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语气冷静,仿佛在讲着他人的事,可岑慕白心里更是愧疚和怜惜。
他放在心上的人,岑颂则怎么敢那么欺负她的!
还有褚含玉,心安理得享受晓晓的血和肾,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他心疼地搂紧女孩,拂过她额角的碎发。
“先睡会好不好,我去买菜。晓晓,你相信我吗?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待夏书晓吃完安神的药睡下后,男人拨通了跨国电话。
“寻个机会,把褚含玉绑了,找最好的医生做换肾手术。”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教堂的尖顶,敛了神色。
数日前,也是这样一个白天,
他把岑颂则派过去的两个富二代混混跺了手,扔出了港城,
而褚含玉受的苦也不会少。
夏书晓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可首先闻到的却是扑鼻的香味。
待走到厨房时,男人带着笑,将筷子递到她面前。
“尝尝,我记得你爱吃鱼和牛肉,味道应该还行。”
夏书晓点了头夹了一块牛肉,很烂也很入味,就连清蒸的鲈鱼也没有腥味。
或许美食真是遗忘悲伤的良药,晚饭女孩吃得比平常都多。
而岑慕白静静看着夏书晓将饭菜吃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晓晓,我联系好了,如果你想,后天咱们回国手术。总归两个肾脏的你更健康也更有精力去做你热爱的事业。”
夏书晓有些疑惑,褚含玉会这么好心还给她?
“我跟褚家谈好了,他家女儿需要肾自己去找,放心。”
女孩这才点了头,看着男人忙碌刷碗的场景,眼眶发热。
即使和岑颂则最亲密时,他也没有为自己学过做菜,
而眼前的人一直在为她考虑,感动之余又受之有愧。
她想,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她可以给自己建议,
如何拒绝别人滚烫的真心。
另一边L国最大的医院里,岑颂则半个身体被包扎起来。
睡梦中,他拉着女孩游遍港城,女孩会因动听的情话羞红了脸,会因自己随手准备的惊喜而流泪,
可是转瞬即逝,她眼里没了爱意,只剩恨和厌恶。
他的心脏像被烈火炙烤,痛入骨髓。
“晓晓!”
男人猛地睁开眼,四肢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则哥,你醒了?”
“慕白哥打得真狠,你肋骨断了三根,手臂和小腿都骨折了,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短期内你下不了床。”
岑颂则痛得倒吸口凉气,看向这几个朋友。
“我要去找晓晓,你们扶我起来!”
“则哥,医生说了不行!”
岑颂则却像没听见般,忍着痛扶住床头的把手,
刚要借力下床时,被冲进来的岑父又按了回去。
“岑颂则,你还嫌伤不够重吗?慕白那么好的孩子将你打成这样,你还不涨记性吗?港城关于你们两人打架的视频已经满天飞,你告诉我怎么办!”
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待看到手机上清晰的视频目光一顿,
“什么兄弟相争,渣男花心的帽子都往你头上扣,害得岑家股票跌了几个点,岑颂则,如果你真为了书晓那孩子好,就别去找人家!”
男人毫不犹豫摇头,
“不行,爸。岑慕白对晓晓图谋不轨,她要是答应了……”
岑建民重重拍了拍桌子,
“书晓和慕白的事我不管,至于你,不行!还嫌不够丢人吗!你自己把人弄丢了,昨天你也找过人家了,人家压根不搭理你,你必须放手!”
岑颂则死死盯着父亲,咬牙摔下床,半爬着跪了下去。
“爸,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让晓晓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