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她脸别开,躲避他的触碰。
他微勾手指,笑了。
这倔女人!
他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发卡别在她的额前拢住了一头秀发,她的脸露了出来,白白的瓜子脸,微削的下巴,一双大眼像是芭比娃娃。
起来怎么像是个没长开的啊?”他脸黑,抽掉发卡,又别在了她的胸口。
随着他玩味的视线,这下随着他玩味的视线,这下墨雪懵了,这是遇上了一个什么人啊?该不是要玩什么不好的游戏?
“你别动!”他冷声开口,蹙眉,视线低垂落在她脖子上。
“我不动你就要用强了,姑奶奶是傻是笨啊?”说完墨雪拔腿就跑,只是感觉胸前有什么不对。是一种凉凉的感觉。
不好!
她一转身就发现胸罩从衬衣里掉了下来,原来是肩带的地方撕裂了。本来别上了一支发卡,好了,后来她一动,……
还好没有走光!
汗!
汗!她总算知道他那句东西掉了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用强的人么?呵!放眼A城,想要上我的女人无数,你是第一个这么不识货的,”
墨雪摇头,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
“小白?”
顾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摇头,仿佛是对着女人的傻冒头疼。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觉得如醍醐灌顶。
“你被甩了,我被骗了,我们真是一对苦逼的货!”他视线扫过她的鞋,开了线,后跟也断了,这女人好像真的遇到经济危机了。
手插进裤袋,气定神闲。
“与其自暴自弃,不如主动还击,我们做个决定怎么样?”
顾野的眸子暗了下去,视线扫过一侧的床。墨雪顿时觉得浑身被打了鸡血。
“嫁给我,我承诺两个月内让你爸爸的公司重回正轨。”
墨雪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睛里满满都是星星。
“这种办法好使吗?”
“姑且试试吧,只要你相信,月亮都有可能被从水里捞出来。”他笑得魅惑红尘,一个优雅抿酒的姿势,让她一瞬间就几乎相信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种谎言叫风情。
“穿上它!”墨雪刚沉浸在思绪里就被他叫回了魂。只见抛过来一件真丝吊带睡裙,就钻进了浴室。
出来时已经是两十分钟后,包间的门一打开,穿着睡衣的墨雪就看到了突然蜂拥进来的一群记者,还有,发了疯一样的易水寒。
第二天,九天娱乐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刺眼的闪光灯里,沈爱爱正在接受杀青的新片剧透采访。旁边坐着的他的新任经纪人易水寒。
易水寒坐在她的旁边淡淡微笑,不时为她挡掉一些棘手难以回答的问题,两人不时有眼神交流,很默契,一种琴瑟和鸣的感觉看的记者们纷纷炸了窝。
“沈小姐,请问您身边的这个帅哥会是男主角吗?”一个女记者显然已经被他迷惑住了,激动地迎上他的视线,想要引起来注意。
“呵呵,误会,我只是爱爱的经纪人,至于其他关系,暂时还不方便透露。”
沈爱爱转身,突然身侧的衣料一瞬间开了线,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马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眼波流转间,热度在弥漫。这算是什么?在刺眼的闪光灯的照耀中,沈爱爱第一次有了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寒,你还是我的,不是么?
坐在旁边的易水寒优雅的姿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腕上的时间,抬眼扫过黑压压的四周,嘴角扯出一抹不易觉察的讽刺的弧度。
她以为他真的在乎吗?墨雪,还有沈爱爱?不过是被他丢掉不要的女人,昨天的激动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女人不怕来硬的,就一定会吃软的,他易水寒就是要她,和所有被他用同种方式追过的女人为自己的背叛付上最沉重的代价!
既然留不住那就狠狠伤一次!让这伤痛到骨子里,才会在她生命里留下深刻的记忆。
他不追求爱情的质量,重要的是数量不是吗?
回忆继续蔓延……
午后,白鸽咖啡吧。
临窗的位置。
半天了,墨雪手指虚弱无力地握住杯子,已经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体力不支。
这巧舌如簧的学长也太能侃了,从六年前侃到六年后,从秦始皇一直侃到溥仪。
唾沫星子横飞,颜以琛侃得兴致勃勃,要不是她中途借故上了几回洗手间打断了,估计这酷刑还得忍上好几个小时。
墨雪一脸抱歉地看着他,忍不住几乎就要爆发了……
这丫的闲的没事干可以去社区做做义工啊,再不成去找心理医生胡吹海侃也行啊,没必要拉着她受这份洋罪吧。
汗!谁让她当年也跟那些小女生一样爬过窗户偷看过他洗澡?
墨雪摇了摇头,看着颜以琛那张认真到像是在传授机密的嘴脸,咬了咬牙,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唇色发白,耳朵发痒,学长终究是学长,长幼尊卑的道理她懂。
索性忍他这一回了!
“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墨墨?”
“祥林嫂,”墨雪无精打采地提醒他。
“噢,人年纪大了真爱往事,你别嫌我啰嗦。”颜以琛似是考验她般眯起眸子,看了看她的眼睛。
里面清澈无波,像是一湖平静的湖水。他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这半天的车轮战还是颇有成效的嘛,至少她已经放松了警惕,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哪里流连。
当然心思也没有被看穿,他唇角微勾,捏起杯子,第四次叫了续杯,就继续跟她对聊。
浑然不觉远处一道侍者的白眼。
抠门儿?
“你不累吗?学长,”墨雪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了了,机械地开口,几乎有一种要拉肚子的冲动,这上了年纪的男人都这么健谈吗?不去做主持人可惜了。
不过她半天憋着愣是没有插一句话就是希望他早点结束话题,没想到,不但没有收到成效,这还变本加厉了?!要与她探讨了?
“墨墨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是不是观点犀利,另辟蹊径?”
“嗯,嗯,”墨雪扶额敷衍,看向他的眼神虚弱不堪重负,再听下去她真要挂了!
“也许我该接下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白鸽的思索》。”颜以琛笑着,趁她不在意,一只手沿着茶几慢慢攀爬,突然就探到了墨雪的面前。
没想到,在他手指触到她皮肤的最后一瞬,这本来是要拉着她的手告白的话意外被人阻断了!
“这位小姐是对白毛女这样的悲剧感兴趣么?不妨与在下聊聊,”一个银灰色风衣的男人冷嗤了一声,清冽的视线扫过墨雪,眼底温存,笑意却不达眼底,手里的烟灰肆意地洒落在颜以琛的身上。
墨雪抬眸看他,一瞬间的失神,是他。
挑衅?颜以琛笑得洒脱。
这不知死活的年轻后生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要说那什么文斗他不是对手,就是武斗,不过也就两个回合就会被他踹下去。
跆拳道,他好歹练过,还是那什么黑带。
想到这里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聊聊?聊什么,跟你这样喝过洋墨水就忘了祖宗根本的不健康的小树苗能聊什么?”
“是卡席莫多喝了杨贵妃的洗脚水才生的这么丑,还是茶花女不该走上那堕落风尘的道路?”
“这些历史深刻的内涵不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吃透的,颜以琛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别以为识了两句洋文就满腹经纶了,其实你离那个水准还远了去了!”
“哦,悉听赐教!”顾野突然把烟灰磕了磕,视线戏谑地扫过墨雪,肆意地落在了颜以琛的手上。
凭直觉刚才他干过点什么小动作。
紧张气氛中,两个男人沉默,显然开始了暗斗,墨雪看向顾野的侧脸满满都是唏嘘,他怎么可以这么完美?每次出现都毫无瑕疵,像是一个神祗一样出现。连颜以琛这样经历过风雨的老成角色都可以游刃有余地对付。
悲催的是,两个男人还未交锋,墨雪已经知道了注定会败下去的那一位!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学长,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人多好乱啊,”墨雪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颜以琛的袖口,不想助长顾野的狂肆,拉着颜以琛的手就往外走。
“墨小姐慢着,”顾野一个轻松的姿势就让一位女侍走过来,上了第二杯咖啡。
“就算是白某才疏学浅,不配跟墨小姐对酌,也请喝了这杯再走,就算给我个面子,”
顾野依然端坐,狂傲的视线森然地扫过那杯咖啡,眉心一丝微蹙,想笑,瞬间化开了,变成了浓浓的愁绪。
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强也抢不走!
“你这厮还来了劲啊?嘿,小赤佬!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就进去了?”颜以琛以为他已经败下一城,笑得像是一朵懒懒的大丽菊。
这A大头号才子的 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墨雪买他的帐也是情理之中。
“哦,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这进去了?是个什么意思。”顾野随手把烟蒂丢在他的身上。他立马被狗血淋了一样跳起来。
扑过来。
“单挑么?”顾野一只手毫不费力地就拧过他的胳膊把他放倒在桌几上。
两个男人的肉搏颜以琛渐落下风,显然不是对手。
“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外面接着干一架。”颜以琛哀嚎。
“不用了,你已经输了,”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颜以琛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手铐铐住了他手腕就把他像狗一样地栓在了椅子上。
然后拽着墨雪的手就大步离开了,留下颜以琛在原地跳脚,却无人敢问津。
电梯里,墨雪被他桎梏在狭小的空间里脸颊泛上了一阵可疑的红晕。
“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东西?”她双手捂着脸颊,试图褪去脸上那异样的红晕。
“没什么,感冒冲剂。”顾野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撒着谎,只是眼底的蓝色越来越盛。
仿佛一道危险的极光。
“不对啊,是不是那什么××?”墨雪一只手警惕地推拒着他突然逼近的身子。
低头,唇瓣被他擒住,就这么忘情地对吻起来,对!不是单吻,是对……
“呜……你说啊,什么感冒冲剂,什么牌子的?”墨雪奋力推开他,继续逼问他,瞳孔微缩,几乎要吼了出来。那防备的小鹿一样的姿态看的他养眼又销魂。
“三九的,不信你自己去买包试试,”顾野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颚。笑得阴森魔魅。
“ 怎么?不相信你的反应?呵!墨雪,你这叫久旱逢甘霖,”顾野眸光细碎地落在她的脸上。
白嫩的皮肤,嫣红的唇瓣水嘟嘟,一双灵透带着慌乱的眸子风情万种。
“你逃走的那一天就该有预感的不是?就算是这么多年是我冷落了你 ,你的身体依然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