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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作者:谁抢了西瓜|发布时间:2018-08-10 18:28|字数:4540

  又想及青木说话那淡淡的声线,是啊,那声音不是淡淡的,而是心已死的决心,有没人听过那种心已死的语气,是的,如果说青木曾经的来信否定喧着无限的愤怒,那么她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愤怒,少郡在她的心里或许已经是个恨到极至,恨至极限或许就是无恨了吧,

  是的,少郡已经在她心中是个无法激起爱恨的符号了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紫霞也就出去了。少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青木开始脱衣服,少郡这才注意到,床边隔着一层碧空落玉的青色珠帘,那珠帘由颗颗碧绿的青玉木珠缀成,也是不凡之物,

  珠帘内不知何时已经摆了个浴桶,那浴桶的香汤下冒着丝丝青白的烟雾,原来青木一早就是要准备沐浴,

  少郡这时竟没了轻薄之心,只是屏心净气,手脚都不知该往那儿放了。有没人曾经遇到过,当自己光溜溜的在洗澡的时候,会感觉是不是有人偷看,我是个大男人,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不过我觉得在这方面男女的触觉应该是差不多了,所以青森现在也不会觉得床下还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偷看自己,

  青木看得出一个极其人洁癖的人,因为她沐浴的时候,特别注重自己的每寸肌肤,她沐浴的香皂是京中世家药坊“和胜芸”香坊的最高级的只会出现在大户人家的相葸荳,

  少郡距那浴桶也有好几尺远,然而这迷人的香味怎么不让他心醉,青木拿起了一个不知是什么金贵木头做的轻巧的小瓢,纤纤素手舀了混合着五颜六色花瓣的清汤,然后将温热的花共水浇至柔腻的香肩,那泻青流缓缓的地从肩头滑至柔弱无骨的脚踝,露出了脚踝上的一个疤痕

  ,其实也不是个疤痕,那是一个字,是一个“郡”字,作为一个男人,当你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少郡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而且他开始动了。

  忽的,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那声音极小,但听来却又是如此的不同寻常,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青木纤手一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从浴桶中跃起,手上已经拿了常所披的大红氅,

  少郡只看见眼前白花花的一团,总之是什么都没看清,青木已将大红氅包裹的严严实实,赤着足将窗户踢开,轻身飞了出去。

  少郡已看得是目瞪口呆,完全已摸不清方向了。如此的变生突然,少郡全已脑中一片空白,自忖这地方也不是自己可以久留,既然已经四处无人,正好找个时机摸出去。

  甫一开门,就觉有一道劲风拂面,吓了跳,又想要低头,却待了半晌,是什么也无,再一抬头,身前已是站了一人,只见面前一道寒光直烁双眼,冷气逼人。

  一柄杀人剑已指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处,正是紫霞那个丫头,少郡又是心底一寒,战战兢兢的道:“姑娘可摸过这一玩意没有,兵器者,大凶之兆也,素问我和姑娘也就是打过一个照面,只不过和你开了小小的玩笑,怎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对我,若是姑娘实在生气,在下给你三跪九叩也可,不用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啊?”

  少郡嘴上尚在啰皂,哪里还不察言观色,只见那紫霞握剑之手轻颤,脸上红中带灰。眼睛神色灰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不定马上就要把自己穿个对过。

  紫霞道:“你这畜生为什么干出如此这般的事来。:”少郡慌了,道:“姑娘手小心些,要是把我穿透了,你问我话不知还有谁能帮你答出来。我除了气过你一回,也不过就是刚才误打误撞的不小心看了你家管事出浴,若是还有什么以前犯过的事。也有许多,但我现在也没有再犯不是,你可歇歇气,把在下伤了小事。脏了你的小手可就罪过:”

  紫霞哪曾想到还有偷看出浴这档子事,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手上几乎就要拿捏不稳,心中更不思量,气聚于身,指力天臂,直想着就要把这天杀之人,击毙当场。只是悲鸣一声,一剑向前刺出。

  蕙英之死

  少郡天雷交击,那里还能分辨时空,心道:“悲也,我命休矣,:”只听见刀剑入肉之声,竟至毫无知觉,并不敢睁眼,这刀剑初入肉时没什么疼痛也算正常,只是在等着那接下来的巨痛袭来。

  忽听得有人道:“魂飞天外,果然如神游之姿,小可今天是见识了,我关西之地,百年来也出了不世出的高人好些,其中不乏凌空飞身之技出神入化的好手,在下不材,于此等修为也算是初窥门径,近年在关西之地,也还未曾逢过敌手,也曾与信阳还玉楼王龙昭王大管事讨教,也算是讨巧胜了他几分,刚才一睹沐风剑客的英姿,可知在下与君实是蝼蚁与蛟龙之别,我与君同出,我才赶到此处,阁下也不知已有多少个来回,也幸亏我目力一向强于常人,不然实在连阁下的影子也看不到。”

  一阵清亮的声音道:“恶兄实在谬赞了,区区也只是幸得了一位高名的师傅而已,我技艺本也有限,若是本事通天也不能让这凶手跑掉。”

  “恶怀英,沐风剑客”少郡心道,既然是这两位来了,也不管他们是人是鬼,说不得自己今天就没了性命之忧,于是睁眼挺胸抬头。

  只见那剑果已入肉,不过入的可不是自己的肉,只见那一袭白衣的凌宵云,就是如渊在峙,临变而未惊,那剑确已直入他的掌中,凌宵云以右手作剑鞘,紧紧地将那柄剑握于掌中,以紫霞的气力又怎么能动得分毫,

  凌宵云道:“姑娘莫要心惊,事事须要分辨的明白,要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才好。”

  紫霞手上是一点又动不了,虽在气头之上,然面前之人却是沐风剑客,有个闲话云“平生只爱酒与花,花散酒解梦作画,若逢酒醉花溅血,谁能再闻花嗟呀。”

  世人都知道凌宵云行事乖张,无人能辨他的好恶,紫霞近几日见他的行事,早就把这些世人的传闻全拋的干干净净,这沐风剑客虽有乖张之名,却不得不说其风采确能倾倒俗世之人,就连少郡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是一个能够“万花众中过,片片欲沾其身的天煞星”

  紫霞听了他如此说,虽然心里悲怆未尽,兼之气力实在不如,手上就松了开来。凄然道:“此贼着实下作,信阳城中皆是他的恶名,前几日就曾对那小女儿行过无耻之事,今日定因奸未遂,将蕙英用剑刺死,还有什么可分辨的,公子若是要放他,我也是不敢不从,只是我的姐妹可是死得太冤?”

  凌宵云心若明镜,静气沉声道:“姑娘姐妹情深,在下着实相敬,只是我却有话要说,一来这蕙英小姑娘不是被刺死的,二来这杀人者御气之术,已趋上乘,在下已迫他至百丈之外,却因本领低微又折返回来。若是面前这小哥,不是我有心开脱,以姑娘的本事是断然制不住他的。”

  紫霞已缓过神来,心知自己可就是错怪了人,只是看着少郡是一刻也心烦,道:“纵不是他,刚才他还说出先前偷看我姐姐出浴的话来。就凭他玷污女儿家的清白,现在我一剑将他刺死了也不为过。”

  凌宵云道:“有此事乎,少年心性,见了女儿家有些爱慕也是常有,只是这位公子,你莫非真做了这等无行之事,这可怪不得我潜宵云不能保你?”

  说毕,聚气于指尖,轻轻往少郡身上一绕,就见少郡身上已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青气,少郡被那青褐之气一缠,已经是浑身不能动弹,待要使力再动几分,那青气愈加浓郁,少郡几乎就要被那才气裹得窒息,哪里还敢再动分毫。

  就这样定在那里,时空俱不能辨。又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好似又被搬回先前出去的屋内,自己越发困窘,累得几乎就要睡去,朦朦胧胧之中,听得有一个声音道:“我把你碧玉索已经解了,且一个人自去吧。”

  听其声音,明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青木,只听了这一句话,却又沉沉睡去,恍惚之中听到:“如此世道,怎能没有防身立命的本钱,你的粗浅的修行不知都到了什么地方,就连紫霞那个小丫头都能制得住你,这一回回去该把以前练就的本事好好拾起了,。

  少郡一觉醒来,不知自己已是睡了多久,睁眼时面前立着一个彪形大汉,不是先前那自称恶怀英的人又是谁,只见这人居高临下,一又虎目直视着自己,确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势。

  恶怀英道;“李大少爷总算醒了,琐事不需操心,我已将贵女交与王大财主相看,信阳城中人人皆知,王府与李府原是连襟,想来会把小女孩照顾妥当,李公子可是受了些苦头。”

  少郡本是个玩世不恭之人,心知这恶怀英来路绝不是简单之人,既然梓晨已安排妥帖,想来他也不会将小女儿怎么样,倒要再探探他的来路才好,不能再这么像没头没尾的苍蝇乱撞了,道:“苦头也吃了些,不过我身子骨却还经受的起,我看恶大官人叫了我来,给我许了天大的好处,这天大的好处是一分也未见得,不知恶大老板作何的解释,你自称恶怀英,可我先前又看到了一个恶怀英,这又如何解释。”

  恶怀英双手抄于胸前,笑道:“我若说只是碰巧重名,你是信也不信?”

  少郡道:“你说呢?”恶怀英道:“人皆知有河东恶氏,而不知有陇右恶氏,恶姓本来是极为少见,其实从春秋时已有此姓,我父本自南方投奔河东,人地皆生,商人重利,我父为了行事周全,故托名于恶姓,其实我本家本为吴姓,既托此姓也不算太过辱没了祖宗,我本名怀玉,后更名为怀英,那陇右恶氏其实亦是当地一大阀,只是不若河东恶氏人丁旺盛,只是不知为何却与我重了名,此事虽蹊跷,我却不值得骗你,至天那天大的好处,已是有了眉目,以公子的脑筋其实也不难猜度出此中猫腻,?”

  少郡听了此话,但一一回想前事,有些明了,道:“难道这沐风剑客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他的什么劳什子碧玉索怎么如此易解,我就躺在这里,稀里糊涂的就醒了,身上一点事也无,就看到你在此处,按规矩他怎么就这两下子?”

  恶怀英手依然揣在怀中,顿了一顿方才言道:“公子非修行中人,时常也只是道听途说,这沐风若是欺世盗名之辈。这天下也就没有有本事的人了,只是据在下所知,那凌沐风,善恶无常,虽喜着白衣,却有洁癖,尤不喜往人多处行走,因其来去如风,世人才送他了个沐风的绰号,此人惯常独行,真正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只是听京里塞北明珠舫的红牌妓女红香儿说是个极其俊美的小公子,也不知她怎么有缘见过,不过京中俱是如此传说,想来不假,可见此人行事颇怪,如此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为这些小民看医问疹?”

  只是我现在还摸不到此处冒人姓名的究竟是个什么路数,还不能揭了他的老底。“

  少郡翻身下床,再一看身上,还是先前装扮,就连刚才顺了别人的五角星指环也不曾丢,想了恶怀英所说的话,道:“你倒聪明,知道那家伙现在信徒众多,你若是现在冒失的直接去说破他的来路,他医好的那些病人第一个就要跳出来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现下我是冻也受了,打也挨了,魂也吓破了,我哪天大的好处究竟是什么,若是只是让我把那个骗人的家伙说破,捞些不着调的虚名,我看也不必了,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名声补回些,也是杯水车薪,于现在的臭名远扬于事无补,要是有些实在的好处倒还想得,你那个什么劳什子小石头也被我搞得不知去向,这也可是天意,如果我现在就凭那东西要转运,那我现在也转不了运了,管打是天数劫数,不管是谁取了我的贱命就是,要是痛些我无非皱皱眉头,。”

  恶怀英耳听得少郡说出了这一大串没名堂的话来,真是哭也还是,笑也不是,这样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拿他没办法,

  想了一想,道:“公子是个直爽之人,已堪破生死,套话我也不多说,人往世上,无非为名与利,我也一样,那冒名之人自来神剑宫,此处是香火更盛于往日,那神剑宫主大概四五十岁上下,本来是个地痞,不知是从哪里流窜至此处,而且竟然怀揣官府度牒,来此几年,那老主持下当盛年之时却一命呜呼,他就做了主持,自这所谓沐风剑客西来,他便想了无数个名头搜刮香油钱,治病之人,常开一种叫紫金丹的丸药,那沐风托故不知,这住持私下给这些香客说了药方,药方颇怪,无非就是些当归,枸杞,之类,这药引就要人命了,家中金银六分,求救命之人,也不敢贪图银钱,把那金银取来。这住持往那半人高的药鼎将金银一扔,不知是用了什么火一烧,只片刻,鼎中就只剩金丹一枚,就是金银化的水也不剩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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