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下午,孟凡杰他们在转移调查地点时,路过一处山梁,见上面水泥碉堡式样的建筑无数。看了碉堡前的碑文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墓群。那碉堡建筑就是坟墓!其中有正在建的,孟和干活的人交谈,方才得知,此地正在流行一种风俗;人在活着的时候就给自己造坟墓!为了显排场和图长久,那坟墓往往就建碉堡式的。孟进了一处刚完工的碉堡坟墓,见里面就是个缩小的住室!
孟凡杰顿悟:陈家的秘密该在这里!他想起监控陈家多日,陈启明除了偶尔下地干活没有其它可疑的举动。只是他老婆每天都挎筐上村南矮山上采蘑菇挖野菜。当时谁也没怀疑她。可现在看来她很可能是往矮山上送饭的!山上有一处坟场,这是村长介绍情况时说的。如果陈家也修了碉堡式能住人的坟墓,那娥子很可能被窝藏在里面!
孟凡杰马上带队员返回红螺岘村。到了村部一问村长,得知山上坟场的确有很多碉堡式能住人的坟墓。陈启明果然在不久前也为自己和老伴修了一个!
孟凡杰他们听了心情激动,都摩拳擦掌,准备天一黑就上山侦察救人。孟觉得这回找到娥子的可能性很大,就向玉生做了汇报。
玉生听了情况,心头一震,也感觉娥子该找到了!他兴奋得在走廊里来回走。停住脚冷静地想想,又感觉大事不好!在人家祖坟地行事,不小心将会招致什么?如果陈启明利用这一点,孟凡杰他们不但救不出娥子,他们自己倒有危险!时间不允许耽搁,玉生迅速地做出马上南下的决定。
玉生回总经理室就布置:“老程,我有急事去趟凌川,你负责全盘工作。一些事你们商量着定,我大约两至三天回来。”
“什么事儿这么急?”未蒙问。
“没啥,陆业工作的事儿。”玉生不露实情,转而叮嘱:“有件事要注意:我不在期间,决不允许崔秀丽动北企的钱物!”
“这个你放心。”秦立娟问:“老板,你还在暗地里找娥子?”
“是。三位千万给保密!”玉生只好承认。
未蒙问:“公路不通,铁路也够戗,你咋走?”
“铁路除雪快,说不定通了。”玉生说:“要是现在不通,等一阵儿也通了。好了,我走了。”
玉生来到楼外,给妈打个电话,说自己要去凌川一趟。之后他就出了北企,打车奔火车站而去。
玉生赶到凌川是下午一点。开往凌川方向的列车是上午十点通的,他在车站等了会儿就顺利地蹬车。他下车先去市公安局找局长季红洋。
季红洋从外边除雪累得满头大汗,刚进办公室擦汗歇会儿,玉生就来了。“哎耶?大雪天你怎么来了?要不我也要去平阳见你。”季红洋说。
“你见我干什么?”玉生坐进沙发。
“市政府让我去平阳落实一下对你的保卫工作。几千人的大企业集团老总,数亿身价,也不怕让人绑了,还一个人乱窜!身边也没一个保镖。”
“净扯!小题大做,出外摆架势没事儿也有事儿,还是做普通人安全。”
“安全啥?娥子出事你怎么讲?这事儿吓着了尹市长,他给我下了令,一是帮你尽快破案,再有就是让我督促北企抓你的安保工作。”
“代我谢谢尹市长。”玉生转而说自己的事,“娥子估计要找到了,我马上坐飞机南下……”
听玉生说完情况,季红洋又吃惊了,“就你一个人南下?还参加救娥子的行动?你痛快打住!你弄出事来我乌沙帽保不住……”
“那我不管,我必须去!要不小孟他们要出事。”
“我该派人跟着你,今天全市突击清雪,人都在街上,我叫回几个……”
“拉倒吧!我们已占你两个警力了。我来是让你再跟沱县警方联系,让他们今晚派人支援孟凡杰。我说完了,我去机场……”
“别走!你这个急猴子。”季红洋想了想说,街上抽人耽误事儿,干脆我跟你去吧!等我电话交待一下。”
季红洋交待完工作又联系了机场。还好,机场也刚刚除雪完毕。
几分钟后,季红洋开警车和玉生去机场。
傍下午五点,崔秀丽从宾馆窗子望着外边,玉生的轿车没有来。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来接。秀丽就给他打电话。可他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手机又关机。哎?这倒是从没有过的情况。想到昨晚他又问娥子的下落,秀丽有些焦虑。
这时翁琴从秀丽办公室门口过,就问:“你等车呢?你那位还没来?”
“没来,翁姐你进来,今天我一早就找你,你上哪去了?”
翁琴进屋,说:“我给咱总经理办点儿私事才回来,还没见他呢,你那儿有什么异常?”
“有,昨晚我那位又问起娥子的下落,看来他对我还有疑心。”
翁琴表情严肃起来:“快细说说……”
秀丽完整地说了她和玉生昨晚的言来语去。翁琴听了说:“不该呀!娥子出走他不信了吗?你该不是漏了马脚吧?”
“绝对没有!他那么问我,我连一点儿迟疑的表情都没有。”
“那他最近有啥反常的举动吗?”
“也没有,在家我盯着他。厂子内线说总公司保安部早把追查停了。”
“那今天他咋不来接你?也不来个电话?”
“我再给他打一个。”秀丽说着又拿起电话拨玉生的手机,这回很快就通了。原来之前玉生和季红洋还没下飞机,不得不关机。这会儿两人打车正往沱县赶呢!都开了手机。
秀丽还耍娇气:“臭老公!为啥不来接我?”
“因为臭,就不敢去了,你找香的接!”玉生还逗呢。
“别贫嘴!快来,我等着呢。”
“去不成了,我在凌川呢!”
“你蹽凌川干什么?临走咋不告诉我?”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不得把那些白菜折腾出去吗?我要在我的家乡销一千万斤!出门走得急,忘了向老婆大人请示。”玉生编的很具体。
“那你啥时回来?”
“得三两天吧!”
“不行,你必须明天回来!”
“哈哈!夫在外老婆话有所不受!我和客人谈业务了,拜拜!”
“你别撂……”秀丽白说,玉生关了手机。她气得哭笑不得,“臭老公,回来我非收拾他!”
“他撒谎!他在汽车上,没和人谈业务!”翁琴分析说。
“你咋知道?”
“我听到电话里的说话声起起伏伏的,那是在不平整的公路上!也不是在城市……”翁琴想了想,“不好!他是在去沱县的公路上……”
“你别吓我,这你是咋判断的?”秀丽也害怕了。
“傻子,刚才你在电话里听到汽车在雪道上行驶的刷刷声了吗?路上没雪肯定是淮南了,那里下的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