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觉得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连街坊都不一样了,她看到一个卖胭脂的小女孩,走过去想询问她这里是哪里,让她差点发疯的是她居然从那小女孩身上穿过去了。
白茶又找了几个人试了一下,结果都是一样,她心想: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难道……我真的不是人吗?
这时,街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着紫色长裙,乌黑的秀发随意绾起,仅插了一支不知是雕刻着什么花的紫色木簪的女子,她的脸极其精致,连叶子心都不如她好看,只是她目光呆滞,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会是个傻子吧!
正当白茶在心里替那女子可惜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白茶这才听清她反反复复说的只有三个字,那就是“转世镜”。
这场景让白茶觉得好熟悉,可她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过了。当白茶再看向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五六个流氓围起来了。
其中一个流氓用手勾起那女子的下巴说:“美人,陪爷玩会儿呗!”
那女子面对他们的调戏无动于衷,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三个字。周围的百姓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她,白茶跑过去大喊:“走开!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可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那些流氓听到那女子重复的话后,就色迷迷地说:“脱衣服!脱了衣服就给你转世镜!”
说完后,他们还对她动手动脚。那女子边脱衣服边说:“脱衣服就有转世镜了。”
白茶在心里祈祷,快点出现个人来救她,好好修理一顿这些混蛋吧!
白茶突然看到了姜夜白,她喊了他一声,可姜夜白瞬间又不见了。白茶一眨眼,那女子也不见了,只剩下倒在地上的那几个流氓。
他们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让白茶看得十分解气。白茶也上去补了两脚,虽然她踢不到他们。
霜城,姜夜白从客栈出来就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但他却没有见到叫他的人,他心想:许是听错了。
姜夜白到冯家后就看到冯士学被五花大绑在院子里,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为他作法驱邪。原来他们都以为冯士学妖邪附身了。
冯士学也曾解释过,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觉伤心,他并不是被妖邪附体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冯老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冯士学,何翠也正期待那道士帮冯士学“驱邪”,冯士学看着那假道士在那装作驱邪的样子,心里很是气愤,他心想:千万不要放开我,否则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姜夜白走到冯老头跟前对他说:“老伯,我看贵公子并非妖邪附身,你不妨问问他,到底是何原因才如此。”
冯士学终于听见有人替他说话,就说:“祖父,孙儿真不是妖邪附身。”
姜夜白见冯老头还是不信,就悄悄传音给那假道士:“你这厮,若再假冒道士,我就杀了你!”
那假道士见周围没人对他说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又继续招摇撞骗。
姜夜白只好又继续传音给他:“还不收手吗?莫非活腻了?”
那假道士吓得手一抖,“法器”都掉地上了,他连忙说:“失误!失误!”
姜夜白施法用石子打他的腿,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假道士吓得直冒冷汗,他又怕如果说自己是假道士会被人打,只好说:“乡亲们,对于这妖孽,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后,他就一溜烟跑了,生怕被人追上。百药街的百姓们回过神时,那假道士已经跑没影了。
白茶在那街上逛了好一圈都没有人搭理她,她就找了个地方沐阳光浴,反正她也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白茶躺在草地里喃喃自语:“有阳光真好,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不对,要是能一直活在有我男神的地方才好!”
京城,刘靖恩炖了补汤和阿群一起去永夜酒馆找白茶,可白茶又不见了。
刘靖恩问酒馆里的伙计白茶哪儿去了,郭大姐便说:“回六殿下,之前掌柜的说是去六皇子府当厨娘。”
刘靖恩这才想起那晚白茶说六皇子府缺厨娘的事,那时他也没细问她到底去哪儿了。
霜城,冯老头叫人把冯士学抬进卧室关着,他们刚抬起冯士学就被姜夜白拦下了。
“不如让在下替冯公子驱邪吧!”姜夜白知道跟那么百姓说不通,只好顺着他们的思路走。
何翠见姜夜白年纪轻轻的样子,便说:“你会驱邪吗?莫不是骗子吧?”
姜夜白为了说服他们,只好御剑飞行证明自己会法术。见此,那些药农都求姜夜白救救冯士学。
其中最有诚意的就是何翠,她朝姜夜白跪下,还给他磕头,并说:“求道长救救冯郎!”
“在下姜凡,并非道士,”姜夜白又走到冯士学跟前,用仅仅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若不想被人绑着就听我的。”
姜夜白用手在冯士学面前挥了两下,还学那假道士说:“妖邪散去,妖邪散去!”
冯士学很配合的假装晕倒了,姜夜白说:“好了,待冯公子醒后便无事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冯士学抬回屋了,何翠则喜极而泣,她心想:太好了,冯郎!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尹府,刘靖逸练了剑后,星竹就马上给他倒了杯茶。
“夜白应该出发了吧?”刘靖逸问道。
竹月回答说,昨夜就不曾见过姜夜白回来。
星竹一边用扇子给刘靖逸扇风,一边说:“兴许姜公子昨日就去霜城了。”
天黑后,白茶一进酒馆就看到刘靖恩坐在最显眼的地方,叶子心偷偷跟白茶说,刘靖恩已经等了她一天了。
白茶想到近来刘靖恩如此关心自己,觉得他也拿她当朋友,就想告诉他,她近来的遭遇,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靖恩见白茶一言难尽的样子,便说:“阿茶,以后要出去就带上我或者阿群,以免遇到坏人,小心被人欺负了。”
他看她脸色苍白,又说:“瞧,你跟几天未进食似的,像什么话!”
白茶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十分感动,她叫郭大姐她们去给刘靖恩炒几个小菜。叶子心却支支吾吾地说,酒馆里就剩下几棵白茶了。
白茶想想也是,从“偷子狂魔”事件后,酒馆就没什么客人了,让她这常“失踪”的人怎么养活这么一大群人,难不成让她去打劫银号?
刘靖恩似乎看穿了白茶的心思,他笑道:“阿群!白天不是有个老妈妈来请厨子吗?”
“对对对!有个霜城来的老妈妈来请会做京城菜的厨子。”阿群道。
叶子心详细的跟白茶说了事情的经过,因为那老妈妈家的老夫人八十大寿,老夫人是京城人士,所以他家老爷便想请京城的厨子去给老夫人的寿宴做菜,赏金200两黄金。
听到那么诱人的条件,白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霜城,在冯士学“昏迷”期间,姜夜白就在和冯老头他们聊天,他本想借机问其他人有没有见过那个来买“鬼寒子”的商人,想打探的事情没打探到,倒意外知道了另一件事情。
冯士学儿时经常去城外的月老庙读书,因为除了特定的时间,那里是最好的读书圣地,他每次回来还说那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姐姐。
然而庙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婶在那儿打扫卫生,所以他们都笑他是遇到妖精了。
可冯士学十岁后就再也没提过那个姐姐了,冯老头怀疑就是那个“妖精”在害冯士学。姜夜白也怀疑是她,但他却不认为她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