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原来泡女人可以不用钱?像他这样的,只要是活的,带着空气,就可以轻松得手。
易水寒气得七窍生烟,手里的烟蒂戳在了桌几上冒出刺鼻的白烟。
几杯酒过,顾野似乎是玩腻了,离开了那些女人 ,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样?易少,玩够了吗?”顾野目光犀利地扫过易水寒,他这样屈尊俯就就是在告诉他,就算是他明天驾鹤西去了,墨雪那个女人都不会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了,乘虚而入,真的很无耻!
“野少这是说笑了,我怎么敢跟您比魅力?”易水寒不服气地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不过是骡子是马总得上阵练练才知道,你就算是惹得一身的花骚可是却灭不了火,这不也是空谈?”
易水寒毒蛇一样嘶地笑了一声,暗指他年纪大了,那方面能力,不行了?
不过这却没有激怒他,他行不行墨雪那个女人最知道,这就够了,他不必和这样肤浅轻贱的角色多费口舌。
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开口,眸色里淡淡的。
“易少这是谦虚了,我的女人爱我不是为了生理欲望,就算是真的在意,我也不会让她失望,”
“不知道易少对上过的女人有几分把握能让她们不肯离开呢?”顾野笑得淡漠。
“裙第之欢是世界上最短暂的捆缚,激烈销魂,是个女人可能都会向往,可是不对人,还是味同嚼蜡,要真是那样的女人,倒不值得向往了,”
“野少你别太……”易水寒见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信仰就这么被他碎裂得分崩离析。像是跳脚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顾不上风度了。
突然想起来来什么,眼底一丝阴霾闪过,语气重新回复了刚才的得意 。
他低头对一个侍者耳语了几句,马上就把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野少真要做圣人?对女人视若白骨?”
“哦?”顾野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不解地等着他下面的戏码。
“那间包间里有四个女人,只要你能坚持一夜不碰她们,我就甘拜下风,从此退出墨雪的生活。”易水寒眸子里含着狡黠的笑意。
“墨雪还是以前一样的单身,没有了我的存在,你会更容易得手吧 ,”
一阵死一样的沉默,顾野捏着他的手指摁在吧台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那厮吃痛皱眉,不解地看着他,意欲何为?
这算是小小的惩罚!顾野眸色森寒。
“不要用得手这样轻浮的词汇对她,墨墨她是个好女孩,就算是没有你的存在,我和她一样会有一段交集,只不过造化弄人而已才暂时分开了,懂了?”
易水寒狠狠点了点头,算是认怂。
“不过你说的都是真的?”他重新执起了杯子,咽下了一口清凉的酒液。
他知道易水寒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墨雪的企图,如果能一劳永逸……
易水寒的脸色已经转变成了黑腾腾的杀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顾野丢下杯子,单枪匹马地迈向了他说的包间。
一进去就看到四个穿着白纱的少女婀娜的身子蜷在地板上打桥牌。
下意识地喉咙一紧,小腹一阵异样的热度立刻窜上来了……
“易水寒,”一个白种女人突然从背后狠狠揪住了易水寒的衣领。
“阿芙?”他一扭头就看到顾芙一双幽蓝的喷火的眼睛直往他身上戳。仿佛要把他给活活烧死。
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送羊入虎口?
“这大小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别忘了他是你亲哥!”易水寒狼狈地开口。
“切!”顾芙冷哼了一声,一个狠劲劈刀的手势他就晕过去了,像是一匹死马。
长夜漫漫,犹如冗长的难熬的乐曲。
房间里,几个女人被扔在一旁,衣物零散地堆了一地。顾野一边磕了磕烟灰,一边从马桶上坐了起来。
浴室里没有冷水,大概是事先设计好的,暖气开得很足,只有洗手间里才略微凉快那么一点。
所以他一整夜都猫在这里,像是面壁思过一样。他想了很多,他和墨雪那女人有过几年的甜蜜生活,算得上幸福美满。可是最终还是劳燕分飞了,他忧郁的眸子里浮现一丝猩红,一方面只能说明他的锱铢必较,另一方面却也是造化弄人。
他知道当年不光是楚雨,陆明媚做过的事情不应该算在她的头上,可他还是就这么恣意放开了手。这其中有许多的误会,也有许多的无奈。
如果他的人生就要在陆幽儿那个女人的身上终结,他倒是宁愿去死呢。
想了一整夜,任由身上不听话的躁动泛滥了一夜,也没有失守底线。
黎明的时候,他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几个女人眼底委屈的泪光。
无视,穿上他的风衣就踱出了房间。
门一开,顾芙就像是一只羽鸽一样飞了进来。
一瞬间,他竟有一种遇上天使的感觉,被折磨了一夜,就是为了墨雪。
而这个女人的疯狂却是为了他。
“阿芙,别闹,”他推开怀里女人的胳膊,才发现索然无味,不对,是味同嚼蜡。
心骤然一痛,如果那个女人跟他真的就这样分开了,随便找个人过日子也许也是这样的痛苦,郁闷,他们都一样,就像是长在一起的连体婴 ,一个不幸,两个都痛不欲生。
一瞬间,竟清醒了,眸子里一丝笃定的光闪过,心里像是春草发芽一样痒痒的,蠢蠢欲动。
迈开步子回到刚才的位置,易水寒已经醒了。他执起酒杯对着他淡淡地开口。
“我做到了,你的承诺,”他抬眸扫过他惨白的一张脸,突然像是看到了墨雪年少的时光。
眸子怅然若失,那时候他错过了,想起来心里一阵密集的刺痛。
“野少,就算没有你,我和那个女人也不会有未来的,别忘了她姐姐楚雨才是墨老爷子唯一承认的女儿,楚家的千金。”
“哦,”这个理由?顾野眸子里一丝阴霾风卷残云般扫过,他呷了一口杯中的酒液,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
两个小时后,夜鹰酒吧。
他逮住了大卫,他的密友。
顾野举起杯子,看着正窝在一群女人中央的醉意阑珊的大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醉醺醺地半倚在沙发上,几个女人轮番上去给他灌酒,他迷迷糊糊地推开,酒杯又凑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已经伶仃大醉了。
心里不由得忧伤起来。
这厮对他的女人死忠这已经是坊间不胫而走的传闻,不过那女人是谁却至今是个谜,连他这个铁杆哥们都不得而知。
藏得真深?
不过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的痴情的都有下水背叛的时候,他的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像是被猫爪子挠了。
这世界还有忠贞的爱情吗?还是,激素分泌的那套令人厌倦的理论?
正思忖着,只见被几个女人缠得几乎招架不住的大卫突然晕晕乎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筒,抽了一管绿色药水就要往身体里注射,他蹙起了眉头,脸白了,几步跨过去制止了他。
这厮疯了?这是顾野的第一直觉。他看了看那管药水,感到后背突然爬上来许多的水蛭,对着他又咬又抓。
他阴森的眸子扫过他的,一阵恶寒。
这是那什么去势药物,几个发小 玩笑时弄来的坏东西,这厮真是被那女人刺激坏了,居然耍这手?
“你疯啦?大卫!”他把那东西丢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不放心,有用眼神示意一个侍者把它弄走,这才放开他,让他笨重的身子倚在沙发上。
“疯了?比这糟糕多了,”大卫一只手伸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她背着我在月亮会所跟一个男人玩了一整夜的桥牌,你说这不是彻底把我当一坨屎一样地甩了?”大卫的眼神里迷离,像是一只喝醉了酒的兔子,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我早说过我那该死的外婆不该是个不信基督的离经叛道的美国傻妞,否则她的孙子我也不会是这样的倒霉蛋,每当我想要求救的时候都好像是对着上帝的屁股发牢骚,”
“这样不虔诚的角色应该得到诅咒的!”大卫突然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一口食糜泛了上来又把它咽了回去。
顾野还准备说什么,在看到角落里一帮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的目光之后,便扶着他到了后面的包间休息。
他醉了,需要一夜的休息,不过是否应该让他放纵一次,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只有那么一个女人?
想了想,就一挥手,一个夜店装的女孩走过来,他把他交给了她,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身后,
“噢,上帝,救救我,”大卫在他后面发出来惨绝人寰的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他无奈又折了回来。
走廊里,安静得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
“你溅啊!”顾野一只手掐着他的胳膊,让他醒酒。
大卫双眼猩红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