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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面容

作者:七途|发布时间:2022-01-06 11:10|字数:3491

  久久地没有下文,再睁开眼,那如神一般的人便站到了身边。

  秀儿惊愕地退了退。

  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面容。

  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称他为‘邪王’,蛊惑魅容,当之能比亦莫儿想比,阴邪冷酷,便是此刻最好的写照。

  “你……”

  “本座听过你的声音。”

  他良久打量后说道,秀儿撑着的手差点就无力地倒向了地面。

  “有……吗,我怎么会见过王爷呢!”

  亦莫儿说过,不会撒谎,秀儿只要一撒谎,便会脸红。

  此刻已经能感觉到火辣的脸。

  “本座赌她会来。”

  轻轻的一句话,打乱了秀儿的所有心神。

  他还是知道了!

  “王爷就不能放过亦莫儿吗?”

  几乎是请求的语气。

  谁料想他伸手掐上了秀儿的脖颈,嗜杀的目光,停留了一秒,冷冷道:“不!”

  “你便是要折磨她吗?”

  纳兰迟暮冷笑,甩开手,“本座要给她一世的宠爱,她选择离开,便是这样的后果。”

  秀儿辩护道:“王爷已经有了娇妻憨儿,你能给亦莫儿什么,就连孩子也要剥夺,她有选择的权力吗?”

  “这便是她的诡辩之词吗?”

  什么叫诡辩!

  亦莫儿忍受不了爱的人取其他的女人,这便是诡辩吗?

  秀儿苦笑,喃喃道:“男人三妻四妾,总是理所当然吗?”

  没有人回答她,纳兰迟暮的责问便是最好的回答。

  以为能够帮到亦莫儿,却不想成了筹码……

  他想要逼亦莫儿前来。

  “本座等着她。”

  秀儿有五天时间不再来看自己了。

  庆宇说她回家乡去了,可是秀儿没有说过她家乡还有谁!

  心神不宁,笔下便偏了,叹了口气放下毛笔,半个时辰过去了,纸上除了那偏写下的一撇,便再无墨迹。

  “终于肯起来动一动了。”

  秦亦莫抬头看着庆宇,他又端着药碗来了,总说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滋补,一喝便是十几天。

  “还要补吗?”无奈说道。

  他将药放在桌上,温和挂着笑,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咬了咬牙,认命地端起药碗,闭眼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了这么多,怎么还是这么苦?”秦亦莫抱怨道。

  林庆宇摇头,笑道:“让你喝药,似乎我更像刽子手般让你畏惧。”

  “取悦了本座再说。”

  他无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混蛋!”双手一推,秦亦莫用了力挣脱了他的怀抱,骂道:“你把我当什么?纳兰迟暮,暖床的女人吗?”

  没想到他身子晃了晃。

  他已经没了功力,而自己却还有武功傍身。

  秦亦莫有些歉疚,可是他那冷漠的神色,阻止了要说的道歉话。

  “你还当自己是本座的女人吗?”

  他毫不退让地数落着自己,“孩子,你休想,要么取悦本座,或许能让你见一见孩子,要么便滚出房间。”

  说都那般赤裸裸。

  秦亦莫苦笑,这般自取其辱,活该!

  “你还以为我会是那个听话的戈秦亦莫吗?纳兰迟暮,要是你不满意自己的看到的,可以随时取了我的性命。”

  他救了自己,这条命便是他的,只是这颗心……

  “本座让你滚出去!”

  他发怒了,转过身,冷冷地呵斥着,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这般地伤了两个人的心。

  秦亦莫退了退,道:“不要逼我大闹王府,惊着了府里的人,我不会负责。”

  “当真以为本座没了制服你的能力吗?”

  纳兰迟暮怒火中烧,他不顾秦亦莫的反对,打横将她抱在腰间,往床边走去。

  没了功力又怎样,他还是一个男人,她似乎忘了!

  狠狠地被摔在床边,“你要干嘛?”

  他高大的身子直接欺身压了上来,蛊惑道:“本座不用武力便能让你臣服,是不是久了,都忘了本座的厉害。”

  秦亦莫撑着他的胸膛,喊道:“只有在床上,你才能制服我吗?什么时候你成了这个样子,我都觉得可笑。”

  喝了口茶,秦亦莫挑眉打趣道:“有你这么英俊的刽子手,不知道多少女子争着奉上她们的性命。”

  “你呀!还是这般……”

  嘻嘻笑着,和庆宇开玩笑,总是没劲儿,他太宽容了,什么玩笑,都能一笑而过,倒显得自己太幼稚了。

  “秀儿什么时候才回来?”

  “快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更加重了秦亦莫的疑心,盯着庆宇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确定秀儿真的是回老家了吗?”

  他那一闪而过的犹豫,秦亦莫看在眼里,“你和秀儿一样,都不会说谎,告诉我实话,真的不可以吗?”

  “没有人忍心骗你,如果你选择回去。”

  回去?

  回哪里!

  黯淡的眸子被霜打了般,“庆宇,我是否要求太高?”

  “不,他做得不够好。”

  秦亦莫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有时候不会我一个人在坐选择,他那么要强的人,会轻易放过我吗?秀儿去了,只是更加确定了他逼我回去的心。”

  庆宇倒着茶水,顾自喝起来了。

  不用说,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什么时候,和他保持着越来越好的默契。

  秦亦莫摸了摸鼻子,“早晚会来的,我还没有见过孩子呢!他长得像谁?没有抱过他,都快一岁了,会不会已经能叫人了?”

  喋喋不休地说着,慢慢地湿了眼角。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既然不能在身边,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蒙着脸,泪水关不住地往下掉。

  庆宇起身,僵硬地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此刻她需要的只是发泄。

  秦亦莫第一次环着他的腰,那眼泪沾染到衣服上。

  “庆宇,我没有选择对不对,当初要是死了,就太平了。”

  他责骂道:“活着那么难受吗?你不是这样气馁的女子,亦莫儿,好好活下去,至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

  庆宇从来不会甜言蜜语,却总是说着动人心扉的话,秦亦莫也想过,要是爱上的人是庆宇,是不是一切都太平了。

  “庆宇,只要你活着,我便活着。”

  “嗯!”

  终于哭够了的秦亦莫,抬起头,尴尬地看了看那胸前的一滩泪渍,“那个,衣服我帮你洗了吧!”

  他哭笑不得,“要是你不想再喝苦药,乖乖地听我话就好了。”

  悻悻地缩回脖子,秦亦莫小声道:“这次,庆宇,你还要根本我去吗?”

  没有丝毫的疑问,他轻点着秦亦莫的鼻头,笑道:“没有我,你估计连路都找不着吧!到时再回来,不是更麻烦嘛!”

  一看到他那雪白的头发,就提醒着自己有多残忍。

  秦亦莫别过头骂道:“傻瓜,天下最傻的就是你了。”

  “不,亦莫儿最傻!”

  最终还是要去,挣扎的结果都一样。

  如此周转的结果,便是将秀儿拉了进去,那个看似柔弱,内心却坚强的女子,没有她,秦亦莫真的没有勇气再回去。

  庆宇担心自己的身子,不允许骑马,秦亦莫只得坐马车,慢慢地摇着。

  “秀儿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有些担心。”

  “她没事!”

  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躲闪的神色,一目了然,靠着身子,秦亦莫猜不出。

  沉默了会儿,还是开口了:“淳王爷要纳妾。”

  睁大了眼睛,“淳王爷?”

  “纳兰迟暮,人称邪王。”

  一时消化不了他的新称号,恶毒教主,天下第一皇商,如今的淳王爷……邪王!

  忽略不了话语里的字眼,‘纳妾’,他已经有了娇妻,又要纳妾,纳兰迟暮,你是要干什么?

  不对!

  秦亦莫心里砰砰跳,忙问道:“是秀儿,他要纳的是秀儿,对不对?”

  浑身颤抖着,他真的要如此!

  庆宇艰难地点了点头。

  真的,他要纳秀儿为妾……

  怎么能够如此,秀儿,纳兰迟暮,你不能够……

  那眼里的怒火已经激得秦亦莫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吼道:“他果真是要如此逼我吗?一定要如此吗?”

  “亦莫儿!”

  秦亦莫再也呆不住了,“庆宇,我要先去,他不能这样做。”

  说完便下了马车,直接施用轻功往帝京赶,坐马车下去便能到,但是知道了这个崩溃的消息,再也等不了多的一秒钟。

  一路急赶,终于赶到了城门下,来往的人群侧目而视,悄悄地谈论着自己,秦亦莫没有心思在意,直接拉过一个人,问道:“请问怎么到淳王府?”

  “沿这条街直走,到了分叉路口再左转,看到一家绸缎庄,再向右转,然后直走,过一座桥,再”

  直接打断了他要继续介绍下去的话,“带我去!”

  “姑娘,这……”

  “怎么,有意见吗?”

  秦亦莫横了他一眼,想必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凶神恶煞极了吧!

  那人直接连连点头,“小的带路。”

  奥国的风俗还是没有变,云英未嫁的女子都蒙着面纱,秦亦莫穿梭在其中,来往打量的人特别多。

  “姑……夫人,直接过桥就看到了,可不可以”

  无视他的要求,抓着他继续带路。

  “到了淳王府,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淳王府!

  斗大的烫金字,看得秦亦莫晃了眼。

  “去敲门,就说故人来访。”

  没敲一会儿,便有人应门,小厮打扮,“你找谁?”

  那人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恼怒地哼了声:“这里是淳王府,哪里容得你放肆。”

  秦亦莫上前,一脚便踹开他要关上的门,被力推到在地,小厮正要开口骂,迎面走来一人,他便噤了声,麻利地爬起来,恭敬地点头哈腰,“管家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管家?

  夜仇竟成了管家!

  难怪说世事变迁。

  “给门外的人一锭银子。”对着小厮吩咐道。

  走到夜仇身边,寒暄道:“又见面了,你成了管家,倒是稀奇的事。”

  他嗫嚅着,终是说了句:“你不该来的!”

  秦亦莫像是听到好笑的话一般,不管不顾大笑了起来,眼泪都飞了出来。

  “你家教主早该预料到了,不是吗?”

  “是!”

  一个字,见解地还是轻轻地拍打着胸口,孩子在这儿,我又能逃得了多远。

  “我要先见秀儿。”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到。

  他迟迟没有回答,便知晓,先要见的,是他家教主呢!

  “带路吧!”

  还是要见面,却是这副光景。

  一路上秦亦莫没再说话,她没有要再问的,一切只要见了便明了。

  他引着到了门外便离去了,只是嘱咐了句‘教主也很苦!你不要太过顶撞。’

  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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