到公寓后的夏书晓静静站在飘窗前,
她看见了两人的缠斗,也知道岑慕白对她的维护。
所以在听到敲门声时,她率先递给男人医药箱。
“谢谢,但下次不用了,把他打残了岑家那边……”
“晓晓,我没事,可以和我说说捐肾和那些东西的事好吗?”
夏书晓一怔,慌张想起身却被男人抱住。
“不说也没事,你不欠岑家的,那个肾我让褚含玉还回来。”
岑慕白隔着衣料摩挲女孩的后腰,那里有条手掌大小的疤,
早在他送她去医院时就看到那狰狞的伤口。
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是不是很害怕?
夏书晓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被男人换个姿势抱着,
和几年前一样,温暖的怀抱让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那天,我在自己房间内试衣服,听到门口动静才慌张进了衣柜,岑颂则说早就在浴室放了监控,只是画质不行,他拉着我胡闹的视频都被保留下来了……”
“当时我感觉天塌了,想过质问他,甚至报警,
可是在港城没人会得罪岑家,他们说要在毕业典礼上曝光那些,
我实在害怕,就想等待时机删了那些东西,
后来我知道手术后是最好的时机,就来了L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